派蒙知道旅行者不会安分守己,于是快马加鞭飞速赶到胡桃三人身边,将方才所见悉数告知。四人即刻动身,返回螭龙遗迹。
系统内却显示旅行者正不断受伤,派蒙因此得知了旅行者的险境。三人听说旅行者遇到危险后,也是十万火急飞速赶路。
其中行秋轻功了得,便说了句:“诸位,行某先行一步!”
随后使了个踏云步、乘风足,几秒后就没了身影。
………………
冰铳见火枪怒骂了一句,这才意识到他两番出手仍旧没能拿下旅行者,忍不住揶揄道:“怎么回事?我们的神枪手?”
“她怎么会凭空生出一柄巨剑来?并且专注于应对水铳雷锤进攻之余,还能时刻注意你我的动作,简直就像是有人提醒她一般。”火枪一边说着,一边给手里的长枪上了膛。
火枪的猜测相当精准,但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旅行者的身体里存在着另外一个人格帮助她留意战场环境。可这实在是太荒谬了,已然超出了他的认知。
“这里哪还有别人,我看呐,你就是状态不佳,狙歪了哈哈哈哈。”冰铳傻笑了几声。
“跟你这种蠢货没什么好说的。”火枪将冰铳的话统统抛在脑后,目光紧盯旅行者。
“那柄大剑的确来得蹊跷,应对狙击的反应也是超乎寻常。”退到两人身边的水铳深深呼出一口气,“这个女孩……不简单。”
由于水铳装备的超高能耗,致使他无法长时间作战,因此几分钟内没法再出手了。
冰铳见水铳也这样说,认为他驳了自己的面子,发怒道:“哪有你们说得这么玄乎,看我用火力压制,一把给她拿下!”
说完,便全力运转,制冰装备,数不清的冰弹自枪口喷涌而出,一起射向旅行者。
旅行者刚得了几秒钟的喘气机会,就又不得不动身躲避。只可惜时刻处于火枪的虎视之下,旅行者也不敢再冒然服用治疗药剂,因此伤势也一直没能好转。但突然间灵光一闪,猛地向左边一窜。而在几秒后,冰铳那暴雨般的攻势戛然而止。
原来,旅行者躲到了那个巨大机器的前方。此刻,冰火双人组、旅行者和机器处在一条直线上,如若不停止攻势,那冰弹势必会倾泻到最为重要的机器上。
现在,冰铳不得不承认旅行者是个棘手的敌人了,而后怒骂道:“狡诈的小猫!”
“我呸!”旅行者毫不留情得予以反击,“你们这几个臭不要脸的,围攻我一个小姑娘,还好意思说我狡诈?你们还用得着穿防具?穿甲弹都干不透你们的脸皮!”
听到旅行者的话,冰铳的眼珠子转了转,随后望向一旁火枪那阴沉的脸。
火枪立即猜到了冰铳心中所想,大怒道:“滚一边去!脑残!”
雷锤见状知道旅行者此刻占位对己方不利,便猛冲过去,希望能逼迫她转移。可旅行者却咬死这个位置绝不松口,为此不惜与雷锤近身交战。
敌方攻势犹如洪水野兽,猛劲十足,奈何旅行者身姿如燕,却不曾被擦到过衣角。只见锤子起落个不停,但始终不见成效,反倒让旅行者摸清了雷锤的底细。
这个人的战斗方式就突出一个莽字,属于是大力出奇迹。不过一般情况下都在逼迫敌人走位躲闪,给后方的火枪创造输出机会,因此只是看起来气势汹汹,实则纸老虎一个。
很快,旅行者便决定反击了。
锤子又一次砸地之后,旅行者轻松闪开并往前猛跨一步,将身距缩小至不足一米。如此近距离之下,雷锤短剑等武器统统施展不开,战斗瞬间变成肉搏。
雷锤自知自己肉搏吃亏,便匆急后撤步,企图拉开身距。但旅行者哪能让他得逞,步步紧逼,并在对方左腿后撤时,全身重心下放,猛地来了个扫堂腿。可雷锤因为体型优势,下盘稳健,两腿就像扎根了一般纹丝不动,反倒令旅行者的脚后跟震的生疼。
一招不成,就换下一招。又见旅行者左脚抵住雷锤的脚后跟,同时右腿用力一蹬,即刻来到雷神背后。趁对方没来得及反应,又是一记鞭腿,命中雷锤膝后关节。至此,雷锤才两膝一弯,跪在地上。他急着想站起身,但旅行者却丝毫不给机会,下一秒又跃到雷锤右肩,一记鞭腿猛击雷锤脖子。这令雷锤两眼一黑,闷声倒地。
可就在旅行者拿出西风补刀时,荧却疾呼:“注意火枪!”
旅行者猛地一惊,下意识得用狼末挡住弱点。可这一次,情形大有不同。
“遭了!”
随着荧一声高呼,旅行者便看见一颗火元素子弹在眼前闪烁。同时荧变化出的四根节肢触手交汇于一点,但却被顷刻间击穿,子弹也射入狼末没能护住的左肩。旅行者只觉得左肩一阵剧痛,随后整个左边臂膀都没了知觉。
旅行者也不敢再有什么动作,落地之后飞速后撤。但水铳却已经到了眼前,只得单手执剑苦苦支撑,身上又添了许多伤口,这才拉开到安全距离。
可此时已经落入死局,单靠一只臂膀绝不可能抵挡住这几位愚人众的进攻。
水铳浑身释放出凌人的杀气,一步步接近旅行者。旅行者则拖着迟缓的步伐后撤,直至后背抵住冰冷的机器管道。如今,已经是逃无可逃。
而就在此时,一个蓝色的身影闪进山洞里,随后便能看到几段丝绸般柔顺的浮空流水划出几道弧线斩向水铳后背。水铳只觉得脊背一凉,同样以流水化剑接下了这一攻势。再定睛一看时,一位蓝衣少年已将旅行者护在身后了。
这一突发状况令几人都脸色一沉,甚至一直专心操控着机器的眼镜男都向这边瞥了一眼。
但仅仅只是这一眼,就令行秋打了一个激灵。这道目光中的阴冷与杀气是前所未见的强盛,不由令他提起十二分警惕。架势也即刻转变,招架重点从眼前的水铳,变为远处的眼镜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