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就是默认,内部都说你惯坏了后代,我开始还不相信,”宋汛自顾自一笑,“这一看,我算是彻底信了。”
“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到这个地步,但是已经发生了,我也..”
“给你提个醒。”宋汛打断,等老板将肠粉都放下后,继续,“听不听。”
随即,杨安安等老板离开后,问道:“你要说什么?”
“听不听。”宋汛有意强调,因为他知道杨安安是一个有想法的家伙,如若自己直接说,他肯定不会信服,所以就这样了。
杨安安想了一下,道:“你说吧。”
“内部已经开始拟定惩罚你的方案了。”
“什么意思?”杨安安神经一紧,像是察觉到了危机似的...紧张起来。
宋汛要的就是他这样的反应,于是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肠粉,道:“意思就是,你偏爱的后代上报了许多你违规操作的证据,加上这次,”她放下筷子,一脸认真,“怕是会给你一个大罪。”
“...”杨安安怔住了。
宋汛看杨安安这反应,有意不语,继续吃了起来。
紧接着,杨安安在几秒的沉默之后,低声道:“你的意思是,我被后代套路了。”
“先不说套路,你到底有没有做过违规操作的事儿啊?我听说,”宋汛盯住了杨安安的眼睛,“挺严重的。”
“..我..”杨安安迟疑了。
见状,程梓愿一下子紧绷起了神经,“你真的做过这些事儿?”她担心起自己和樊帅的安危来。
闻言,杨安安看了一眼活活被自己牵扯进来的程梓愿,眼底一沉道:“途希经常犯错,我为了不让他..不让他受到惩罚确实有过违规操作,但是我对我自己的事儿,绝对没有。”
“又是途希。”程梓愿一惊,突然发现..杨安安真适合做冤大头。
杨安安听着,看了一眼程梓愿,又看向宋汛,“他说我什么了?”
“上报内容是,你为了和上面打好关系,故意让他做错事,然后借着解决问题,从而收买可以帮你..升上去的上司。”
“什么?”
“我知道的就这些了,凡界的法律严格,我们的规则也严格,如果你找不到证据推翻他的证据,就算你回来了,也不能再在原来的位置上做事了。”
“这么严重?”程梓愿惊讶。
杨安安看向程梓愿,“所以说,不论在哪儿,该守的规则都必须守住了,否则..”她看了一眼杨安安,“就会是他的下场,不仅如此,害人又害己。”
“他怎么能那样对我。”
“你不会真以为他只是为了升职才套路你的吧?”宋汛听说了杨安安的事情,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杨安安低声道:“我以为他不想跟着我,所以才...没想到,”他攥紧拳头,“他只是想把我搞垮。”
“有何感想?”
“没何感想,就是想..”杨安安低垂下眼帘,“唉,就是心里堵得慌。”
“能理解,要是我比你还堵得慌。”杨安安说,看向程梓愿,“赶紧吃。”
“哦。”程梓愿点头,吃了起来。
杨安安放下筷子,刚要陷入无尽的郁闷当中,宋汛便说:“如果你真的为你的后代好,就拆穿他,因为如果他再继续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做事儿,不仅会害了自己,也会毁掉你们途家的一切名声。”
闻言,杨安安一愣,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们途家的祖宗立过功,所以咱们那边才总是对你们网开一面,甚至还给你特权让你那犯了错的后代,留下来进修,如果你的后代再继续将错就错下去,别说立功之说了,你家的所有后代都有可能因为他走下坡路。”
“你什么都知道?”杨安安从宋汛的言语中听出了另一层意思。
宋汛嘴角一勾,“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爱护后代的那股劲儿,我们可都看在眼里了,就你,”他笑,“一天到晚,做个报表都要检查几遍的人,会做那样见不得光的勾当,谁信啊。”
“你..这都知道。”
“不是我,是我们都知道,但是,”宋汛说,深呼吸了一口气,“凡事都要讲究证据,我们就算有千张万张的嘴,也说不过一张白纸上的内容,你要是想途家能继续延续下去,就赶紧找出途希生前做过类似事情的证据。”
“这怎么找啊?”杨安安迟疑了。
“途风啊。”宋汛淡淡道。
杨安安一愣,“这..怎么做?”
“我觉得程梓愿的办法就挺好的,就吊着他,然后以朋友的名义去他家,相信,他家一定有关于途希生前做过什么事儿的证据。”宋汛一脸认真。
“我..试试?”杨安安动容了。
宋汛点头,“试试。”
“那我晚点儿找他。”杨安安说,这才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宋汛边吃边说,“这次事情之后,你的特权可能会没有,到时候..别心疼啊。”
“只要他们好,就够了。”杨安安低声道。
程梓愿看着杨安安这副不知是郁闷,还是犹豫的样子,想了一下,道:“那个,途安,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杨安安抬眼看向程梓愿。
“途风和途希是你的后代,对吧?”程梓愿问。
杨安安点头,“是。”
“那这么说来,你结过婚?”程梓愿直击重点。
继而,杨安安一下子呛住了,随即在几声咳嗽之后,他‘泪流满面’的看向程梓愿,又咳了一声,问:“你..我像结过婚的人吗?”
“不是说,延续后代吗,那后代不是你生的吗?”程梓愿问的露骨。
宋汛笑笑不语。
杨安安低声道:“说了也不怕你笑话,途希的爷爷是我哥哥的孩子。”
“那谁立功的啊?”程梓愿听糊涂了。
杨安安看了一眼宋汛,低声道:“是我们的爷爷,我也是爷爷带入这个圈子的。”
“那你爷爷呢?”
“我继承了爷爷的衣钵,爷爷做人去了。”
“还真是祖宗级别了。”程梓愿掐指一算,惊道。
杨安安叹了口气,“我以为我可以和爷爷一样,但谁知道...”他苦笑,“人性果然是最难捉摸的。”说完,他继续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