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安这一笑,倒是把程梓愿一下子搞蒙了,微微皱起眉头,她当即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不是,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苦恼吗?”
“我为什么要苦恼?”
“你被后代看上了,如果这事儿传进你同事耳朵里,你不怕被笑话?”程梓愿反问。
杨安安双肩一耸,“这有什么好怕的,再说了,我的事儿在那边肯定都传开了,就算被他们知道了去,也没什么,主要是,”他笑,“你真觉得我长得好看啊?”
“..这是公认的好吧。”
“那你说,我和我的真实模样相比,哪个好看?”
“你想干嘛。”程梓愿总觉得杨安安有别的想法。
“不想干嘛,如果是这个样子好看,我以后就不变回去了。”
“你的意思是...不回去了?”程梓愿说,忽的想起了被他害进去的数,激动起来,“那不行,你要是不变回去,数..怎么办?”
“我说的是在凡界。”杨安安无奈。
程梓愿松了口气,“说清楚吗,其实..”她借着路灯盯着杨安安的脸多看了几秒,道:“我倒是看惯了你这个样子,不过..你准备怎么对付途风啊?”
“....”杨安安忽然叹了口气。
程梓愿疑惑,“你叹气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怎么办?”
“是不知道怎么办,其实这几天我就觉得他奇怪,但是没敢往深的想,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不知道怎么办了,不过说来,”杨安安皱眉,“那小子的嘴也是够严的,问他途希的事情,他都给我转移话题。”
“你问他,途希?”程梓愿惊讶,然后掐指一算途风的年龄,嘴角一抽道:“他应该不记得途希吧。”
“他有一天提了一嘴。”
“什么?”
“他父母没有把途希的房间清空,里面还有他的东西。”
“还有..”话说一半,程梓愿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儿,于是她停顿了几秒道:“对了,宋汛回来了,你知道吗?”
“知道。”
“她说,现在途希好像在看守地牢。”
“他去地牢了?”杨安安一惊,想了一下,嘀咕道:“他这职位升的是真高啊。”
“管那里,还算是升职了?”程梓愿惊讶。
“那个职位是我一直想做的,但是每次都差那一点,没想到,”杨安安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他轻而易举就坐上了那个职位,可见,那小子是真的有两把刷子。”
“那他岂不是会骑到你的头上。”
“...”杨安安叹了口气,低声道:“你不说,我倒还没有危机,没有不爽,你现在这么一说,我这心里倒是堵得慌。”他抬手抚住心口。
程梓愿看着杨安安这一脸痛苦的样子,在想途希的所作所为,眼底一沉,道:“我觉得这件事儿,你要是再向着途希,就是真傻。”
“其实看着后代高升确实是一件值得让我高兴的事儿。”
“...”程梓愿冷下了脸。
杨安安一看,忙道:“但是他毕竟不是按照正常程序上去的,他这样卑鄙的行为,”他一脸认真,“我不会原谅。”
“其实现在你和途风的这个关系刚刚好。”
“什么意思?”
“他喜欢你,那你就利用他喜欢你,去他家调查一下途希的生前好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同意和他谈恋爱?”
“这个时候你的年龄不就起到作用了。”
“什么意思?”杨安安一头雾水。
程梓愿看着杨安安这一脸不知所以然的表情,无语了几秒,道:“意思就是,吊着他,然后利用他去调查途希的生前,从而收集他害你的证据。”
“那里怎么会有证据?”杨安安算是彻底被程梓愿说懵了。
“我怀疑...他回去过。”程梓愿突然正经起来。
杨安安表情一僵,“此话怎讲?”
“抓数的办法,是他想的吧。”
“是。”
“那不就对了,按道理说他对那边的规矩,以及现在的凡界不可能了解的那么透彻,因为他才过去了十几年,短短十几年,纵使他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有这样的能力,更不可能一跳槽就跳那么高,你不觉得奇怪吗?”
“...”杨安安低垂下了眼帘。
“首先,我们要找到受害者。”
“谁?”
“当然是差点被他推下楼的..”
“你觉得你做这些有什么意义?”这时,宋汛突然现身在了他们的身前。
杨安安一看是宋汛,立刻低下了头。
程梓愿皱眉,“你偷听我们说话。”
“也没有,就是刚好听见,”宋汛说,看向杨安安,“没想到啊,你这女人的一面,还挺好看。”
闻言,杨安安立刻害羞地看向宋汛,清清嗓子道:“和你比起来,还是略显不完美。”
“你这马屁都拍到马蹄子上了,这笔账,我记下了。”
“你随意。”
“行,我随意,不过说来,”杨安安嘴角一勾,“你那后代倒是比你会做人,把上司都伺候的服服帖帖,不仅如此,这地牢犯规的同事也比之前多的多了,估计很快,你就彻底失去地位了。”
“你..”
“还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宋汛阴阳怪调。
杨安安眼底一沉,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夸你的意思,”杨安安说,看向程梓愿,“天还没亮你就下来了,还真是准时。”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去了,你就知道了。”
“去..我还没有吃早点。”
“我请客。”宋汛笑。
杨安安看着宋汛这奇怪的反应,心里开始忐忑起来。
天色亮起,程梓愿跟着杨安安他们坐在了小区外的肠粉店里,然后就在等待的过程中,杨安安终于是受不了宋汛看着自己的眼神了,“你能不能不要这样看我。”
“那你让我怎么看你?”宋汛假笑。
程梓愿知道宋汛对杨安安的意见,肯定比她要高的多。所以,她想倘若自己这个时候替杨安安说话,定是会将宋汛惹怒,因此她当即低下头,做起了旁观者。
杨安安眼神闪躲了一下,道:“我知道,我这样做很卑鄙,但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也没办法啊。”他有气无力。
“都是途希干的吧。”宋汛淡淡道。
杨安安不知道怎么去说这个话,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