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教坊司。
后院有一个花园,一个身材窈窕的女子正在练剑。
女子手中持着一柄平平无奇的石剑,但是令人诧异的是,石剑在挥动之际,却向四周散发出七彩的光芒。
“唰!”
一道彩光劈中花园中一株桂花树下垂的枝干,一截树干竟然被劈断掉在地面,桂花散落了一地。
旁边有一个仆人装束的人站在一边,手里捧着一个木盘,上面有香巾和茶饮。
女子练了一会儿,已经是香汗淋漓,走过来用香巾擦汗,然后拿起木盘上的果茶一饮而尽。
“比干兽,等下你陪我走几招。”
女子将精致的陶瓷茶杯放回去,对着那个仆人说道。
仆人毕恭毕敬地点头,但是他却戴着一个巨大的草帽,让人无法近身。
仆人的身高比女子略低一些,女子要是走近,草帽的边沿就会碰到女子的脸,刚才取茶和毛巾的时候,都是仆人伸长手递过来的。
这样的穿戴在主人面前其实很是失礼,不知为何女子却没有生气。
“吱吱!”,仆人口中发出奇怪的声音,缓缓取下草帽后才看清,原来并不是人,而是一只猴子。
它不仅脱下了草帽,而且还将上衣脱掉了。
脱掉上衣后,可以看见它身上有无数窟窿,居然是前后通透,从前胸直接贯通到背后。
每个窟窿都细长形的,看上去就像是被人一剑刺穿了的。
但是其边缘没有流血,也没有伤疤,这猴子身上的窟窿居然是天生的!
这就是天生异兽——比干兽!
比干兽身上有七孔九窍一十八洞,类似比干的心一样多孔多窍,因此而得名比干兽。
比干兽站定,女子持剑比划了一会儿,突然挥剑朝着比干兽的前胸刺去!
剑出如电,但比干兽眼睛都不眨一下,不躲不闪站在原地不动,石剑一下子从它胸前的窟窿刺进去,穿透后从后背冒出一截剑尖。
“成了!我成了!猴子,我终于刺准了……”女子欣喜若狂,上前抓着比干兽的双手,拼命地左右晃动着说道,“呜呜,对不起啊,我刺了你太多剑啦……”
这比干兽居然知道礼节,看到女子握着自己的手,赶紧单膝跪地行礼。
“既白小姐真是天赋过人啊!”婢女春华捧着一盘水果进来,看到张晨的表现后也是赞不绝口,“之前公孙大娘将栖霞剑给小姐使用,我们几个尚不理解。如今看来,公孙大娘果然是慧眼识明珠呢。”
张晨都被表扬得不好意思了,她接过一串葡萄,掰下一颗塞进春华的嘴巴里,“没有的事,你快住口吧。”
张晨是幸运的,她同样穿越到了王者峡谷,但是她的际遇却比千酋好了不知多少倍。
这都是因为她遇到了公孙大娘,不但不用受苦,还有奴婢伺候。
而公孙大娘更是倾囊相授,将自己最擅长的剑术和歌舞毫无保留地传授给张晨。
张晨每天都在教坊司苦练,这倒不是张晨真的喜欢,而是公孙大娘别的方面都宠着张晨,唯独练剑和学习声乐歌舞,她却盯得死死的,张晨不努力都不行。
好在她本身既有天赋,不管学什么,基本一学就会,很快就超过了那些奴婢,而且比教坊司的其他艺人都更出色了。
酒香不怕巷子深,慢慢地很多长安人都知道了,公孙大娘收了一个才色双绝的义女。
这个消息不胫而走,许多长安贵公子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想要来求见,只是为了一睹公孙既白的绝世风姿。
但是公孙大娘却一口回绝,那些浪荡子就让婢女出面打发走了。
要是大人物亲自上门,公孙大娘宁愿亲自出面赔礼道歉,也一口回绝不肯让张晨抛头露面。
“诸君,且等今年的花魁大会吧,”公孙大娘总是这样说,“到时候,小女也会参加,各位想要看的话就都来吧。”
一时间,整个长安人人都在议论公孙大娘神秘的义女,而花魁大会的票价也被黄牛炒成了天价。
“你说,小姐是不是大娘的摇钱树啊?”婢女春华偷偷地问夏荷,“这小姐给教坊司赚的钱,居然超过了去年一整年的收入!”
“嘘,你可别嘴碎,”夏荷一把捂住了春华的嘴巴,“我们都跟着受益了,你没有发现我们的吃穿用度都好了太多了吗?你可不能这样乱说话。”
……
“不行,我也要参加花魁大会!”
花月楼里,千娇正在跟千酋撒娇,“他们把那什么公孙既白都吹上天了,我就不信了,这天底下还有比我更漂亮的女人。”
“你快省省吧,”千酋翘着一条腿躺在贵妃椅上,一边咬一口千娇喂到嘴里的蜜桃,“随便哪一个会比你差?你看666貂蝉,你看露娜娜,你看……”
“恨!”千娇哼了一声说道,“这就是你从来不理我的原因吗?人家可是最狐媚最销魂的呢……”
千娇说着,身体就往千酋的身上蹭,一边媚眼如丝地撒娇道,“教主,不如今日就把小女子办了吧,除了教主,人家谁也看不上了呢。”
“呸呸呸、”千酋慌张地将嘴里桃子吐出来,抓住要了一半的水蜜桃塞进千娇凑过来的嘴唇中,“你这小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你可知道家里奴婢勾引老爷是什么下场?信不信把你浸猪笼了……”
“浸吧,浸吧!反正得不到教主,臣妾生不如死。”千娇用手打掉千酋递过来的桃子,“教主,你看,桃子都熟了……”
“受不鸟你!”千酋吓得从贵妃椅上滚下来,他狼狈地穿上木屐落荒而逃,“好吧好吧,我同意你参加花魁大会了,你赶紧去练习歌舞去吧你。”
千酋吓得逃出了花月楼,漫无目的地在长安的街上瞎逛。
“快来看快来买啦,”一个吆喝声传入了千酋的耳中,“这可是公孙既白小姐的画像啊,这是根据教坊司的人口述画的啊,跟真人绝对八九不离十,只要一百两纹银,你就可以抢先一步拥有长安第一美女……”
“一百两纹银!”千酋瞪大了眼睛以为听错了,一幅画而已,怎么会值这么多钱?
“不行,我出二百两!”一个衣着华贵的公子哥喊道,“谁也不准跟我抢,这画是我的啦!”
千酋被勾起起了兴趣,这也太夸张了吧,难道这公孙既白真是下凡的仙女不成吗?
于是,千酋也挤进人群,他想要看看这公孙既白到底是有多漂亮,竟然连一张画像都能炒作到二百两银子,那本人莫非是金子做的不成?
他好不如意挤进了人群,瞄了一眼画像后脑子轰然一声一片空白。
“这,这不是张晨吗?!”公孙既白(张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