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无名客?”镜流眨眨眼,“你是不是被白珩灌输了什么思想。”
好好的孩子怎么还开始子承母业了呢。
“没有啊。”应霜台摇头,“流姨你放心,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总不能说无名客是他见过的最正经的团队了。
“是吗。”镜流撑着脸。
渊明没说话,在那边将小白翻来翻去。
给小白这样的大狗剃毛的时候,总像是在扒皮。
小白的毛都不是一般的厚。
在渊明手下,小白一动都不敢动,甚至都开始颤抖。
“你颤什么?”渊明挑眉。
“呜——”小白从腹中挤出声呜咽。
“怕什么。”渊明拍了拍他它的肚子,“别动,要不然我真容易把你皮扒下来,别动。”
厚重的毛像个毛毯一样落在地上。
“夫人。”
“嗯?”
“我感觉给景元剃头发的时候也会是这样的。”渊明勾唇,“有空给景元剃个秃头好了。”
镜流:……
“那景元就要炸了。”
“没事,他睡得熟,哪天他睡熟的时候给他头发剃光。”渊明坏笑着说道。
“巡猎令使和混沌星神决战。”镜流鼓掌,“我想看。”
……
“哥……”渊沧月无聊的枕在渊景星的胳膊上,“咱们俩什么时候才能毕业啊,像霜台哥那样。”
“不知道。”渊景星顿了下,又笑,“之前不还很开心么,现在就想毕业了?”
“因为霜台哥哥都毕业了。”渊沧月鼓起小脸,“别说我!要不然我回家告诉老爹!”
“呵呵。”渊景星冷笑,“等你哥我再长大,爹就打不过我了。”
渊沧月抽了抽胸膛,像是憋着笑。
“这话要是让爹听见了,老哥你就要挨揍了。”渊沧月做了个鬼脸。
“不可能。”渊景星抱起胳膊,“爹要揍我,我就找娘亲。”
“娘亲要是不管你呢?”
“那就找白姨。”
“不行。”渊沧月摇了摇头,“我分析了,爹要是真想揍咱们俩,得找丹姨才好使。”
白姨是暂时的保护伞,总会回家的,和应叔回家之后老爹还会秋后算账。
得找丹姨。
丹姨真不怕老爹生气,抱着他们俩往家里一坐。
当然,丹叶和丹枫以及其他几人都不理解,渊明情绪那么稳定,这俩小崽是怎么把渊明气成那样的。
“丹姨……不行,找丹姨帮忙总得有条件。”渊景星咂巴咂巴嘴。
以往找丹叶当保护伞,丹叶那边总有条件。
要么是帮她跑腿,要么是帮她带孩子,再要不就是让她好好亲上几口。
反正就没有白来的买卖。
渊沧月摩挲着下巴,“丹叔呢。”
“丹叔听丹姨的,在那个家里他没有话语权。”
“景叔。”
“……景叔在爹娘面前和咱俩地位差不多。”
“符姨总可以了吧?”
“不行,符姨太乖了,明面上哄着咱们俩,背地里就得通知爹娘。”
“那……找驭空阿姨。”
“她哪有时间?”渊景星轻轻一拍桌子,“以后爹要是生气,咱俩就去找停云姐。”
“算了吧。”渊沧月撇嘴,“停云姐姐说话一套一套的,咱们两个上次都没听明白就被她哄回家了。”
偌大罗浮竟无二人容身之地。
“彦卿哥……”
“别想,娘亲眼睛一横彦卿哥就得把咱俩打包送回去。”渊沧月抱起胳膊。
两个孩子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保护伞。
问题是,整个罗浮也没人敢收留这两个小孩。
要说唯一有的也就是朱明的云璃姐姐和曜青的那个叫飞霄的姐姐。
但是这俩人都不常来罗浮。
尤其是,飞霄姐姐身边那个叫椒丘的叔叔做饭很好吃。
“我想到了。”渊景星拍了拍脑袋,“咱俩下一次就去找白露姐。”
白露大概是整个罗浮唯一一个带着他们两个四处跑,也还能理直气壮的对着渊明和镜流发脾气说“都怪你们平常不带着孩子出去玩”的人了。
自家老爹和娘亲对上这位小龙尊偏偏就是没有脾气的。
也不知道这些人之间到底有什么瓜葛。
“哥。”渊沧月叹了口气,“咱俩就不能不惹老爹生气吗?”
要说渊明以前从来不生气,孩子还没长大的那段时间他也很淡然。
对于孩子的那些举动,扯头发逗乐之类的事情他倒是不在意。
他在意的事情大概就只有两个孩子对于人生的态度和两个孩子对镜流的态度。
再或者就是某些小陋习——这个没办法。
渊明倒也清楚自己的标准不算是正常人标准,所以不像自己所做的那样去规矩两个孩子。
但是他也不想让两个孩子生活的太杂乱。
最起码刷完牙,牙刷要归位,人要卫生,头发要打理,起床要叠被子,这些都是最基础的。
这属于生活态度问题。
成绩之类的倒是无所谓。
人的成绩之类可以不好,但是对人生的态度一定不能差。
再就是这两个熊孩子闹出的……各种奇闻异事。
比如渊景星朝着渊明喝的茶里面撒尿被渊明逮了个正着。
比如渊沧月玩火,一不小心把镜流的头发点着了,虽然瞬间就被渊明扑灭……但还是免不了一顿揍。
再或者差点和应霜台结伴把景元养的小雀烤了。
再比如用丹枫的龙角挂秋千。
把丹叶的面具拿出去送人。
骑着小白把景元的办公桌掀了。
目前做过最严重的一件事情就是拿着花火发的那个意义不明的娃娃四处藏,弄的地衡司灯火通明。
渊明能不生气?
尤其应霜台还带着这俩小孩四处玩。
实在让人头疼。
“我觉得咱们已经在控制了。”渊景星叹了口气,“实在是老爹的脾气太差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