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极搂着如烟,在月色下,颇为浪漫。
如烟身子被张之极这么抱着,毫无力气。
张之极问道:“这段时间,奉圣夫人派人传话,以及你回客府串门。她都问你什么了?”
“就是唠唠家常,问问关于你的一些情况。我也只是据实说。而且都是正常的事情,不涉及国公府的隐私。”
张之极又问道:“那她有没有问你在府里过得怎么样?”
如烟回道:“当然问了。只是有些话,夫人问得让人害羞。”
“哦。说来听听。”
如烟说道:“奴婢不好说出口。”
“这有什么说不出口的。让你说,你就说。”
如烟只好将奉圣夫人客氏曾经问她,是否被世子拿下。
如烟当然实话实说,并没有。
张之极听了,就猜出了客氏的想法。
只是客氏这么做,究竟图什么呢。
即便是想以此要挟自己,那又要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呢?
张之极第一反应就是,她想从自己这里得到钱。因为,如果是权力的话,她可以找天启皇帝。
想通了这一点,张之极有些释然。
她如果不过分,自己经商,完全可以带着她一起玩。
可是她如果想侵吞自己的财产,那自己完全可以不承认。
她又没有证据。不像现代,还有录像、照片可以作为证据。
想通了这一点,张之极非常高兴。
他将如烟转过来,面对自己。直接亲吻了如烟。
就在如烟被吻得即将虚脱的时候,张之极却放过了她。
更令如烟感到害羞的是,张之极竟然问她,能不能走路。如果不能走路,他可以背着她回去。
如烟怎么可能让张之极背着呢。她咬着牙走了回去。
这一宿,张之极和如烟都做梦了。
如烟梦见张之极竟然迎娶了自己。
而张之极却梦见了自己与客氏又纠缠在了一起。魏忠贤竟然闯了进来,拿着刀,就要杀了自己。
自己一脚将魏忠贤踢倒。拿着衣服就跑了出去。
可是到了门口,竟然碰见了天启皇帝。
他的身边是刘一燝等人,以及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
刘一燝、韩爌、孙如游等人都是一脸阴笑。
而天启皇帝竟然让骆思恭将自己拿下。
最后,自己被判了一个凌迟处死。
就在自己要挨刀的人时候,张之极竟然醒了。
他一看,自己全身是汗。如烟也从外间跑了过来。
她关切地问道:“世子。你这是做噩梦了吧。刚才喊得声音很大,吓死奴婢了。”
张之极让如烟拿水过来。连喝了两杯凉水,才缓了过来。
这个梦,可不好呀。
不过他听人说,梦都是与现实是反的。
现在他也只能是这样安慰自己了。
此时,已经是辰时三刻了。
昨天被客氏这么一闹腾,张之极半夜醒来,与如烟夜逛后花园。回来后,又做了这么一个噩梦。所以睡得并不好。
按常理,张之极每天早晨,都得与刘皋、张韬等人练功的。
张之极没起来,刘皋等人自然不敢来催世子。
张之极洗漱完毕,就去吃早饭了。
他正吃着早饭,管家杜翔来报,魏忠贤魏公公来了。
张之极心虚,暗道,他来干什么。莫非他已经知道自己与客氏的事情,前来兴师问罪来了。
于是,张之极问道:“就他自己来的,还是带了很多人。”
管家杜翔对于张之极的问话十分疑惑。一般熟人来了,世子就会让其直接进来,这次突然问自己魏公公究竟带了多少人?
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世子与魏公公有矛盾了?
管家杜翔想归想,但是他不可能傻乎乎地问张之极。
他只是如实回答道:“魏公公只带了一个跟班小太监。”
“哦。那快快让他进来吧。”
管家杜翔领命而去。
过不多时,魏忠贤就进来了。
张之极笑着说道:“魏公公。吃没吃早饭。如果没吃,就来吃一口吧。”说完,就让如烟给魏忠贤赐座。
魏忠贤倒是坐下来,说道:“咱家已经吃过了。世子。咱家此次过来是奉圣夫人之命,前来向世子商议购买国债一事。她说昨日找你商议此事,商量了一半,你有急事离开了。这马上就要到半个月的期限了。今日他还得进宫伺候皇上。就让我过来了。”
原来如此。张之极说道:“不错。昨日客姨说,她和魏公公筹集了一笔钱,要帮我实现发行目标,不让孙如游的奸计得逞。没商量完,我就有事,只能离开。”
魏忠贤说道:“世子。奉圣夫人能拿出来十五万两。咱家能拿出来十万两。另外,咱家又发动了宫里的人,能筹集个五万两。一共能买三十万两的国债。”
张之极感谢道:“都说患难见真情。奉圣夫人和魏公公,可以说是帮了我大忙。我先在这里谢谢魏公公了。”
魏忠贤回道:“世子太客气了。购买国债,于公,那是为国事筹钱;于私,那是帮助世子。不仅皇上欣赏你,我们也欣赏你。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魏忠贤这话说得漂亮。
两个人聊了几句,魏忠贤就告辞了。
自己这里有一百万两,加上奉圣夫人、魏忠贤等人的三十万两,那就能购买一百三十万两的国债。
前十日已经发行了二百四十一万。后五日,如果每日保持二十五万的购买量。再加上现在筹集的一百三十万两,基本就能够实现五百万两的目标。
至于剩下半个月的三百万两目标。到时候再说吧。
因为尚未到期,沈阳失陷的消息就会传到京城。
大家的关注点就会放在辽东局势上。
而辽东局势的恶化,势必会对发行国债形成利好关系。购买国债,就是为国做贡献。
刘一燝、孙如游、张问达他们就得购买国债,做表率。要不然,他们就会成为大家弹劾的对象。
想到这里,张之极竟然轻松了许多。
如果孙如游知道自己顺利过关,那还不得气过去。
他既然胆敢打这个赌,那就得愿赌服输,兑现赌注。
即便是天启皇帝挽留,刘一燝等人帮其过关,他能够留下来,那也是名声扫地,没有丝毫的威信。
这样的内阁辅臣,又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