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婆婆不是说这世上根本没有神吗?她亲眼看到那女神仙变出弓,无箭也能杀死那么多鬼藤,人间有那么厉害的兵器吗?
苗女再次敲门,只见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赶来,一身默绿的巫师服也掩盖不住她的美貌,手持弯月手杖,手杖顶上弯月中央悬挂着一颗透明多棱角月光石,月光一出它必么闪着神秘的光
“巫师婆婆。”见到巫师婆婆激动的唤了声,虽然叫婆婆,可这巫师是修练百年的地仙。
“芊与,不是叫你不要走出泽林鸟涧?你怎么半夜来了?”
叫芊与的女孩双脚跪地“巫师婆婆救救我母亲吧!她两眼泛红光,发狂,好吓人。”
“这是…”站在巫师身旁的道长察觉到了芊与不同寻常人,面露疑色。
有男人声音,芊与才发现巫师婆婆身旁还站着一位道骨仙风,身穿灰色道袍手抱尘佛的道长。
“不知沉柯道长可否记得十六年前苏家出生那孩儿?”
“噢~”沉柯恍然大悟,记起来了“这丫头看来命不该绝吖,都长这么大了。”看到她还活着沉柯欣慰的笑了,轻捋山羊须。
据说她出生在严冬,那是个靠吃五谷存粮过渡的冬季,她一出生满城春意盎然,家家户户的五谷杂粮全部长成小苗,由于下着大雪小苖很快冷死了,那年全城闹饥荒。
城里的人都说她是妖怪,要杀她泄愤,城主为平民愤连夜把她们母女赶出城外。
刚生完孩子的母亲身体虚弱,在大风雪中昏倒,幸亏有苗族巫师经过,把她们带回用结界隐藏起来的部落泽林鸟涧。
巫师南笙初次见芊与时便发现她身上只有残缺不全的两魄一魂。常人的三魂七魄中三魂她只有胎光,七魄只有悲与爱,既便长大成人了两魄会散去,只留肉身如行尸走肉。
南笙从古书上得知在极寒苦的苍漠之地,有块九玄石它能锁人心魂,重病者魄散去亦能重聚,为保云芊与的两道魂魄,千里迢迢从极寒苦之地带回九玄石,炼化成九玄铃,保以云芊与长大成人不被散去魂魄。
“道长认识我?”云芊与问道。
“嗯,你出生那天我乾清观的千年菩提树都开花啦!我还特地赶来都城收你为徒儿,没想到你被南笙法师收了去。”
道长持尘佛轻轻一挥,一个千眼菩提果闪着幽幽金光悬浮在芊与眼前。“这便是那年花儿结的果。”
芊与觉得好玩伸手去抓,千眼菩提果一闪而入九玄铃。
“这,道长它怎么不见了?”芊与惊呼。
“哈哈~你摇摇铃铛”道长大笑,貌似这千眼菩提果能与九玄铃合体让他感到高兴。
芊与摇了摇,铃儿不响啦!她每晃动一下铃儿,她身上就会被肉眼看不见的金色佛光包围“这怎么回事?”
“这千眼菩提有佛光罩身,它会遮掩你身上青草香气,花草见你疯长枯萎便是你身上的青草香气影响的。”
“难怪花草见我会枯萎而死,现在我可以靠近路边的花草吗?”芊与还是很害怕。
“可以,你去试试。”
芊与心有余悸的走向不远处的一株草,她远远的用手指轻触,一下,二下,三下草不死了。她开心的展开双臀,手轻扫花草,在草丛中奔跑,她从小梦寐以求的能在大自然在花草间嘻戏玩耍,如今竟然做到了。
“多谢道长。”芊与向道长鞠躬道谢。
“嗯!这也是缘吖。”
而巫师南笙则转动手杖念念有词,拿起手杖对着泽林鸟涧方向一指,一道白光闪去。“你母亲暂时不要紧。”
南笙望着满天星尘的天际,一颗呈现红光的荧惑星若隐若现。芊与母亲的发狂估计是受天上的荧惑星怨气影响。
荧惑星一出人间必遭灭顶之灾,南笙自知无力扭转乾坤,只能祈祷有高人能阻止这场灾难。
“多谢道长点化,芊与母亲性命攸关,南笙先行告辞。”
沉柯一甩拂尘拱手作揖拜别。“法师后会有期。”
云芊与随南笙赶回泽林鸟涧,树屋上芊与母亲被南笙法术捆绑,她原本清秀的脸,此刻面目狰狞两眼泛红光,见有人来了呲牙咧嘴。
南笙对她施法,不料法术反弹,把南笙弹到墙上倒下,口吐鲜血,脸色苍白,云芊与一时惊得六神无主,慌张跑去扶起南笙。
“巫师婆婆你还好吧?”
南笙面露痛苦之色,她的五脏六腑受了重伤,手捂着胸口,喘着气“扶,扶我起来”
“是婆婆”
云芊与扶起南笙,只见她盘膝而坐,参禅打坐,手捏莲花指运气疗伤。
许久,南笙息气云芊与立即扶南笙到榻上坐着。
“芊与,你母亲积怨深厚,我无法强形压制她体内的怨气,如今唯有寻找千年雪莲作药引驱散她体内浊气。”
云芊与母亲云彩本是都城首富苏家主母的陪嫁丫鬟,却因长得清秀被苏老爷玷污,后来怀孕被主母百般刁难,折磨,长期挨打导致6月早产生下云芊与,因云芊与出生都城显异象连夜被赶出都城。
“求巫师婆婆告知哪有千年雪莲?芊与去采回来给母亲治病。”芊与跪在地上恳求着。
“唉!”南笙叹一口气,如今她身受重伤,芊与还小法术又老掉链子,而藏有雪莲的幽冥谷又有恶龙阵守,且不说路途遥远,单是对付恶龙就令人担忧。
“巫师婆婆求你了,我一定要救我娘”
看着芊与坚定的眼神南笙知道即便她不让去,芊与也会偷偷的去。
“唉!罢了,婆婆给你十道定身符,紧急关头可定住坏人半个时辰。”南笙从空中取来黄色符咒塞入她的包中。
“芊与谢巫师婆婆。”
第二天,天刚亮云芊与收拾了些细软,拿着巫师婆婆给的地图,拜别泽林鸟涧送行的人,便踏上去往幽冥谷的道路,她必须天黑前赶进城,不然就要在荒山野岭过夜。
春晨的薄雾呈现出一种乳白的颜色,如轻纱一般在连绵的山谷间弥漫缭绕,这条路云芊与昨晚匆匆走过,路边枯萎的草枝上粘了晨露阳光照射下晶莹剔透。
“唉!”云芊与叹气,这些花草本该吸收着雨露,迎着骄阳生气勃勃的,只因她而枯萎,她又是一阵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