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她出去把鬼子的东西抢了之后,他就会过来卖,老坑她的子弹,为了让两家帮派的友谊长久点,苏心优就假装不知道的他爱坑她的子弹就让他坑呗.
这不,城陷时他来掩护自己出城门,她想再进鬼子占领的城又来带她进去.
“我说咆哥,你可真小气啊,送了给别人的东西都要要回去,你说你一个大男人的,好意思么?”知道他不会拿回去,苏心优还是要说他。
“我有啥不好意思的,不好意思能当饭吃么?”
“那谢咯。”
声音有点小但是被咆哥听见了,他紧挨着她问到“你说啥?专门抢人钱财的优爷嘴里也会说出个谢字?”
“你说什么呢?信不信我揍你?”
“我不信,你来啊!”咆哥故意激怒她要打来打自己。
“无聊!”向来高冷的苏心优才不跟他玩小孩子游戏。
走到分叉路口时,一个向东,一个向南两个不同山寨的路口,咆哥丝毫没有要回去的样子,跟着苏心优走。
“我说咆哥,你不回家哄女人去,你跟着我干什么?”这咆哥真是怪怪的。
“想去你家喝口热茶水啊,别告诉我这么大一个飞龙寨没有热茶喝哈。”
“没有!”苏心优不想带他上山去。
咆哥,大概是四十岁左右,女人是很多,可是没有正室,也就是说没有真正他承认的老婆,他那些女人纯粹是件发泄工具,而他只要他明媒正娶的老婆给他生孩子,所以他宁可捡了个儿子回来也不跟他从风月场所带回来的女人给他生孩子。
估计是怕被绿了吧,还是嫌弃那些女人从事过那种服务,所以不要她们生的孩子。
“小气!我就送你到山脚下,免得在我地界上出事了,你们飞龙寨的人要把我活剥生吞。”
“瞧你说得,有那么夸张么?回去吧,我不用你送。”苏心优还是坚持不用他送,自己会回去。
“那行吧,优爷是谁哪,那自然是不用我保护就能回家”
不让送,咆哥没有再坚持的望着她走远的背影,那个金章,是他故意偷出来给她的,因为他知道肯定会用得上。
*
一路走到那间小屋,她跟何弘翰在那睡过的房子里,思念又缠绕心头。
不知不觉地走到那间小屋,打开门,里面仍是之前何弘翰装饰的那样,只是少了盏温暖的灯。
走到炕前,是冷炕,是有多久没人来这里睡过了?
现在刚好是下午三点钟,其实她可以直接上山寨,她却是选择住了下来。
一个人默默的烧火暖炕,把小桌子搬到炕上去,拿一炉子放桌子上,暖上一壶酒,拿出存在这小屋的玉米干粒,撒一把到锅里已经加热的粗沙中炒,一下子就开了一锅的爆米花出来。
这是她的下酒菜,还是何弘翰教她的,接着又焖了些土豆。
很简单的两道菜,一壶烈酒。
她不怕酒烈,以前非烈酒不喝是因为普通的酒并没有让人忘却烦恼的功效,只有烈酒才能让她暂时忘记了自己是谁。
一个人喝着喝着,抬头却看见何弘翰就坐在她的对面。
她开心的笑了,伸手去抓他的手,在碰到他那一瞬间,他消失不见。
“原来是假的”她不禁心酸地笑了,接着自言自语起来“翰哥,我是有多想你,竟然还没喝多少就醉。”
猛地灌一口进嘴里好辣,辣得舌头都要失去知觉,直烧她的脑子,这样就可以不去想别的事情,她要的就是这酸爽。
“翰哥,你在哪?你在哪?你是活着还是死了?”
喝了一大坛子酒之后,苏心优趴在桌子上哭泣起来。
从来没有如此挂念过一个人,此时那个真的找不着,消失不见,她才清楚的知道,她已经不是爱不爱他的事,而是她已经不能没有他。
多可怕的爱情,难怪有些人会为了爱情一生执着不娶别的女人为妻。
哭过之后,她又坐了起来继续喝,假想他就坐在对面与她深情相视。
*
山上,小香见萧陋在穿衣,于是体贴的为他套上衣服问“二爷,你这是要去哪呢?”
“当家的下山一天还没回来,我不放心。”他边说边穿衣服,面上露出了担心之色。
小香以前不知道自己的男人喜欢小姐,后来知道了,心里难免不是滋味。
“哦,那二爷小心点,现在鬼子多,他们肯定又会想什么办法来对付咱们。”
“没事,我去去就回,你肚子那么大不放便,别什么都抢着干。”成亲也快有一年了,说对她半点感情都没有是假的。
在他心里还是挺心疼这个愿意跟她挨苦日子的女人。
“我知道了,二爷你快去快回吧。”每次送男人出门她就感觉自己要失去他般。
她在害怕二爷某天会离天她不要她了,可是却只能憋在心里说不出口,以前有什么事情总是找小姐说出自己的苦,但现在不会,因为她的憋屈之苦都来自小姐。
“嗯!”
萧陋淡淡的应了声便匆匆下山去找苏心优。
猜想她肯定会独自己去救何弘翰,那是很危险的事情,她虽然枪法很好,战斗力也强,可她终究单枪匹马根本不敌众。
走到半山腰时看见屋子里有灯光,这间屋子自从何弘翰去住过之后,他便不让任何兄弟再去睡那间房,他猜想是苏心优回来。
打开门,果然看见苏心优独自躺在床上还不忘手拿着酒喝酒。
“当家的?”她好像是睡觉了?
轻轻地从她手上拿走,再把炕上桌子拿走,轻轻放平她。
她酣睡的样子好美,皮肤就像是初生婴儿般,只是连睡觉都眉头紧锁,知道她肯定是在担心何弘翰,看着都心疼,以指腹轻轻抚平她的眉头。
“别伤心,没了他以后我照顾你一辈子”在她耳边轻轻低喃,恨不得自己能代替她此时的焦虑不安。
她伤心了不会轻易让人发现,越是伤心难过她就会越坚强。
抚平她睡着时都紧锁的眉头,这样好看多了,一时看失了神。
不知不觉地低头想要一吻芳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