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他的声音柔和，压抑着对她的担心。
“我……我知道。”
“这些都是那些想要整垮你们，整垮章氏集团的人弄出的谣言。”
“会是什么样的人？”
章定薇倚在自己书房的窗前，小心翼翼地看着外面，已经是晚上，外面活动的人，显然比之前更多了，甚至可以看到一些人对着他们家指指点点。
这里是中产阶级生活的区域，周围的邻居，也都是有修养的，但他们的名声现在一落千丈，他们也站出来指指点点头。
当然，这其中，混入有狗仔，还有一些心怀不轨的人。
黑暗中，仿佛有多双眼睛，正盯着自己，试图将自己吞噬。
会是什么样的人？
陆令扬想到了陆家主宅里的宋谨言，有了之前的事，他会第一个怀疑到她的头上。
“商场如战场，章氏集团失势，能够让他们得到利益的人。”
他只说出了一部分猜想，让她安心。
电话那头，章定薇暗暗攥了攥拳头。
陆令扬沉默了一会儿，一时之间，找不到什么言语来安抚她，只是简单地说了句：“别担心，都会过去的。”
“嗯。”
挂了电话，章定薇深呼吸，脸色渐渐恢复了些。
经历了林向益出轨高兰珠，她自杀之后，她已经得到了淬炼，这些事情，已经没那么容易击垮她。
她出了自己的书房，往父亲的书房去。
章母正端着水和药送给章江远，两人进了书房。
“网上的谣言……”
他刚一开口，章母就打断了他：“现在外面有无数的人正在抹黑咱们家，试图从中获利，不是这种说法，就会是另一种说法。”
“商场如战场，这些，你又不是不懂。”
她把丈夫的想法，全都压了下去。
最近，要不是陆令扬帮忙撑着，章家不一定能撑到现在，他又救过女儿的命，她相信他的人品，更相信自己的女儿。
章江远一下子就明白了，心里有一些愧疚，这个时候，自己差点就被外界的谣言左右了。
他看着女儿。
她认真说道：“我跟陆令扬之间没什么，我想办法解决这件事。”
他皱着眉头，要是换作以前，这种事情，他打几个电话，就能找到人，找到渠道去摆平这些事。
但是现在，之前和他交好的人，都远离了他，和他划清了界限。
“爸，别急，我们现在的情况，那些谣言也不能再让我们损失什么了。”
他们一家人先是一怔，然后心里有些失落。
现在，他们已经到了没什么可以损失的地步，也就是说，他们已经失去了曾经拥有的一切。
再然后，一家人心里都油生出了无所畏惧的心态。
没有顾忌，就不会害怕。
陆家主宅，二楼边上的偌大休息厅里，宋谨言正在做着孕妇要做的晚间瑜伽。
这里原本是一个半露天的休息室，盛清在的时候，修建成了花园休息室，曾是陆家主宅里的一处空中花园，她喜欢在这里办宴会，招待她的那些贵妇闺密们。
宋谨言怀孕之后，就把这里改成了孕妇健身房。
她进主宅的这半年里，几乎改变了有盛清特色的所有装修陈设。
她站在临窗的位置，认真地拉伸着胳膊。
她做运动，不是为了婴儿的健康，婴儿的健康，有月子中心的专家给她做，她健身，是为了保持身材，保持她的美貌，这是她的资本。
她心中不平静，拉伸的动作强度有些大，杏眼中暗暗闪烁着狠戾，一身贴身的瑜伽服，衬托出性感的身材。
“咚咚咚，咚咚咚。”
“进来。”
她继续手上的动作。
这个时候，是佣人来送牛奶或者现在榨的果汁。
“吱呀！”门开了，有人进来，又轻轻“砰”的一声，门关上。
听到脚步声有些异样，她抬起头来，就看到冯立辉。
他正看着她，她右手抓着拉伸带，左手扶在腰上，姿势性感撩人，他一看，眼睛就亮了。
她神色一震：“你来做什么？”
他们两人发生关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在主宅，他一直都规规矩矩的，除了开车的时候，他都不会接近她，这是他第一次来这里。
她迅速松开拉伸带，怒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主宅里到处都是佣人，要是被看到了，就完了。
“当然是来给你送好消息的。”
“滚，滚出去！”
他没有理会她，沿着墙走，将窗帘一一拉上，整个空间封闭了起来。
他信步来到她的面前，突然推着她，靠到了墙的后面。
“你……”
一个平板放到了她的手中。
她低头一看，上面是陆令扬和章定薇的绯闻谣言。
她杏眼中闪烁过一抹兴奋，仔细翻看着。
看得差不多了，她抬起头看着他：“这是你做的？”
这效果，以及宣传力度，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
“当然是我，我答应过你的。”
她瞳孔微张，心头一震。
他竟然有这样的实力，自己低估他了。
“这一下，陆令扬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要让这种新闻上头条，有这样的热度，需要媒体力量的推波助澜。
知道她想知道什么，他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怎么说，我也是给陆氏集团的主席开车的，这种小事情，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
说着，他的手顺势落在她纤细的脖子上，她穿的瑜伽服是低胸的，怀孕之后，她的上围暴涨，胸前呼之欲出。
他的手经过她的锁骨，一直向下游走，探进她的衣服里。
“你快住手！”她压着声音，语气急促，整个人贴在墙上，心里不愿意，不敢真的拒绝他。
“你怕什么，那个老头子，因为这个新闻，被董事会的那几头老狐狸留在公司里了，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的，门我都反锁了。”
“我这不是怕那老头子满足不了你，找机会多心疼心疼你。”
冯立辉说着，对她上下其手。
知道他现在有点实力，对自己有帮助，以后用得到他，半推半就，两人就做了起来。
五分钟后，宽敞的健身房里，响起两人的喘息声，还有低低的呻y吟。
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两人正火热，完全没有听到。
“吱呀——”
门推开，送牛奶的小女佣站在门口，看到里面的场景，手中的盘子打落。
“哐！”
“哗啦——”
盘子掉在地上，里面装着牛奶的玻璃杯摔了出来，摔得粉碎，温热的牛奶泼了一地。
墙边亲热的两人停下来，震惊地看着她。
“你……你们在……”偷情两个字，她不敢说出来，转身就跑。
冯立辉立刻追了上去，在小女佣刚跑出门时，将她拖了回来，一脚将门踹上。
“砰”的一声，门已经关严。
“救……”
她一张口，他的一只大手就捂紧了她的嘴角。
他看到地上的重型哑铃，眉目一横，抓起哑铃，狠狠地砸在她的后脑上年。
“哐！”的一声，伴随着脑骨碎裂的声音。
小女佣眼睛瞪得圆圆的，抓在他手臂上的手也落了下来，眼珠子一动不动，没了呼吸。
宋谨言靠着墙面慢慢坐了下来，嘴唇张成“o”型，仿佛可以听到她“啊”的尖叫。
她双手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叫出来，吸引来其他的人。
冯立辉转过头来看着她，他的脸上溅了些血，看起来狞狰残酷。
“看，我为了我们的爱情，都做了什么！”
他说得理直气壮，硬生生把奸q情说成爱情，杀人不眨眼。
她惊呆了，完全听不清他在说什么，脑海里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