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树顶盘膝打坐,感受着灵力在体内的流动,李文楼看向悬崖边盘坐调息的木淳风,心中向系统道:
“系统,我不放心这个人,你有没有办法让他不敢生有异心?”
“叮!血咒契约,此咒以血为媒,霸道非凡,只要施咒者死亡,被施咒者当即暴毙而亡。”
李文楼眼前一亮,“开发吧。”
“需要十年系统能量。”
李文楼一怔,“系统能量还有多少年?”
“一百零二年。”
“以后也会用到,先开发吧。”
“收到。”
第二日早晨,晨光初绽,李文楼从树顶跃起,轻飘飘落在悬崖上,木淳风缓缓睁开眼睛,呼了一口浊气,站起身来。
李文楼转身看向北方,“走吧。”
木淳风滚动了一下筋骨,一夜调息,失血过多的身体仍是十分虚弱,正常的赶路却是没有问题。
于是李文楼跟着木淳风,一路向北,轻松解决掉拦路的猛兽,足足走了一日一夜,在第二日中午,终于来到此行的目的地——沧月山庄。
看着面前飞流直下,气势磅礴的瀑布,李文楼皱眉道:
“沧月山庄在水帘洞中?”
木淳风轻笑一声,“大哥且看好了!”
说罢举起手中青铜色的令牌,以沧月二字正对太阳,一注辉光反射到瀑布之上。
没有任何反应。
“你在做什么?”李文楼不解道。
木淳风一边旋转移动着手里的令牌,专注的看着瀑布的动静,一边向李文楼解释道:
“这沧月山庄的启动机关,会随着北斗七星的位置移动而变化,每一时每一刻都不一样,我在寻找启动机关的位置。”
李文楼恍然大悟,这沧月山庄果然有些门道,当下无所事事,干脆坐在岸边的大石上晒着太阳,看木淳风怎么操作。
半个时辰一晃而过,李文楼嫌热,早已脱了鞋子,双脚放在水中随意滑动。
正百无聊赖,只听“轰隆隆”一阵巨响,木淳风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喜道:
“找到了!”
李文楼抬头看去,在机关转动的巨大声响中,瀑布底下的深潭中,一座宏伟高大,足有数丈高的巨大黑色石门冲破水帘,从山体中平移出来。
巨门将头顶瀑布的水帘荡来,一个黑梭梭的通道在山体中显露出来。
李文楼神色振奋,“二弟真有你的,走吧!”
说着作势欲走,身后的木淳风眼神闪烁,嘴角浮起一个诡异的角度。
“诶。”李文楼停了下来,转头看向木淳风,“你怎么不走?”
木淳风低头笑道:
“大哥先走。”
李文楼干笑一声,“还是二弟懂事!”
说着上前两步,正要纵身跃起,突然翻身出手,双指并拢,狠狠点在木淳风的眉心上。
木淳风神色惊愕,眉头上一个红印已经渗入皮肤,深入头骨之中。
前脑仿佛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木淳风头皮一炸,连忙伸手去摸眉心,却哪里还摸得到任何东西?
越想越怕,木淳风心头火起,怒道:
“你干甚么?”
李文楼冷笑一声,笑吟吟道:
“大哥给你变个戏法。”
说着祭出龙尘剑,轻轻在左手掌心划过。
“啊!”
木淳风惊呼一声,这一下更多的是惊吓,他连忙看向自己的左手掌心,只见一道醒目的刀痕跃然其上,鲜血已经开始溢出。
李文楼满意笑道:
“看懂了没?”
说着伸出右手食指,张口狠狠的咬在上面。
“啊!”
木淳风大惊失色,连忙伸出右手,只见食指之上,出现两个明显的整齐的牙印。
这一下,木淳风终于明白,方才李文楼点在他眉心那一下的结果。
现在,李文楼受什么伤,他木淳风身上便会出现同样的伤势,所以,若是李文楼死亡……
一股冰冷绝望的情绪从灵魂深处涌出,惊惧、后悔、茫然齐齐涌上心头。
他嘴唇颤抖,一张脸惨白如霜,恨恨道:
“你为何要这么做?”
李文楼摊了摊手,“我从来都不相信口头的承诺,咒术,比最狠毒的承诺都要管用的多。
更何况……你可是连承诺都没有给我一个。”
木淳风眼角抽搐,低头冷冷道:
“你想怎么样?”
李文楼上前拍了拍他的脸,“我对你的态度,取决于你对我的服从程度。别跟我耍花样,受伤的是你。”
木淳风咬了咬牙,躬身拜倒,“是,主人!”
李文楼嘴角上扬,“主人可折煞我了,喊大哥吧。”
“好的,大哥!”木淳风恭声道。
李文楼很满意,转身看向瀑布下的石门,“现在可以说说,为何要让我先走了吧?”
木淳风哑口无言,只是默默起身,从储物戒中摸出半头备好的牛肉,奋力向石门中抛去。
“吼!!!”
李文楼看到,一头黑色的如小山一般的巨兽从深潭中跃起,尖牙森森,一口将那半头牛肉咬成两截,吞入腹中。
“嘭!!!”
巨兽拧身钻入深潭,掀起数丈高的滔天水浪。
“趁现在走吧,大哥!”木淳风说着已纵身跃起,向那石门中跳去。
李文楼眼睛微眯,同样跟着跃起,两人一前一后稳稳落在石门前的石板上。
李文楼心中后怕,冷冷的看了木淳风一眼,腹诽道:
“还好老夫留了个心眼,不然非得被这崽种坑死不可!”
想到这人已被自己种下了血咒,心中稍稍宽宥,当下笑道:
“淳风二弟,咱俩是平等的交易关系,我没有虐人的怪癖,更不想无缘无故的杀人。
所以只要你别耍花样,咱们和和气气的度过沧月大会,你再带我寻到神树的位置,咱俩好聚好散,给你解了血咒有又何妨?”
木淳风一喜,“真的?!”
李文楼点头道:
“我木……”
“木淳棠。”木淳风淡淡开口,这是在山崖上被李文楼杀的那位,他族中的兄长,两人细算起来,也只是在老祖那一辈上有一些血缘。
“嗯。”李文楼继续开口,“我木淳棠绝不是言而无信之人!”
“木淳棠念着这么别扭,怎么不叫木糖醇?”李文楼暗自腹诽。
“好!”木淳风长呼了一口气,“那咱们现在就进去吧,大哥?”
李文楼颔首道: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