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今天开始,我便教你女子礼仪。”她笑容收起,脸上露出严肃的表情认真道,“我可是不会客气的哦。”
“这么快就开始,不是还要去晓月楼为你赎身的么?”苏安容委屈的说道,双手抱紧了软软的被子,可怜兮兮的望着红菱。
昨夜几乎没怎么睡,浑身又困又乏,实在难以像红菱这么激/情澎湃啊。
“秦公子已经去了,他还留了一份书信,将这五日你的任务详细的写了下来。”
“我们可要抓紧时间,你就只有两日的时间练习礼仪,紧跟着你还要跟着秦公子学习琴棋书画。”
红菱神色凝重而认真的皱起了眉,催促道,“时间紧迫,任务严峻,刻不容缓,快点起来!”
“我,我,我……”苏安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心中恨极那个可恶的秦未泽。
可是,没有等她在床上赖多久,红菱便毫不客气的掀开了被子,逼得她只好迅速的起床穿衣洗漱。
晓月楼是长安城中顶级的青/楼,楼里的姑娘训练方式也和其他庸俗的地方截然不同,反而更重视高雅仪态,将每个女子当成公主般训练。
所以,秦未泽让红菱来培养苏安容是最佳的选择,因为晓月楼如今除了月娘,便是红菱最熟悉这一些列的流程了。
“世人众所周知,美人之所以动人,无非是雪肤,花容,素臂,芊腰,玉指,乌发。”
“然而,却忽略最重要的一点,那便是美人之魂。”
“若是美人无魂,就如同毫无瑕疵的玉雕,美则美矣,却了无生机。”
红菱娓娓道来,脸上一副认真模样,旁边苏安容正泡在用冰肌玉骨丹融化成的水中,明眸闪烁,认真聆听。
她顿了顿,继续道,“冰肌玉骨可以用药物来令你蜕变,可是美人魂,却是要用你的意志磨练。”
“如何磨练?”苏安容眨了眨眼睛,好奇的问道。
时间只有两天,有什么办法可以学会这般高深的美人魂?
“从今日起,白天你便练习如何走,如何站,如何谈吐,如何浅笑,如何魅惑。”
红菱神秘笑道,“至于夜间,你随我去逛遍长安的红楼。”
“什么?!”苏安容大惊,差点没震得从浴桶里跳出来。
“美人魂便是看尽人间百态,看尽世间极品美女,洞观男子心神。”
或许是勾起了红菱的回忆,她的眼神中浮现一丝的沧桑,缓缓道,“美人魂便是眼界,心胸,以及泰山崩于前,也能够从容自若的气度。”
“妹妹什么都好,就是脸皮薄了点。”
红菱看着苏安容满脸飞霞大窘的模样,不由得笑道,“你可知道,女子越是多的地方,是非便越多。”
苏安容语噎,半响,红着脸问道,“那,那晚上的活动任务,不会还要去看活□□吧。”
“这个到没有,不过可以加进去。”红菱忍俊不禁的大笑出声,差点没有笑到肚痛。
“千万别加!”苏安容双颊更加滚烫,红晕已经染到脖子根。
这两日,苏安容在红菱的特别训练下,收获良多。
晓月楼对于如何将女子塑造的风姿绰约,仪态万千的确很有经验,加上苏安容聪颖,学习的速度很快,两日下来也算小成。
当然,每晚和红菱去逛红楼的经验,也令她大开眼界。
上一世,苏安容虽然因为要经营当铺,也见过形形色色不少人,可是相比之下竟然没有这两个晚上见得多,见得真。
因为红楼是人欲念最为真实的地方,男人们都卸下了平时的道貌岸然,女人们则倾尽全力表现出最魅惑的一面。
不得不说,一个小小的红楼里,演绎的喜怒哀乐,要比苏安容几辈子加起来的还要多,还要曲折。
这种经历是一个藏在深闺的千金小姐永远不能够懂的,但却能够令人迅速的成熟,成长。
苏安容很感激红菱的良苦用心,红菱让她懂得,人生冷暖,千形百态,也磨练了她的心智。
次日,秦未泽便已经从晓月楼准时的回来,并没有着急检查苏安容这两日的成果,而是即刻就开始了对苏安容的训练。
距离启程,仅仅剩下三天时间,苏安容还要学习的实在太多。
赏花大会之所以名动天下,那是因为参加的贵族千金不单单是有地位,有品貌的少女,更重要的是才华横溢!
一切的比试几乎都围绕着才气二字,顾名思义,琴棋书画是逃不掉的必定会比拼的。
但是,苏安容只有书法勉强算是一流,其他的根本一窍不通。
三天时间,总共就只剩下三天时间,就算是不眠不休,也不可能让她一下子全部都学会,更别说精通了。
然而,秦未泽的表情却是胸有成竹,他带回了一把乌木瑶琴,一根上好的狼毫毛笔,以及一个玉制棋盘。
桂花树下,他将这三样东西一一在苏安容面前展开,然后优雅的坐在她旁边。
“今天,我们学习弹琴。”秦未泽修长的十指优雅的拂上精致的乌木瑶琴,缓缓道。
“好。”苏安容眨眨眼睛,心中忐忑不定,竟然还有些紧张。
时间这么短,若是学不会,岂不是辜负了秦未泽的心意。
她不自觉的咬唇,好强的性子让她下了决心,便是不眠不休也定然要学会。
“你且看好了。”秦未泽认真道,好看修长的指尖勾起琴弦,小院中响起袅袅琴音。
风轻云淡,一身青衣高贵优雅的秦未泽,风雅从容弹琴,这个画面美得不似真实。
可是,苏安容还未来得及沉醉在悦耳的琴声时,琴音已然停了下来。
“只有三个音节?!”苏安容睁大了眼睛,吃惊的看向秦未泽。
秦未泽从容优雅的颔首,答道,“不错。”
苏安容有些不明白,眨了眨眼睛,又问道,“然后呢?”
秦未泽认真答,“你若是将这三个音节弹得有我三分功力,那么这琴技你便不会败。”
苏安容咂舌许久,不置可否的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实在觉得此话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