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宫城城墙和皇城城墙之间距离有一里半,红衣大炮在这个距离上很难精确命中城墙上人体大小的目标。
朱弘栋稍稍打量两眼,就不再关注宫城城墙,反正这边没有人员聚集,或者没有大型目标的话,对面的红衣大炮也不会轻易开火。
朱弘栋伸手拿过刚刚运上城墙的一个新武器,这个新武器显得非常简陋。
就是两口小号的行军锅扣在一起,锅边上用铆钉加固连接起来。
行军锅里塞了几个火药包,在火药包的空隙里,则填满了葡萄弹,这完全就是一个大号的炸药包。
朱弘栋用手掂了掂这个用两口行军锅临时打造的大号炸药包,感受一下手中的重量,冲着旁边的李富贵点点头,李富贵立刻一脸兴奋的将炸药包上的导线点燃。
朱弘栋看着导线一点点向着炸药包延伸过去,估量一下导线燃烧的速度,感觉差不多了,立刻甩手将炸药包丢下城墙下的一个建筑。
就见这个行军锅组成的炸药包,划过一道曲线,落在那个建筑的屋脊上,随即砸破屋脊上的瓦片,落到房间里。
时间似乎凝固了片刻,紧接着那个房屋四处的门窗突然膨胀一下,大股的灰尘从门窗喷射出来。
与此同时,整个房屋颤抖一下,突然膨胀起来,房屋的屋顶被整个掀开,屋顶上的所有瓦片全都飞上天空,一大团火焰,带着浓密的硝烟冲上天空。
轰隆隆!
一声巨响从房屋里传出来,门窗破碎,屋顶被掀开,房屋上的瓦片变成雨点一样,四散纷飞,落得到处都是。
几乎是瞬间,刚刚完好的房屋,房顶没了,门窗同样没了,其中一扇墙壁,摇摇晃晃的抖动两下,轰隆一声垮塌下来。
朱弘栋透过残破的房屋看到,此时房间里几门火炮躺倒在地,在火炮周围这个是十几具扭曲残破的尸体,很多尸体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上面布满了一个个血窟窿。
朱弘栋对这个攻击效果非常满意,别以为黑火药就不厉害,做成炸药包,照样能炸房子。
城墙上的战士们,被这个攻击效果惊呆了,大家没想到王爷随便发明的新武器,就能拥有这么大的威力。
虽然军中早有万人敌,也是类似炸药包的东西,但是万人敌好像照着王爷搞的这个东西威力弱了很多,也不知道为什么。
张兔子发现王爷又搞了一个新东西,威力庞大,顿时目光灼灼的望向其他几个类似的东西。
张兔子奇怪的发现,除了几个同样是行军锅制造的之外,其他的那些新武器都长得奇形怪状的。
有几个能够看得出来,是两顶头盔拼在一起临时打造的,有的则完全看不出来原先的样子,感觉像是铜的。
张兔子挑了其中一个最小号的,即便如此仍然有人头大小。
张兔子将这个选中的新武器抓在手里抛了抛,发现这个东西足有一二十斤重,张兔子打量一下城墙外的建筑,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扔不了那么远,只好悻悻的将手中的新武器放下。
朱弘栋再次拿起一个行军锅打造的炸药包,李富贵立刻兴高采烈地帮助互动点燃导线。
朱弘栋等导线燃烧到合适的位置,一甩手将炸药包扔向下一个建筑。
就见那炸药包撞破屋顶的瓦片,冲进房屋内,很快一声巨响传来,炸药包将整个房屋的屋顶掀飞,同时将屋子里的清军全部清扫干净。
就在这时,就听对面的宫城城墙上突然传来几声炮响。
几门红衣大炮瞄准朱弘栋大致的方位同时开火。
朱弘栋下意识的一缩脖,赶紧蹲了下去,随即朱弘栋感觉脚下颤抖了几下,这应该是炮弹命中了城墙引起的震动,同时不远处有一片盾牌和木板被打飞。
朱弘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来自己运气还不错,清军的红衣大炮完全没能命中自己。
朱弘栋知道自己体质发生了巨大变化,力量增长很多,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想尝试一下炮弹的威力。
自己就算力气大一点,毕竟还是血肉长成的,真要遇上炮弹,估计不会比其他人好到哪里去,该变成肉泥的还会变成肉泥,绝不会因为他厉害一点变成碎肉块。
朱弘栋不敢在原地停留,拎起一个行军锅做的炸药包,就远远的跑开去。
跑出去几十步远,朱弘栋看到城墙下出现一个更大的房屋,转头冲着李富贵示意一下。
李富贵笑逐颜开的点燃导线,朱弘栋稍等片刻,将炸药包扔向那个大房屋,立刻带着李富贵赶紧逃开这个位置。
朱弘栋刚刚跑开不久,就见对面的宫城城墙上再一次冒出几团青烟,红衣大炮独特的沉闷轰鸣声随即传来,几发炮弹飞向朱弘栋刚才的位置。
朱弘栋拿起一个新的炸药包,李富贵立刻帮助朱弘栋点燃了导线,朱弘栋一甩手将炸药包扔了出去。
那边红衣大炮的轰鸣声,还在两座城墙之间不断回响,新的炸药包爆炸的响声就突然响起。
朱弘栋扔一个炸药包换一个地方,让宫城城墙上的清军彻底没招了,红衣大炮调转炮口的速度,无论如何也没法跟上朱弘栋奔跑的速度。
还不等这些红衣大炮瞄准新的目标,朱弘栋早已转移阵地。
一个个炸药包从城墙各处连续不断的扔下去,将一个个房屋炸开,将这些房屋的屋顶掀飞,让躲在房屋内的清军全军覆没,几乎很难幸存。
朱弘栋七八个炸药包扔下去,城墙下躲藏的清军再也藏不住了,他们纷纷嚎叫着冲出房门,纷纷逃向远处。
有些清军逃向西华门,有些清军则逃离西安门,远远的躲开新军聚集的这段城墙。
清军的时候,狙击手和火枪手不失时机的开始点杀这些清军,让这些清军在逃亡的道路上,遗留下一具又一具尸体。
朱弘栋又扔了几个炸药包,发现房屋里真的再没有清军躲藏起来,不由得得意的翘了翘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