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洲大兵刚刚冲上城墙,耳边就传来奇特的鞭子声,为首的满洲大兵立刻像是被攻城锤撞击一样,整个人仰天向后倒去,在他身后两个满洲大兵几乎同步一致的跌倒下去。
冲上城墙的这些满洲大兵遭到了狙击连的集中攻击,他们几乎刚一登上城墙,还不能做出任何动作,立刻就被好几发弩箭命中。
有些满洲大兵即使穿上三层重甲,身体极为沉重,仍然在好几发弩箭的攻击下,整个身体被打飞出去,砸倒好几个满洲大兵,才无奈的滚落在地,再也没法做出任何动作。
满洲大兵悍不畏死,源源不断的冲上城墙,结果狙击连隔着城墙,有条不紊的持续射击,让所有冒头的满洲大兵都立刻迎来死亡的打击。
本来马道就不宽,最多也就能容五六个满洲大兵并行,此时马道的宽度限制了满洲大兵涌出的速度,让满洲大兵涌出的速度始终无法压倒狙击连火力密度。
这些满洲大兵冲上来一个死一个,很快在马道出口堆积了几十个人的尸体,让马道出口变得拥挤难行。
即便如此仍然有满洲大兵在身后军官的严令下,不断尝试冲上城墙,可惜他们一上城墙就要面临整个狙击连神箭手的攻击,即使躲过第一次攻击,也很难躲过接踵而至的其他攻击,很快就变成尸体。
马道入口处鲜血横流,这些鲜血甚至汇集起来,和着连绵不断的雨水,变成小溪一样,沿着马道流淌下去。
血河一样的惨烈景象,震惊了马道上所有的鞑子,这些鞑子面露恐惧,纷纷将目光望向身后的军官。
鞑子军官同样迟疑起来,毕竟这些鞑子都是他手下的奴才,死一个少一个,每死一个人都会让自己的牛录力量减弱一分,看着马道上方的情况,就是整个牛录都填进去,恐怕也没什么效果。
那军官想了想,只好无奈的挥挥手,把队伍带下马道,另想其他办法。
尝试失败的清军,不得不放弃了从马道攻击的方式,开始寻找其他阻止新军登上城墙的办法。
与此同时第一团第一营,安然无恙的登上城墙,建立好自己的防线,开始在城墙上搭建遮雨棚,准备利用火器固守城墙。
同时有士兵走向定淮城门楼, 准备清理城门楼,并利用城门楼进行防御。
摇摇欲坠的城门楼里早已经没有清军士兵的身影,很快被新军士兵占据,并且依托城门楼组织防御。
第一营安全登上城墙之后,重量比较轻的虎蹲炮和弗朗机炮被运上城墙。
就在这时,就听城墙内传来一声声炮响,一发发散弹划过一道弯曲的曲线,被打上城墙。
在城墙上紧张做着准备的第一营士兵,立刻遭到打击,好多士兵当场栽倒在地,伤口中流出了大量的鲜血。
有些士兵当场死亡,有些则惨叫着哀嚎倒地。
张兔子扣动扳机,嘣的一声,一发弩箭射了出去,远处一个炮手立刻跌倒在地死的不能再死了。
紧跟着张兔子的动作,一排弩箭射出去,当场将突然冒出来的炮手干掉大半,仅剩下的炮手亡魂大冒,连滚带爬的跑进建筑物的阴影里面,浑身颤抖着庆幸自己终于逃出一条命来。
有了这次清军虎蹲炮的突然袭击,狙击连打起精神,将警戒范围扩大开来。
很快清军第二波炮手冲出来,紧张的准备发射,结果还没等这些炮手将虎蹲炮钉在地面上,好几发弩箭就远远的射过来,将整个炮组全都当场杀死。
清军一口气冲出来七八个炮组,结果几乎全体阵亡,只有一两个幸运儿连滚带爬的逃了回去。
在空地上,前后两波炮组遗留了十几门虎蹲炮,显得非常的醒目。
这些虎蹲炮在淋漓的细雨中,逐渐被雨水打湿浸透,没来得及发射的虎蹲炮,火药逐渐被淋湿,再也没有机会发射。
当第一营在城墙上将遮雨棚建好,架起虎蹲炮和弗朗机炮,清军再也没有动静。
朱弘栋见第一营安全的在城墙上站稳脚跟,立刻下令。
“将定淮城门爆破,拆掉城门,准备清理出门后堵塞的土石。”
在朱弘栋的命令下,立刻有一队士兵走向定淮城门,在城门洞里捣鼓了半天,随后全员撤出了城门洞。
仅仅过了片刻,一声地动山摇的轰响,大量的硝烟从城门洞里喷射出来。
定淮城门被彻底炸碎,露出城门后堵塞的土石方。
立刻有大群士兵上前,拿着铁锹和镐头,带着土筐,紧张的开始搬运堵塞城门的土石。
这时,城墙内次第响起炮声,一蓬蓬散弹划着曲线飞向城墙上方,立刻给城墙上的第一营带来大量伤亡。
张兔子发现,清军躲在砖瓦房里,将火炮冲着窗户直接在房子里开火。
这让狙击连完全没有射击角度,压根儿拿砖瓦房里的这些清军没有办法。
城墙上的第一营,顶着对方的火炮攻击,开始用火枪和火炮还击,可是对方躲在屋子里,还击的效果非常差。
朱弘栋得到前线的报告之后对此也没有太大办法,只能送上更多的盾牌,想方设法让第一营建立足够的防御能力,同时要求第一营顺着马道向下攻击,占领城墙下方。
朱弘栋觉着不放心,再次下令。
“传令给张兔子,让他的狙击连分批登上城墙,压制对方的火炮,同时辅助第一营攻占城墙下。”
张兔子得到命令,第一个爬下桅杆,跳上秦淮河岸,顺着云梯冲上城墙。
此时城墙上正经受着清军虎蹲炮的攻击,第一营的战士们不得不躲在城墙的墙角里,躲避虎蹲炮的攻击。
现在清军和新军双方,陷入某种僵持状态,清军冲不上城墙,新军同样拿城墙下的清军炮兵没有太多办法。
张兔子上了城墙之后,趁着火炮的间隙,探头张望了一锁定了其中一个正在不断冒着硝烟的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