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暴露出来的火炮,连续不断的被击毁,几乎没有一门火炮有机会再一次发射。
他们的装填过程过于漫长,他们装填一次的时间,都足够拿破仑炮发射十几次,更何况拿破仑炮的精准度远高于他们,让他们只要暴露出来,立刻就会引来好几发炮弹的反击,再也没有机会发射。
朱弘栋满意的看着自家的火炮全程压制对方的火炮,几乎是把清军的火炮摁在地上胖揍,让清军的火炮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这就是技术的力量,等技术转化为战斗力,就会出现这种类似于降维打击的效果。
朱弘栋见城墙上再也没有火炮能够发言,立刻大手一挥。
“全军发起攻击!”
几十面大鼓顿时响起紧密的鼓点,全军士兵得到指令,立刻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高声喊叫着冲向杭州城。
这些士兵快速追上攻城器械,纷纷加入推车的行列,让这些工程器械越跑越快,很快逼近城墙。
此时城墙上再次出现零星的炮声,可是这些火炮一旦出现,立刻会招来无情的打击。
让城墙上这些清军压根不敢靠近火炮,甚至有人想要点燃火炮的时候,周围的清军立刻像是逃跑一样,赶紧远离这门火炮。
那个点燃火炮的清军,如果不能在开炮之后马上逃得足够远,立刻就会和火炮一起被不知从哪儿飞来的炮弹击毁。
巢车逼近到城墙一百米左右就停了下来,几个身影爬上巢车顶端的小房子,纷纷掏出火枪或者霸王弓,随时准备压制城墙上的弓箭手和火枪手。
橹车来到城墙下,车后的火枪兵立刻举起火枪,瞄准完好的垛口,随时准备垛口后出现的敌军。
一架架壕车来到护城河前,被推下护城河,变成一座座浮桥。
五座浮桥先后搭起,一架架云梯沿着浮桥冲向护城河对岸,将云梯搭在城墙上。
刀盾兵、长矛兵、火枪手纷纷沿着云梯攀上城墙。
等新军士兵大量出现在城墙上的时候,早已躲藏许久的清军终于冒了出来,他们疯狂的冲向新军,有的甚至调转火炮,直接用火炮瞄准了城墙上的新军士兵。
这些出现在城头的清军,立刻遭到了多个方向的打击。
城墙下的拿破仑炮不断发射,瞄准清军大群出现的地方,不断攻击着城墙上的清军,以及清军外侧的垛口。
每当有垛口被击中,大量的碎砖就会像弹片一样四处横飞,将周围的清军击倒在地。
有些炮弹就从城墙上飞过,冲进清军的队列,立刻将几个清军撞的粉身碎骨,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立刻飞跌出去变成一滩碎肉。
巢车上的狙击手小队,以及那些线膛枪枪手,瞄准城墙上的清军,不断的快速发射,将一个个清军击倒在地。
被线膛枪击中的清军,身体还算完整,被狙击手小队击中的清军,这一个个像是被攻城锤撞了一下,整个身体拦腰折断,变成破布一样,在他身旁的清军立刻会被穿糖葫芦,落得与同伴一样的下场。
在橹车后面不时闪出一个炮兵,手里拎着虎蹲炮,将火炮迅速固定在地上,旁边一个炮手立刻伸出火把点燃虎蹲炮。
咚的一声闷响,虎蹲炮发射。
大片的散弹被发射出去,画出一条弧线,远远的抛射向城墙墙头。
一大片散弹像是下雨一样砸向城墙墙头,立刻让上面的清军,享受了一把弹雨的待遇。
这些冲上城墙的清军,快速的跑上城墙,同样被来自多个方向的攻击快速的击倒在地,大量的杀伤集中爆发出来。
这些清军逐渐出现抗拒和骚乱,因为他们眼睁睁的看到,一队士兵冲上城墙,还没跑上几步,仅仅眨眼工夫,就被干掉了大半。
毫无意义的快速死伤,让这些清军非常抗拒登上城墙。
清军的绿营早已经被吓破了胆,很多人一听要上城墙,立刻嚎啕大哭蹲在地上似乎也不起身。
有的人则趁着上官不注意,瞄准一个小胡同,快速的冲进去,逃之夭夭。
有的则结成团伙,拿起刀枪,对上自己的上官,一副要当场作乱的样子。
张存仁发现绿营在巨大的死伤面前马上要崩溃,立刻吩咐杭州城内唯一的满洲牛录。
“你们去做督战队,无论如何也要把绿营撵上城墙!”
“喳!”
那满洲佐领当即领命,带着手下的满洲大兵,刀枪出鞘,就逼向了那群绿营士兵。
见到有态度迟缓的,不由分说就是一刀砍过去,压根不给对方解释的机会。
连续杀了十几个违抗命令的士兵,绿营士兵在屠刀的威逼下,不得不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磨磨蹭蹭走向城墙。
满洲大兵此时压根不管这些是自己的友军,见到有动作缓慢的,直接上去一刀。
绿营士兵们被吓坏了,推推挤挤的来到城墙上。
结果他们刚出现在城墙上,立刻招来几方的打击,身边的同伴快速的跌倒在地,变成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绿营士兵惨叫一声,立刻冲下城墙,冲向那些督战的鞑子士兵。
比起城墙上炮弹和枪子儿起飞,还是城墙下的鞑子士兵感觉威胁性不那么大。
一群绿营士兵死中求活,恶向胆边生,纷纷举起手中的刀枪,与守在城墙下的满洲大兵厮杀起来。
张存仁见到这个情况,就知道绿营士兵彻底指望不上。
指挥手下的几个乌真超哈士兵,瞄准马道上的绿营士兵开了几炮。
炮弹立刻在绿营士兵中趟出几条血胡同,让本来已经精神高度紧张的绿营士兵彻底崩溃了。
他们见前路不通,自己还要被炮弹打,立刻转身,疯狂的冲上城墙。
结果这群绿营士兵上了城墙同样是死路一条,被新军多个方向的攻击快速的杀伤,大片大片的跌倒在城墙上。
马道上方的城墙上,很快堆积出一片尸体,川流不息的血液形成一条小溪,从马道上流淌下来,让整个城墙变得一片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