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勒!王爷您就瞧好吧!”
张兔子欢快的答应下来,回到棱堡换了新的战马,立刻迫不及待的带着狙击小队再一次来到博洛的主营前面。
朱弘栋站在棱堡上,看着张兔子不断的调戏鞑子大营。
但是鞑子在出击失败一次之后,就彻底做起了缩头乌龟,无论张兔子如何挑衅,就是坚决不出头。
即便是张兔子开始射击营帐,试图瞎猫碰死耗子穿墙打人,可惜压根看不到战果,张兔子尝试了几次就彻底放弃了这种方式。
博洛的大营,正面面对张兔子的方向,压根看不到任何一个人影。
张兔子觉得没什么意思,立刻将目标瞄准了博洛大营两侧的汉军大营。
汉军没有经历过张兔子几个晚上反复的蹂躏,对张兔子认知不深,见到张兔子来到自己大营前居然还有骑兵跃跃欲试。
结果张兔子在这些骑兵冲出营门的那一瞬间,让他们彻底体会了一把什么叫连环车祸。
连环车祸彻底把汉军大营的营门口堵死,让张兔子肆无忌惮的不断射击,把胆敢将自己暴露出来的那些汉军,挨个点名,杀的这些汉军胆寒,最后全都学着鞑子,缩进营帐里再也不冒头。
张兔子一直不断的在博洛三个军营前面耀武扬威,将三个军营全都射得不敢露头,眼看天色已晚,这才意犹未尽的打马返回棱堡。
张兔子一回到棱堡,就看到几个不会骑马的狙击手双眼通红的说道。
“队长,俺们要学骑马,现在就要学!”
张兔子一指门外。
“马就在那里,要学自己去,小心不要把自己摔坏了。”
张兔子吩咐完,突然想起自己的狙击小队还有另一半,赶紧把所有大力士全部找来,把那些不会骑马的同样撵出去学骑马。
张兔子安排好一切,这才得意洋洋地走进棱堡,旁边不住有人跟张兔子打招呼。
“兔子,今天你可威风了,堵的鞑子不敢出营,你可以回去吹一辈子了!”
“咱哪里用吹牛啊?咱只要跟咱的儿子孙子讲亲身经历就行了,咱的亲身经历只要原原本本的讲出去,就比评书先生说的话本还要好听!”
“咱自从跟了王爷之后,那早就不是一般人了,王爷要是关羽,俺就是周仓,王爷要是霸王,俺就是……”
张兔子突然卡壳了,卡了半天,再次说道。
“俺就是王爷胯下的乌骓马!”
张兔子正说着,就感觉后脑勺被人拍了一下,他回过头去,发现王爷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张兔子赶紧一个立正。
“报告王爷,狙击小队队长张兔子,圆满完成任务,特回来交令!”
“你和你的狙击小队,赶快休息,今天晚上没准有得忙的。”
张兔子一听又有活干,立刻高兴起来,赶紧一叠声的催促着身后的狙击手们。
“睡觉!全都睡觉去,养好精神,今天晚上跟着王爷大干一场!”
狙击手们一听这话立刻倍感振奋,大家早就被张兔子的经历刺激坏了,早就想跟着王爷冒险一把,现在有了机会怎么肯放过,立刻乖乖的找地方休息,养精蓄锐。
夜幕缓缓降临,博洛的大营却一反常态的没有点亮任何灯火,朱弘栋一看博洛这个态势,就知道今天晚上没法善了,立刻通知个个棱堡和义乌城的城墙。
“今天晚上全军戒备,枕戈待旦。”
与此同时,朱弘栋在棱堡四周,开始点亮大量的火盆,挂上一个又一个气死风灯笼。
棱堡和城墙周围,很快在朱弘动的命令下,变得灯火通明。
除了灯火准备之外,朱弘栋命令将所有的火炮全部装上散弹,大量的虎蹲炮装好弹药蓄势待发。
这种平原的地形下,这种光线条件下,朱弘栋也不敢随意前往博洛的大营。
一旦到了对方的主场,哪怕他穿上铠甲手握霸王枪,对方肯定也可以找到无数的方法来炮制他。
所有他大展神威的情况,都是有限定条件的,只有在特定的条件下才有可能成立,否则他只是一个人,很容易被对方利用人数优势轻松压制住。
如果连这个问题都看不清楚,一旦轻敌,没准哪一天就会阴沟里翻船,不小心落入对方的陷阱。
在朱弘栋耐心的等待之下,突然有哨兵报告,有一个火盆似乎被人挑灭了。
朱弘栋当即精神一振,来了!
朱弘栋立刻命人将狙击手小队唤醒,一群狙击手身后跟着大力士,来到棱堡的哨位上。
朱弘栋直接下令。
“你们每个人盯紧一两个外围的火盆儿,如果有人出现在视野内立刻射击,务必保证不要让鞑子把火盆全都熄灭。”
吩咐完狙击手小队,朱弘栋又给李世杰下命令。
“派士兵带着点燃的火盆扩张照明范围,一次去一个士兵,让身后的狙击手密切关注这个士兵,让摆设火盆的士兵机灵一点,他的目的是把暗中的鞑子引出来,而不是白火盆儿。”
李世杰心领神会,立刻回去去找身手灵活又比较机灵的手下。
很快有一个士兵左手拎着火盆,右手举着火把,大摇大摆的走向那个被熄灭火盆的位置。
那士兵极为机灵,快要走出照明范围的时候,突然站住,把火盆往地上一放甩手就将手中的火把扔了出去。
火把从空中掠过,立刻将几个黑暗中的身影照亮了。
几乎是瞬间,咻咻的鞭子响声从这士兵身体两侧飞过,黑暗中顿时响起一连串的闷响。
那士兵掉头就跑,跑出二十几步,见身后没有动静,立刻站住脚步,从后背的背包里抽出一个新的火把,在旁边的火盆上点燃,再次悠哉悠哉的走向刚才的位置。
那士兵像是故意挑逗一般,走几步停一停,将手边的火盆向前挪一挪,很快来到西面火盆的位置,大大方方的将新火盆摆了上去。
全程黑暗中一点儿动静没有,鞑子似乎放弃了。
朱弘栋一直在棱堡上观察,琢磨着鞑子可能的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