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
魏池怀疑自己幻听了。
潇洒一生的魏总,有、有孩子了?还是跟丁汝樱的?
手一抖,他差点把丁汝樱摔到地上,赶紧手上使劲,又扶起来。
谁知丁汝樱猛地反手抓住他,力道之大,恐怕已将他的手抓青了。
“这是你的孩子,魏池,徐文宇从来没有碰过我,我只跟你一个人发生过关系。”
魏池的瞳孔倏地睁大了。
“你不相信,后续可以做亲子鉴定。但是现在,你必须帮我。”
“帮我让医院,出一份假的诊断书。”
这个孩子不可以是魏池的,至少现在,必须是徐文宇的。但如果丁汝樱去检查,比假圆房时间还要早的怀孕周数,必定会让一切暴露。
她还没有为原主拿回丁家的财产,还没有以牙还牙,报复那对狗男女,怎么能被他们知道自己怀了魏池的孩子?那岂不是又回到原点?
不可以!
她需要一份假的诊断书,把孕周改小,让徐文宇以为这是自己酒后乱性的结果。让他喜当爹,亲手品尝自己种下的恶果,体验戴绿帽的感觉,然后她再夺回属于原主的一切!
魏池可不知道这些,他沉浸在身份升级的快乐中,下意识地抗拒:
“不……”
这是他的孩子,为什么要认徐文宇作父?丁汝樱有了他的孩子,就是他的女人,他的老婆。
他有老婆了!
还有孩子!
魏总简直想把女人抱起来围着宴会厅转圈圈。
现在,马上,把老婆和崽带回自己家,买新别墅,买新车,买飞机,买裙子,买首饰,买买买!
见魏池像一只大狼狗般兴奋起来了,丁汝樱赶紧控制:“魏池!你冷静点!现在必须要瞒下来!”
但魏池只想仰天长啸:“老子有孩子啦!我要摆桌流水席庆祝一个月!”
丁汝樱没有办法,气得哎哟哎哟叫疼起来。
英年早育的魏总赶紧万分小心地搂住她:“差点忘了!得马上送你去医院!你坚持住!”
“魏池!”丁汝樱厉声:“你少废话!你到底帮不帮我!”
“……”魏池顿时蔫吧了,头顶上仿佛出现一对耷拉的长耳朵,像狗狗受了委屈:“老婆,我不要……”
谁是你老婆啊!
丁汝樱内心崩溃。
“如果你不愿意帮我,我就把这个孩子打掉!”
这招威胁果然有效,魏池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下了。
徐家。
徐文宇火急火燎把白茶送到医院,结果只是简单扭伤,医生动手正骨后,她又蹦蹦跳跳了。两人兴高采烈回到家里,正在沙发上亲亲我我。
丁汝樱攥着一张b超报告单,悠悠地走了进来。
“哎呀,嫂子回来了。”白茶扳回一城,心里正自得,看到孤零零的丁汝樱,不免要嘚瑟一番:“嫂子,身体没有什么大问题吧?”
“有,问题很大。”丁汝樱意味深长地看了徐文宇一眼。
徐文宇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怎么有种不妙的感觉?
他不悦:“能有什么问题?你有话直说,别装神弄鬼的!”
“呵呵。”丁汝樱冷笑,把报告单砸到他脸上:“自己看!”
偌大“双胎妊娠”几个字,犹如一记重拳,把徐文宇和白茶打得眼冒金星。
沉默了几秒钟,白茶才回过神来,发疯似的尖叫:
“表哥!这是怎么回事!”
徐文宇还在愣神呢:“这……这……”
徐太闻声赶来,夺过报告单,喜极而泣:“天啊!双胞胎!汝樱啊!你可为徐家立了大功了!”
接着她马上招呼佣人:“快去,快去把我收藏的那些补品拿出来!炖上!每天给少奶奶补补!”
然后她捧着报告单,又是跺脚又是笑,一会儿阿弥陀佛,一会儿念叨列祖列宗,恨不得把那薄薄的一张纸供起来。
徐太越是高兴,白茶越是愤愤,她一直以为徐文宇对丁汝樱只是权宜之计,没想到两人连孩子都有了?
但是当着徐太的面,白茶不敢闹。徐太这个人,是最没有定性的,她眼里只有自己的孙子,媳妇不过是传宗接代的工具,是谁也无所谓。
以前白茶生了白天晟,徐太才高看她一眼。现在白天晟惹事不讨喜,丁汝樱又怀了双胎,白茶在徐太心中的地位一落千丈。
因此,白茶甚至不敢高声,只能忍着泪低声问徐文宇:
“表哥,怎么会!”
徐文宇且心虚且怀疑:“难道是那次?这不太可能吧……”
“你什么意思?”丁汝樱一听就发起火来:“不可能是你的孩子,所以你说我偷人?好,很好,两个孩子也没必要留了,我这就去打掉!”
“那怎么行!”徐太失声大叫。她心知徐文宇是顾忌白茶,于是对白茶有了意见。
“小茶,现在可不是你任性的时候了。汝樱怀孕,这是徐家的大事,你要以大局为重!我们徐家也待你不薄了,你别动什么小心思!”
好哇,原来徐太一直对白茶的花招手段心知肚明,只是以前偏袒她罢了。她也真够势力的,墙头草,不是个好东西!
丁汝樱在心里呵呵。
白茶则被说得小脸苍白。以前,她做小伏低,百般讨好徐文宇和徐太,在丁汝樱这个刁蛮大小姐的衬托下,徐太还是欣赏她的。尤其是天晟出生后,她母凭子贵,徐太疼得不得了,直呼她是亲女儿。
可现在,徐太一口一个指责,哪里还有昔日温厚慈爱的样子?
她委屈得两眼泛红。
徐太看她听了也没什么反应,不禁在心里骂,小门小户的就是蠢笨!一点也不机灵,能上什么台面?
她把眉毛一挑,厉声呵斥:“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给嫂子倒杯水,这回来半天了一口水也没喝上,你是瞎了吗?”
这明显把白茶当佣人使唤了。
白茶心中又酸又涩,强忍着泪水,勉强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嗯”,然后夺命似的跑了。
她一边跑,一边不断地擦眼泪,汹涌恨意透过朦胧泪眼射出。
这一切,都是丁汝樱的错。
这个女人太该死了,一次又一次地抢夺自己的东西。如果不是她命好,生在丁家,自己怎么可能输给她?
最近表哥和徐姨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变化,都是这个臭女人害的。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使了什么狐媚子手段,让大家都向她倒戈?
不行,自己也必须做出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