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姝也是新晋女演员,嫁了一个富豪老公,没什么黑料,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一个女演员,两个人合作也是为了宣传新剧。
盛怀和李姝站在舞台两侧,边唱边深情对望。
秦霜阳看着盛怀深情表演,冷笑了一下,演员嘛,深情总是演得出来的。
一首歌毕,女演员自动退场,留下盛怀独唱《倔强》。
秦霜阳撇撇嘴,面无表情地盯着台上唱歌的人。
季洛泽偷瞄了她好几眼,“霜阳,没不舒服吧?”
她看到他关切的目光,忙道:“没有,还行,颁完下一个奖,咱们走吧,我觉得人太多,我好闷”。
“好,坚持一下”,季洛泽温柔说着,轻轻拍了拍秦霜阳的后背。
前奏结束,演唱开始。
穿着金色旗袍的礼仪小姐上前来给沙发区的贵宾们上香槟。
秦霜阳冷冷地看着台上的盛怀,银色西装外套,白衬衣,蝴蝶结领结,精致的脸……
由于他们坐的离舞台太近了,盛怀在唱第二首歌的时候看到了她。
“你 不在乎我的过往,看到了我的翅膀,你说被火烧过才能出现凤凰……”
这一句,他对着秦霜阳唱。
可是秦霜阳面无表情,她只觉得讽刺。
礼仪小姐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她正要摆手说自己不喝了。
却清清楚楚听到了一句恶狠狠的“贱人”。
秦霜阳收回目光落在礼仪小姐脸上,是郑淑仪。
郑淑仪掐着秦霜阳的脖子,她挣扎着起身躲避,季洛泽一把推开行凶之人。
对方重重地摔在地上。
季洛泽让王秘书去叫安保。
秦霜阳躲到过道上,还没反应过来,郑淑仪从腿上取出一把匕首,冲到她身前。
“下一站是不是天堂”,盛怀在台上唱,却已经魂不守舍了,眼睛一直盯着台下的混乱。
季洛泽有心挡刀,可对方准备充分,只朝他挡不住的地方捅去。
郑淑仪的匕首已经刺入了秦霜阳的身体。
秦霜阳感觉到双腿间有一股暖流涌出,匕首插在腹部,不会流血到腿间,涌出来的应该是孩子,她吓晕了。
季洛泽眼疾手快,接住了即将跌落地面的秦霜阳,他看着女孩瞬间被血染红的白色衣服,什么场面都见过的他,竟然开始发抖。
“叫救护车,叫季家的救护车,快”,季洛泽发疯似的喊着。
“霜阳,坚持住,一定坚持住,我在这”,季洛泽托着她。
秦霜阳眼睛突然睁开,一闪一闪的。
盛怀看到台下的乱象,终于忍不住停下表演,从舞台上跳下来,冲到秦霜阳和季洛泽身边。
“霜霜!霜霜!”盛怀看匕首在秦霜阳的小腹插着,匕首周围散布了红色的血液,像一朵绽放的血蔷薇。
“盛怀,孩子,孩子……”秦霜阳说完这几个字,就晕了。
医护人员已经把秦霜阳抬到担架上了。
“什么?霜霜,你说什么?”盛怀焦急地喊道。
他根本没听见她说什么,只是拽着秦霜阳的胳膊,季洛泽恶狠狠地看着他。
盛怀畏惧他,只能把手松开,回头看到一群保安把郑淑仪按在地上。
季洛泽跟着医护人员上了救护车。
他一直抓着秦霜阳的手,怒吼着:“开快点啊!快点开!”
救护车鸣笛的声音,把急切感传到每个路人的耳朵里,大家纷纷让开道路。
车上的医护人员给她止血,可是涌出来的血染红了一包又一包纱布,医护人员也没了办法,只盼望能快点到医院。
坚持到医院,季洛泽抓着医生的手说,“她凝血功能不好,你们千万要一直给她输血,b型血!求求你们,救她”,季洛泽带着哭腔,在场的人,路过的人都为之动容。
“还有!她肚子里有孩子!你们要注意!有孩子!”季洛泽绝望的声音响彻整个医院的楼道。
医生推开季洛泽的手,进手术室消毒,护士们给秦霜阳身上绑好各种仪器。
主治医生从值班室跑来,季洛泽一看,是陈肆,陈姨的儿子。
“陈肆,救她,救她!”季洛泽用力推陈肆进手术室。
一个小时过去了,手术室门打开,陈肆走了出来。
季洛泽迎过去,“怎么样?”
“孩子没了”,陈肆有些失望地说道。
“没问孩子,人呢?人怎么样?”季洛泽脸色苍白,嘴唇干裂。
“出血不止,用激素吧,血流得太多了,都看不到伤口,无法做缝合。阿泽您跟着护士去签一下字,这个激素有一些副作用,家属签字才能用”,陈肆对季洛泽心不在焉道。
“你去给季先生打单子,拿过来让他签字”,陈肆支走了护士。
看护士的背影消失在楼道尽头,陈肆抓着季洛泽的胳膊,轻声道:“阿泽,我已经给她用了激素,这不合规,但是我这么做了,我出来主要是向你确认一下,待她出血量不多的时候,我们会观察她的子宫,如果破裂不严重,我们会通过子宫修补术来修复,但是破裂严重的话……只能进行子宫切除了,是手术就会有风险,修复的话也有可能失败,这个一会儿也得签字,你想好了”。
陈肆眼框也红了,他认识季洛泽快二十年,没见过这样的他。
“尽量修复,先救人,再修复”,季洛泽挤出这几个字,瘫坐在地上。
陈肆知道季洛泽的答案后,点了点头。
返回手术室按照他的要求做,签字之后再补吧。
出事的时候,季洛泽明明就在秦霜阳的身边,却还是没保护好她,他恨得砸墙,王秘书和林叔把他拦下,扶他到椅子上坐下。
“先生,吃点东西吧”,林叔打了饭递给季洛泽。
季洛泽摇摇头,眼睛一直盯着手术室门口的屏幕,显示的“未知女,手术中”。
意外来得太突然,秦霜阳还是未知女。
“先生,喝点水吧,要不您撑不到秦小姐醒了”,林叔搬出秦霜阳让季洛泽喝水。
季洛泽一听,就伸手接过水瓶,“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拧上了瓶盖,靠在椅背上,失魂落魄地等秦霜阳手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