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也许是忘了陶俑的事情,一转身跑了两步就发现自己被拽住了。
那陶俑抓住了他背包的带子,他再要挣扎也被提起来了。
“你!你个不学好的东西!”刘文迁嘴上骂了两句赶忙丢下背包,玩了一出金蝉脱壳。
虽然心里很是不甘,但毕竟还是他的小命儿值钱。
他一跳上去,那棺材板就翻了一转,他进入了一条长长的滑行通道。
刘文迁就一路尖叫着出去。
明央也刚到洞口,正要起来呢,刘文迁就好巧不巧地撞了上来。
“嘶——”刘文迁撞在了明央硬邦邦的背包上面,那金属环磕得他痛极了。
不过和身体比起来,他感觉到自己手上有被划破的感觉。
“咦?”他张开手掌,果然被划破了,可是他手里却多了一条小鱼形状的玉坠子。
刘文月赶紧走过来拿起他手上的玉坠。
2016年11月3日,周日,阴雨连绵。
这趟旅行结束,我们回到丁南的第一天。
我深深地感受到我们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时间仿佛被什么东西加快了进程。
而我们的生活节奏也越发的快了起来,什么都变快了,一天的时间越发不够用了。
可是除了我们几个一同下到墓地里面的人,其他人并没有这样的感觉。
文迁手里的鱼形玉坠究竟是什么意思,我们仍旧不知道。
这其中最令我担忧的还是芸芸的身体状况,她还在昏迷,且情况越发不容乐观。
“谁是病人家属?”医生拿着一份白色的文件走出来。
“我是。”刘文月放下手里的日记本,走过去。
“病危通知书签一下。”医生冰冷不带任何情绪的话语,让她的心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
而张芸芸能够苏醒的机会也像医生的语气一样,越发渺茫起来。
傍晚的时候,张芸芸迷迷糊糊的,叫了刘文月一声。
“芸芸!”刘文月按了床头的铃通知医生。
“文月姐。”张芸芸的气息异常虚弱。
“芸芸,你先别说话!”刘文月很是担忧。
“文·······月姐,我们,我们这是在哪儿。”
“丁南,我们回到丁南了。”刘文月握住了她的手。
张芸芸手上的温度凉凉的,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
“盒子······盒子······文迁给你······”张芸芸竟有些喘不上气来。
“文迁给我了,你放心盒子就在研究室。”刘文月给张芸芸理了理头发,心头却像被堵住了一样。
“镜子,镜子里面只有······我·······”张芸芸喃喃道。
“芸芸,我们别想那些了,好好养身体。”刘文月强忍住眼眶里的泪水,她知道的。
日月阴阳,意主轮回往生。
至于它的镜面,普通人是绝不可能在里面有影像的。
尽管许多人都不相信有关这镜子的传言,可毕竟无风不起浪。
张芸芸第一次看到那串珠子她就知道,她已经经历了些这世上极其稀罕的事情。
“文月······姐,我······我好累······”
张芸芸气若游丝一般,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