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突然,一枚响箭升空,在云天之中陡然炸裂开来。
“不好,有人暴『露』了!”一名密探低喝。
“看方向是五什的位置。”
晁田脸『色』微沉,望着冉冉升空的响箭,他迟疑半响,咬牙道,“继续行进。”
不一会儿,整座山林恍若都动了起来,许多羌族修士成小队的形式,朝着五什的方向蜂拥而去。
晁田带着麾下,在一片石林里躲藏了起来,等到大批人马过去时,才继续起身朝着腹地行去。
嗖!嗖!
又有两枚响箭升空,喊杀声从远方传来,但没过一会,就戛然而止。
“是一什、四什的方位。”队伍里,有人低喃,声音显得有些沉重。
晁田神『色』如常,拿着一把羌族弯刀,在前方开路。
约莫半个时辰后,整座森林重新变得寂静起来,而此时,晁田等人也已经来到了腹地,古羌族的村庄部落,分布在牧场桑田周围,部落里的羌人,基本上都是老弱病残,所有的成年男子,都已经拿起武器,上了战场。
“难怪羌人能纠集起那么多的兵马。”有人恍然,“若是羌人军团,一次『性』的都在外面覆灭了,那朝廷说不定就可趁势攻入西南,覆灭羌族。”
这一次,羌族全民皆兵,把所有能拉得动弓,拿得起武器的人,组建成了五个军团,每个军团大约有五万人,携二十五万大军出山,意欲攻克青龙关。
氐族势力虽说不如羌族,但若是全民皆兵,怎么也能拉出十万兵马来。
到时候,青龙关面对的敌军兵力,就将达到恐怖的三十五万人,这还不算氐羌两族掳获的奴隶和平民百姓。
若是氐羌两族用奴隶和百姓作为炮灰,驱策其攻城,届时,青龙关面对的兵力,或许将达到百万级别。
晁田等人来到了那座部落前,被一个巡视的『毛』头小孩发现,自报姓名和身份后,那羌族小孩与族老核实了一下,随即,紧闭的大门打开,一群半大点羌族小孩和年纪很大的老翁,手持兵器,出来迎接。
“班戈部落欢迎远来的勇士们。”一名手持拐杖,地位颇高,已有耄耋之年的老翁,左手抚胸,拜道。
“老人家客气了,我等奉日美吉大人的命令,前来征集物资粮草。若有打扰,还望老人家海涵。”晁田连忙还礼道。
入了帐内,老翁招呼几个羌族小孩给晁田等人上『奶』茶。
“老朽知道,前方战事很是吃紧,昨天还有一群年轻人,自发的拿起武器,去了前线,支援伟大的snn。但班戈部落实在是没有余粮了,我们种的大米、养的牛羊,近n都送到了前线,以至于现在我们部落,只能吃点野菜,煮点稀粥充饥”那老翁叹道。
“日美吉大人也深知各个部落的不易,但在前线浴血拼杀的,是咱们勇敢的儿郎,若没有充裕的物资补给,岂不要让咱们的儿郎白白牺牲吗?”晁田劝道。
老翁沉默了片刻,“我班戈部落,有六千七百二十三个儿郎,上了前线。就算不为别的,为了那六千多个儿郎,哪怕自个勒紧裤腰带,饿上几顿,也不能让儿郎们吃不饱、穿不暖、受伤无『药』可医在前线流血牺牲。实在是真的没有余粮了这样吧,从即日起,老朽组织部落里的人,上山挖野菜、摘野果,尽可能的为前线儿郎们,提供必要的物资,大人以为如何?”
“那好吧。”晁田无奈的点了点头。
“大人,羌族已然油尽灯枯,战事只要拖上一年,羌人自然会退去。”有人脸『露』笑意,低声道。
“没有那么简单,战事才打了一年不到,羌族怎么会这么快捉襟见肘,让部落老幼吃起了野菜野果呢?”晁田眉头一皱。
“西南,多沼泽山林,适合耕种放牧的地区,也就那么几块,平日里,羌族各个部落实为一盘散沙,互有攻伐杀戮,本就勉强温饱的他们,自然囤积不了多少的粮草。只是因遇到这场战事,才让羌族内各个部落团结起来,他们的底蕴,远没有朝廷深厚,不说青龙关和三山关,背后站着的是朝廷,就说这两座关隘囤积的粮草,就足够挥霍十年之久。”有人不以为意道。
“怕是有蹊跷,不可大意。”晁田轻语。
在班戈部落待了一会儿,晁田等人就起身离去,说是要去下一个部落,继续征集物资。
晁田率领三什的密探,在傍晚前,抵达了古羌国所谓的王庭,
一座稍大的帐篷集中区。
羌人,是一个并不太纯粹的游牧民族,为了生活,他们有人放养牛羊,也有人又从事农业生产
其中,古羌人以牧羊着称于世,在殷商强盛时期,羌人每年都会向王室进贡一大批最肥美的羔羊,以表达自己的恭顺之心。
晁田没有进入那所谓的王庭,他胆子虽大,但心思也很细腻。
王庭不比其他,对往来的人员,都会进行严苛的审查,不说晁田等人的身份都是冒名顶替,就连所谓的征调物资粮草的任务都是虚假的,一查,准能调查出来。
晁田等人在王庭周围的丛林里,足足蛰伏了三天的时间。
晁田发现,王庭每隔一天,都会换一个地方,地点都是随机的,并无什么固定的规律。
想来,羌人也怕朝廷探子打探到王庭的下落,派遣一大批高手前来,端掉羌人王庭。
这时,几个三什探子猫着腰跑了过来,“大人,属下在前方约八十里外,发现了一处地方,那里血气浓密,且有重兵把守,疑似是某个献祭场所。”
晁田眸光一闪,低喝道,“去看看。”
少许,三什的密探尽数来到了那个地方。
远远望去,浓稠的血雾笼罩住了方圆十里的山林,在四周都修有高高的城墙和了望塔。
“因担忧朝廷强者,王庭尚且每隔一天,都要随机的变换一个地方,这里有这么多的兵马,为何不去保卫王庭,而是守在此地?莫非他们有什么依仗,即使朝廷强者来了,也无所畏惧?”晁田蹙着眉头,暗暗思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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