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清好奇的接过冯老头手中的灵石。
一股熟悉感涌上心头。
貌似在哪见过。
“这玩意很多吗？”
冯老头一把夺回灵石，小心的贴身收好。
白了凡清一眼。
“很多？你以为大白菜呐，这东西是修炼界的硬通货，大部分的资源交换都要靠它。”
很稀有，那自己从哪见到过？
凡清皱眉陷入了沉思。
冯老头自顾自的说道。
“这东西天生地养，不受人控制，只诞生在灵气充沛，环境适宜，五气平和的灵脉之中。”
“一个初级灵脉，百年也就能产出一千枚下等灵石。”
“一个中级灵脉，百年也就只能产出一百枚中等灵石。”
“至于顶级灵石，有且只存在于高级灵脉，而且能不能产出，纯粹靠运气。”
“绝大部分的灵石都是受到那些顶级宗门掌控，或者深藏于世家宝库之中，轻易不可得。”
“你觉得这东西多吗？”
宝库？
凡清突然眼睛一亮。
他想起来在哪见过了。
他第一次进珍宝阁的地下库房时。
好像看见一座灵石堆成的小山。
而且，吴师娘当时，似乎，很嫌弃？
“那个，冯老啊，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座灵石堆成的小山，这意味着什么？”
冯老头一口喝完已经凉了的三鲜汤。
咂了咂嘴，随口道。
“能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就凭这座小山，就能自创一个宗门。”
“起步二级。”
凡清啧了一声。
心中后悔万分。
也怪当时他眼瞎。
非要去买什么焚尸炉。
这金山就在眼前却看不见。
“为什么，这灵石这么珍贵？不是还有丹药可以替代吗？”
冯老头似乎早就猜到凡清要问这个。
嘿嘿一笑。
解释道。
“我就猜到你要问，其实道理很简单，一个东西之所以珍贵，无非就两点，一是稀有，二是效用。”
“稀有就不说了，这东西，除非你加入宗门或者修炼世家，一般散修，基本上是见不到的。”
“而效用就是，这东西的灵气纯净度，不是任何人造物所能比拟的。”
“讲白了，灵石就是将最纯净的灵气封印其中，你可以直接吸收，几乎没有损耗。”
“而丹药之类的，则是人为将灵气压缩在药丸之中，这个先不说灵气的多少，这个纯净度也是格外的堪忧。”
“而等修炼者服食了丹药以后，还需要进一步提纯丹药中的灵气，这又会不可避免的造成损耗。”
“所以，即便是一个人吃了再多的丹药，依旧不可能比吸收同样数量的灵石获得的灵气多。”
“何况丹药吃多了，效用会逐渐下降，直到彻底无用。”
似乎是终于遇到了一个后生，冯老头今天的话显的格外的多。
都没等凡清发问，就继续道。
“当然，我说的这些只是不入品的普通丹药。”
“丹药一旦入了品级，那就不是灵石可以比的了。”
“入品的丹药除了充沛的灵气之外，更多的是各种奇妙的功能。”
“这点，想必见过人丹的你，很清楚吧。”
冯老头说着看了眼凡清。
凡清轻轻点头。
他何止看过人品丹药，只要他有足够的阴德，甚至连仙品丹药都能弄来。
“而丹药品级分为天地人三品，能炼制人品丹药的修炼者，已经可以说是药圣一般的存在，走到哪都是被各大宗门、势力奉为上宾的存在。”
“至于能够炼制出地品丹药的修炼者……”
冯老头突然顿了一下。
随后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老头子我，活了这么些年月，从没听说过。”
“或许在这片大陆之外，有那等神一般的存在吧。”
这下凡清有些好奇了。
“既然没有人遇见过，甚至都没听说过，那这个品级是怎么定下来的？”
冯老头无奈道。
“这品级不是我们定的，而是……”
说着指了指天上。
小心道。
“是天定的。”
“入品的丹药一旦炼成，必定会引来天地异象。”
“这个想瞒都瞒不住。”
“人品丹药的成丹而出的天地异象，老头子我，在百年前有幸见识过一次。”
“所以推断，这片大陆，还有人品丹药的存在，至于地品丹药的成丹，我一次没见过，倒是偶然间听到过。”
“但也不知道真假。”
“至于天品？”
“那不过是个猜测罢了。”
冯老头笑着摇了摇头。
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还有人能炼制天品丹药。
凡清则是一挑眉，疑惑道。
“天品之上呢？”
“天品之上？”冯老头微微有些惊讶。
看了眼凡清，想了想。
“如果要有，或许就是真正的仙人才能炼制了，我等凡夫俗子，终其一生，恐怕无缘见得，更何况是评级。”
凡清张了张嘴，想要将天品之上就是仙品说出来。
但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巴。
十米外的目标还能激起人奋勇向前。
远在天边，一辈子不可得的念想，只会让人惊恐退却。
当然，凡清现在就算说出来也没用。
就仙品丹药那价格。
他这辈子能不能兑换一颗，也是个未知数。
“行啦，听老头子絮叨半天，你还有正事要做。”
凡清一惊，这才想起他今天还要去柳家。
一看天色，日头都开始西斜了。
慌忙起身收拾了一番。
“蓉蓉，你今天和红红看家，有事让红红跟我说。”
随后又看向冯老头。
诚恳道。
“冯老，柳家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可以了，那三皇子虽然说是不敢在这柳栈里闹事，但以防万一，还是烦请您留下来照顾一二。”
冯老头点了点头，摆了摆手。
凡清快步走到门边。
身后突然想起一声。
“你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事情没完之前，你的命得好好留着。”
凡清脚步停下，没有转身。
点了点头。
门外，掌柜的从中午就一直在门口等着。
凡清既然说了今天要去柳家。
他就必须作为引导人陪凡清进府。
凡清打开门，看了眼一直站在门边安静等待的掌柜。
一摆手。
“走吧。”
于此同时。
柳府内宅。
柳依依已经从坐着变为躺着。
又从躺着变成了趴着。
原本一晃而逝的时光，今天却显得格外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