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知晓此物?”
封绝情有些诧异的看向凡清。
凡清回过神,摇了摇头。
属实是自己懵逼了,这个世界怎么会有哥斯拉。
况且这玩意的个头比哥斯拉差太远了。
只是造型上有些相像。
“应当是某种鱼类异变吧。”
封绝情眉头一挑,惊讶道。
“没想到主人还有此等眼力,我也是通过其身上环绕的尸气才判断出是个诡变的异类。”
凡清尴尬的一笑,他说的异变,和封绝情说的异变完全不是一回事。
不过也没解释那么多,凡清岔开话题道。
“不过这玩意出来了,那那具诡尸我们是不是就带不走了?”
封绝情却摇着头。
“这怪物虽然实力非凡,但也确是个死物,只有本能,我观其型,应当还有别的限制,况且……”
“况且如何?”凡清追问道。
“况且你不觉这周围少了些什么吗?”
凡清环视了一圈周围,有些纳闷。
“少啥?”
“人啊!”封绝情指了指周围。
“这么大动静,我不相信溧阳县感觉不到,但到现在还没人来,这说明他们自己知道解决不了,去搬救兵了。”
封绝情这一分析,凡清才觉得着有些不对。
“看不出来啊,你这还有狗头军师的潜力。”
封绝情脸上的神情一僵,扯了扯嘴角。
“主人,我觉得有必要让你感受一下,世间的险恶。”
“你想干嘛?”
“带你去近距离接触一下那邪祟。”
封绝情话音刚落,一把搂住凡清,浑身尸气环绕,呼啸间便窜上天空,消失在黑暗中。
前面,一直关注两人的凌蓉蓉此刻面色一变。
拉住凌红红的手,急声道。
“姐姐,走!”
只是两人脚步还没迈出,一道身影便拦在两人面前。
“两位小姐且慢,前方危险,不可妄动。”
凌蓉蓉定睛一看,此人正是府上的护卫。
而身后的黑暗里,一道道手持制式兵刃的身影缓缓出现。
“爹~”
望着当中一人,背手而来。
两姐妹同时出声喊道。
身着县令官袍,的溧阳县令凌云志缓步上前。
望着两个女儿,神色微微复杂。
抬手轻轻的拍了拍两姐妹的脑袋,叹了口气。
“唉,你们两个啊!”
“爹,是我拉着妹妹来的,不关她的事。”凌红红上前一步主动道。
眼见凌云志似乎并没有生气,两姐妹的心中一松。
“爹,那怪物……”凌蓉蓉张嘴要说,却被凌云志抬手打断。
“此间事已于你二人无关,我已请上元宗仙师出手,你们先退下吧。”
“可是……”凌蓉蓉心中一急,想要将刚刚看到的凡清的事情告诉凌云志。
“女孩子家家的大半夜不去睡觉,在这瞎晃荡,成何体统,莫要多说,赶快回府,等我处理完毕再找你们算账!”
凌云志挥了挥手,后面两个婢女快步走出,恭敬的站在两姐妹身旁。
凌红红拉了拉还要说话的凌蓉蓉,摇了摇头。
“妹妹,走吧,留在这也无用了,想必爹爹知晓的比我们要全。”
凌蓉蓉一想也是,便不再多言。
只是回头看了眼前方的漆黑一片。
似乎能隐约看见一大一小两道身影。
远处,正在半空中飞的凡清乌拉乌拉的叫着。
“啊啊啊啊,我不去啊。”
望着越来越近的战场。
凡清心中哇凉哇凉的。
他觉得这个封绝情是在报复他,但他找不到证据。
“主人,现在这个距离已经在对方的感知之中了,你可以再喊大声点,把他吸引过来,我猜你应该没进过他的肚子里看过风景。”
凡清立刻闭嘴,不过心中倒是没有多少紧张。
100%忠诚和护卫之能是他的底气。
他相信,封绝情绝对不会害他,而且有危险的情况也绝对不会让他涉足。
这么看来,至少封绝情觉得现在应该不算多危险。
很快,在距离河岸边还有不到两丈距离。
封绝情便缓缓落下。
双脚踩地,凡清急忙抬头。
高耸的怪物一动不动。
果然,对方暂时没有攻击的迹象。
也不知道这封绝情是怎么发现的。
“咱两在对方的眼里比起蚂蚁不大一点,你在干事情的时候会留意脚下蚂蚁的动向?”
封绝情似乎看出了凡清心中的疑惑。
轻声的解释了一句。
虽然道理很简单明了。
但凡清还是有些失望的咂了咂嘴。
“咱们现在干啥?”
“偷诡尸啊,不是说了,他有可能是整件事的因果吗?”
“怎么偷?”
“就这么偷啊,还能怎么偷,扛着就跑!”
凡清点了点头,向前走了一步,随后诧异的回头看向一动不动的封绝情。
“走啊,愣着干嘛?”
谁知,封绝情却冷漠的摇了摇头。
“我不能去,我身上的尸气会刺激到他。”
“卧槽!你的意思是,我自己一个人去?”
“对啊。”
“我会被一巴掌扇死的!”
“不会的,放心吧,一个虫子背着另一个虫子在你脚下走,你不会看一眼的。”
“滚蛋吧,我宁愿不要,小命要紧。”
说着凡清立刻向后退了几步,回到了原位。
封绝情想了想,也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那就这样,等会双方打起来的时候,再去偷。”
“打起来?”
“对啊,要不你以为我这么着急忙慌的过来干嘛?那便已经被大军包围了,我刚刚还察觉到了两个熟悉的气息。”
“谁啊?”
“在卢府花园里和薛前辈激战的另外两个。”
凡清眉头一挑,随后有些诧异的指了指不远处盘膝坐在地上调息的全立子。
“加上他,不会正好是……”
“对,就是他们三个。”
凡清眼中光芒闪烁,微微垂首。
许久,幽幽道。
“你说,有没有可能,弄死他们呢?”
卧槽?!
这下换成封绝情震惊了。
“你没睡醒?”
“他们三个在一起,都可以和薛前辈打个平手,就凭咱两?”
凡清舔了舔嘴唇。
脑中回想着当初凡尘子在自己焚尸房里,那看自己如同蝼蚁一般随意可以捏死的眼神。
心中就是气堵。
如果不是当时运气好。
恐怕现在自己已经沉江了。
既然已经招惹了,那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