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一战风波 第一八四章 让世界震惊的轰炸（2）
日本海军联合舰队，在青岛战役期间被消灭了第二舰队以后，实力大减。这个时候还拥有五支舰队：一个是活动在日本沿海的由加藤友三郎中将（当了海军大臣以后就由原海军大臣八代六郎代替）指挥的第一舰队（拥有扶桑、山城、伊势、日向等四艘战列舰和数十艘其它军舰）；用于保护航线拱卫本土，由土屋金光少将指挥的第三舰队（拥有河内、摄津这两艘战列舰和十几艘其它驱逐舰*艇）；应英国要求，以山屋他人中将为指挥官的第一南遣支队（安艺号战列舰、浅间号巡洋舰、音羽号防护巡洋舰等九艘军舰）；佐藤皋藏少将指挥的遣美舰队（出云号、雾岛号战列舰以及十余艘其它军舰）以及早川本太郎少将指挥的旅顺分舰队。显然，旅顺分舰队是最近在得到两艘战列舰的加入以后才成立的。
十月七日早上九点十六分，停泊在旅顺口外海的日本海军战列舰“周防”号，巨大的军舰下层，司炉兵（烧锅炉的）石川浩二正用力用手中的铁铲从煤室中给小推车上面装煤。满载下的“周防”号有吨重，拥有两台三段鼓胀往复式蒸汽机，三十座燃煤锅炉，每小时都有耗费很多煤炭，需要他们不停的用车子推运。这才刚开始升火，才运了几推车的煤，就让穿着冬装的石川浩二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看来昨晚在码头日本技艺馆里面，和相好的早田枝子厮混的太久了，这一身力气都被那个*给吸干了。
此时军舰上面的海军官兵虽然已经都起来了，但是因为没有战备任务，军舰的锅炉才刚开始升火，所以大部分的水兵都还没有出了，甲板上面也就三两个人；就连双联装维克斯式254毫米主炮炮塔的炮管上，炮衣还挂在上面。推了几车煤的石川浩二实战太累了，待在闷热的下层浑身都是汗水；见没有什么人注意，他就放下手里的活，顺着旋梯爬上甲板，到上面透透气，顺便休息一下。甲板上面果然清爽，还有些微冷，让在锅炉舱里面呆久了的石川浩二感觉非常舒服；抬眼四周望时，东面的阳光非常的刺眼。再转转头，就看见自己舰上的了望兵，正在顺着指挥舱后面的主桅杆小梯，爬下军舰的最高处（一战时期的军舰都设有了望兵，站在军舰的最高处观察海平面的情况，并通过旗语与其他军舰进行沟通），而接班的水兵正站在下面等下下来。
“这些家伙还真是轻松，只要站在上面看看就可以了，不像我，当了海军还得和家里一样干重活”，石川浩二有些不满的嘀咕到。在他刚想顺着来路下去继续推煤车时，转身的瞬间，就看到西南方向的天空上，有一大群鸟排着整齐的队形向自己这边飞了过来。“这是什么鸟，这个时候还从南边飞过年？看样子还真够大的，还能排这么整齐的队形”；石川浩二心里面这么想着，脚步也向后部的旋梯准备下去。就在这时，他听到一阵嗡嗡声，正是刚才看到大鸟的那个方向传过来的；再次抬头向天空望去，“我的天照大婶，那些什么东西，什么样的鸟能飞这么快，还能发出这么大的声音，嗷！那不是鸟”！
此时不只是他听到了这个声音，所有在甲板上的人都听到了这个奇怪的、来自半空中的隆隆声音。顺着声音的方向，这些日本水兵也看到了从西南方向飞过来，已经快要到他们头顶的“怪鸟”，“飞机！这是飞机”！正在顺着铁桅杆上的梯子往上爬的了望兵本田清司喊叫到。飞机的模样，之前在国内就见过，是海军所属的水上飞机。虽然看到是飞机，但本田清司并不是很紧张，以他对自家海军拥有的水上飞机的了解，这些飞机只能用于侦察，而不能进行攻击。不过这是哪里来的飞机，要进行侦察的话，来的也太多了吧“！
随着轰炸机群接近日军舰队，正在旗舰丹后号指挥舱里面和舰队参谋松下圭友大佐商议明日舰队前往天津港口，威慑中国军队解除对海安寺日本中国驻屯军司令部包围的计划的早川本太郎少将，突然听到一种沉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开始的时候两人都以为是在打雷，但随着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大，两人一想不对，这大冬天的怎么会打雷！而这个时候，甲板上的水兵喧哗声已经大了起来，松下圭友大佐连忙走出舱门，到栏杆处察看；随即就目瞪口呆的像是石化了一般无法挪动脚步。他看到了令他死前难忘的一副场景：数不清的、大的吓人的飞机，正从舰队前方低空扑来，又快速从头顶飞过，然后就是无数黑点由小变大从天空降落，随即巨大的爆炸声响起----自己的舰队被人从天空攻击了！这就是松下圭友大佐最后的一个念头。
他还好一点，至少看到了飞机，看到了是什么样的东西在攻击自己，死也做了一个半明白鬼，但舰队指挥官早川本太郎少将却没有这么幸运。他出来的要比参谋长晚一些，才到到过道一半的地方，天上的*就已经落了下来，军舰最明显的舰桥指挥塔（舱），成了*瞄准的靶心，一颗颗*基本上都是对着它扔下来的。一百五十二毫米厚的装甲防护司令塔（舰桥指挥舱），根本就经受不起从高空自由落体下来的重达两百五十公斤铁家伙的穿凿；所以，才刚刚开始，日本海军旅顺分舰队就失去了他们的指挥官。由于没有被攻击的风险，所以这些轰炸机都飞的很低，基本上都在两百米左右的高度，所以*的命中率都很。攻击这四艘战列舰的四个六机编队分工很明确，每一个编队负责攻击一艘战列舰，务必要炸沉他们；于是这些没有任何防空武器的战列舰就悲催了。
由于四艘战列舰都是日本在和俄国远东舰队、太平洋舰队进行海战时击沉打捞或者俘获的战舰，舰上的武器是不少，但没有一种是用来对空『射』击的。以旗舰“丹后号”为例，满载排水量为吨，拥有两座双联装维克斯式254毫米l/45炮，十座单装阿姆斯特朗式152毫米l/40速『射』炮，十六座单装阿姆斯特朗式76毫米l/40速『射』炮，四具水下457毫米*发『射』管。拥有三十门对海火炮的战列舰，对天空的飞机根本就是不设防的。一轮轰炸过后，四艘战列舰全部燃起了大火，甲板破损不堪，浓烟和黑红『色』的火焰从裂口中不停向外窜。最先经受不住的是“周防号”战列舰，这艘重吨、前俄国第一太平洋舰队“胜利号”战列舰；舰体中部的司令塔已经全部不见了，『露』出了一个直径超过了十米的大洞。一架低飞轰炸机的四枚两百五十公斤*全部落在了差不多同一个位置，落弹点相差不过三四米，一下子就将这艘巨舰的龙骨炸断了；只燃烧了四分多钟，整个军舰就从中间断成两截，沉入冰冷的海水。
剩下的三艘结果也好不到那里去，一艘还拖着浓烟费劲的驶向了一处岛礁，看样子是准备搁浅；一艘尾部已经在下沉，明显支撑不了多久；还有一艘全舰都被大火笼罩，燃烧的噼里啪啦，不时还有殉爆的炮弹从船上四下里『射』出『乱』飞。整个轰炸过程中也不是说日本军舰是完全没有抵抗，准备搁浅的肥前号上就有武器对空进行了『射』击，不过子弹到底是打到了海里还是天上，就连『操』作武器的日本水兵自己也不清楚。肥前号战列舰是沙俄海军于一八九八年向美国订造的一级战列舰，同级共一艘，即列特维尊号。该舰一八九八年五月于美国费城海军工厂开工建造，一九〇〇年十月底下水，一九〇二年三月底建成，并于当年加入沙俄海军服役。被编入俄国太平洋第一分舰队，作为舰队的一员参加了日俄战争。一九〇四年二月九日清晨，该舰被日本驱逐舰偷袭，中*而搁沉。三月八日被打捞起来，修复后重新加入日本舰队，被命名为“肥前号”。
该舰之所以能够在遇到空中攻击时还能进行小规模抵抗，是因为舰上装备了八座单装37毫米哈乞开斯速『射』炮。这种中小型火炮本来是用来对付岸上目标或者近距离『射』击的，相对重量不是很大，比舰上装备的八座单装47毫米哈乞开斯重型速『射』炮轻很多。所以轰炸几分钟以后，就有反应快的日本海军军官指挥跟前的水兵，将几门37毫米哈乞开斯速『射』炮拆了下来，找地方简单固定了一下就开始对空『射』击。可惜这一过程最少都用去了十几分钟时间，途中有几门已经拆下来的速『射』炮连同附近的日军水兵，又被从天空落下的*炸的四分五裂，最后成功『射』击的只有一门。但随着军舰受创加重，舰体开始倾斜，这最后一门速『射』炮也失去了作用。
四艘战列舰在遭受轰炸时，旅顺内港口的二十余艘其它军舰也同时在经受空中打击，而最大的重巡洋舰壱岐号自然是关注的重点，该舰原是俄国太平洋第三分舰队的旗舰“尼古拉一世”号战列舰。该舰于对马海战中被日海军击伤后逃跑，最后于一九〇五年五月底在竹岛附近水域被日军俘获 ；随后被拖入佐世保整修，六月被编入日本舰队命名为“壹岐”号。该舰原本为战列舰，但到了日本海军这里，降了一级，变成了巡洋舰，谁叫它只有九千多吨呢！
在十个六机编队的轰炸下，港口内的日本军舰『乱』作一团无处可逃；他们比外面的军舰战备工作更松懈，只到头顶的*落下，几艘军舰被炸沉所有人才反应过来。这些除了壱岐号之外只有七八百吨、一两百吨，最多不过一千吨的小型军舰*艇，根本就经受不住一颗两百五十公斤*的攻击，就连一枚近矢弹掀起的大浪，都可以将一艘一百吨左右的*艇打翻。就这样，半个小时不到，日本海军旅顺分舰队就遭受了重大损失，近可以说全军覆没；整个旅顺港口内内外外烟火一片，海里在燃烧，岸上也在燃烧。另外十三个六机编队的轰炸机群，对岸上的日本目标进行了轰炸，就连空中护航的战斗机也忍不住加入了对地面的攻击行动。
旅顺，是暗影系统重点关注的地方之一，日军在这里的一切目标都已经被他们掌握，且早已传回到相关部门备案。这次攻击之前，除了两艘战列舰和一些驱逐舰*艇是后来加上去的之外，其它的一切情况都没有改变。日军在旅顺的兵营、弹『药』库、岸防火炮工事、各日本银行、火车站，甚至连更远一些的大连日本军营和车站，包括满铁株式会社的地点都遭受了飞机的轰炸。南满铁路最南端的起点，因此而中断营运达四个月之久，给日本造成了巨大损失，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