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极为绚丽的烟火散开时,白清歌感觉自己的大脑也突然清晰了,谁发明的?这种东西不应该存在因此处啊!
难道是……有和自己一样过来的人?
“公子……”
身后的声音响起,白清歌这才发现自己出神了,她皱了皱眉头问道:“可是……宁家,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又为什么要去救宁家二小姐?”
“可是公子难道就不想自己的秘密被镇守住吗?”那个宫女居然还敢威胁人。
白清歌似乎很讨厌这样的对话,她笑起,道:“威胁我?如果你知道我的什么秘密的话,你尽可去传扬,这样的话,你家小姐的希望就尽可能都没有了,我也轻松不少啊!”
“你……”
“怎么?觉得我很卑鄙无耻吗?”白清歌浅浅笑开,推着自己的轮椅走了过去,然后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我不知道我以前会怎么对你,可是我知道你在利用我,所以,你的利用,我不接受。”
她的目的是希望借助东方兰馨之手,多半是为了除掉某人,而她的那位小姐,说不定也正是她自己弄进去的。
这样的人,该死,这样的奴才也该死,如果她家小姐把她当成朋友的话,那她就更应该死了。
“记住,下一次演技的精湛一点,说不定我会上当呢!”白清歌一把将她甩开。
无论她是利用白清歌还是东方兰馨,白清歌都会生气的。
可是她这一次偏偏要惹两个人,白清歌转动着轮椅背过身去,道:“别试图想利用比你高位的人,能够走到这一步的人,哪一个不比你聪明?又有哪一个不比你演技精湛?”
那位宫女被揭穿了这个事实之后紧紧握紧了双拳,看着白清歌那一抹背影,咬咬牙,袖子中滑落出一把匕首。
白清歌也是很清晰,感觉到了她的杀意,刚刚要转过身的时候,门一下子被踹开。
一个身影缓缓走入,她今天换了一身桃花色,煞是好看,缓步而入之间的咋一股扑面而来的香气。
“尔敢。”东方兰馨极为威严的声音让宫女立刻就失了方寸,看着背对着她的白清歌,就想要挟持她。
哪知道刚刚一动,白清歌只是伸出手微微一弹,一道气劲被弹射入墙中,入墙三分,她只淡淡的说了一句:“别试图劫持我当你的人质,除非,你想知道世界上最快的刀是什么?”
不知道为何,她想找一把武器当做自己的比喻,可是脑海里面就映射出了这一个字——刀?
没错,白清歌感觉自己和这一把武器已经相伴已久,这一把武器仿佛就与自己合二为一的一般,难道以前自己就是用刀的?
东方兰馨缓缓走了进来,绿茵跟在她的身后。
刚刚去告诉公主这一件事的时候,公主许是才沐浴完,连梳妆打扮也没有顾上便就来。
“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但是,本殿会好好让人去查探一番的,不只是你,感动本殿的人,诛九族。”她这一番话说的极为狠辣,没有留半分情面,原因是为什么呢?最主要的还是坐在那里的那个女子。
她绝不允许别人伤害白清歌半分,哪怕只是一片衣角也不可以。
这个惩罚有些重了,白清歌觉得自己做的事无关家人,没必要让她的家人为她这糊涂事结账。
“不必要株连九族,流放了吧!”白清歌想出了目前为止唯一一两全其美的方法了。
东方兰馨看着她,然后点了点头道:“既然是轻烨哥哥的要求,那就把你流放齐安道吧!一辈子不能离开那里。”
“公主饶命啊!公主殿下……公主殿下饶命……”她仿佛听见了什么最可怕的事情一般,连连求饶。
齐安道?那是什么地方?
白清歌皱起了眉头,只见一些黑衣人进来,将她拖走,直到这里这件事情才画上一个句号。
“看来我这里也不是很安全。”东方兰馨松了一口气,道。
白清歌摇了摇头道:“兰馨,多谢。”
“不必客气,刚刚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你究竟叫什么名字?”东方兰馨小心的试探着。
“白清歌。”
这也是在君渊尘口中听到的名字,的确很是好听,清风而去,踏歌而归。
“好,既然如此,以后我也不为难你,你就是我姐姐如何?”东方兰馨将自己的战略方式改变一下,既然是要她留在自己身边,就必须一改自己的常态。
想了想,这个要求并不过分,白清歌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不过在外面你还是叫我另一个名字吧!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完成,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我可以……坐一坐吗?”东方兰馨这一次显得极为客气,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白清歌道:“这里本来就是你的公主府,我不过是借住,你若是有兴趣,我便陪你聊聊天,就算是住宿费了。”
“好。”她笑道。
“绿茵,你先出去吧!你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白清歌直截了当地问道。
绿茵缓缓地离开了,顺便走的时候还带上了门。
“是啊!”东方兰馨笑答,“其实初次见面,不,你应该也不记得了,那一次见面,其实我知道你是在利用我。”
她在讲述以前的事情,白清歌将自己坐着的轮椅转了一个方向之后看着她,以前的事情对于现在的白清歌来说是一段很珍贵的东西。
不论以前的自己是不是想忘,但是现在的自己是一定想要想起来的。
打着十二分的精神听着东方兰馨的对话。
“其实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我就知道你在利用我,当时,我身边的那个侍卫还提醒我,让我查一查你的身份。”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白清歌脑海里面却出现了一副自己翻墙的图片,这是什么时候?
“如果当初我查过你的身份了,我们也不至于如此。”
白清歌摇了摇头道:“凭借我对自己的了解,你多少应该是查不到我的消息,即便你当时能够查到我的消息,我也能够……糊弄过去。”
“是啊!”她浅笑,“姐姐何其聪慧,我怎么能这样想呢!可是姐姐,我很想问你当时有没有察觉到我的想法!”
可是,她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这件事问了也是白问。
“不知道。”忽然间一个回答使得东方兰馨瞠目结舌,她怎么会知道自己不知道当时东方兰馨的想法呢?
就在她要开口问的时候,白清歌道:“如果我当时知道的话,你的眼睛应该不会被医好了。”
她不知道以前自己是怎么想的,但是现在的他非常厌恶人家利用自己威胁自己,只要是沾了这两条界限的边……她都不会放过那个人。
“是吗?”东方兰馨委婉的笑了笑之后道,“也幸亏当初我没有查,否则的话,我现在应该已经成亲了。”
“嗯?”白清歌看着她,道,“那你,不应该同意那一门亲事吗?”
摇了摇头,东方兰馨看着那一双绝美的眼睛,那双眼睛里面仿佛有着整片星辰,玲珑剔透而不加杂一丝邪念:“我觉得这一门亲事不适合我,而且我在等你。”
“娶你的那个人是谁?”白清歌都是能够想办法让他们凑合到一起,这样的话,自己的担心也可以减轻一些。
不过,还是要先把那个人的行为习惯给查清楚,不然,白清歌会愧疚一辈子的。
毕竟自己本来就愧对东方兰馨了,本来已经答应过的婚事,却因为自己的问题临时改主意,不过,白清歌还清楚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
如果她是男子的话,她娶的也不会是东方兰馨,因为,她亏欠师姐的已经太多了,她想要还,却越欠越多。
现在就只能给师姐找一个好夫婿,当他在下半辈子能够活的开开心心的。
“将军世家,楚家,楚清。”
听她这样一说,白清歌道:“嫁给一个将军很有安全感啊!就此拒绝了,不会觉得可惜吗?”
“可惜?”东方兰馨忽然轻笑一声,她的眼眸之中有着绝望,失望和失落,一个十几二十多岁的年轻姑娘会露出这样一副神情,多半是对这个世间的失望了。
“是因为他本人吗?”
“她还不是个女将军!”东方兰馨口出惊人,白清歌彻底愣住了。
呃……
这丫头岂不是太倒霉了?前后遇见的都是女扮男装的人,可惜可惜,好好的一朵花,奈何生错了胎。
他应该身为一个男子,这样才不负她的美人缘啊!
“那,我觉得你还是单身比较好。”白清歌看着她皱眉道。
东方兰馨有一些想要哭,她为什么前后遇见的都是女子呢?难道是月老将她的性别给弄错了?
“白姐姐,所以……与其嫁给她还不如……”东方兰馨死死的盯着白清歌。
这时候的白清歌感觉自己背后的冷汗一层一层的,什么叫做与其嫁给她还不如……
还不如啥?她不那个的,无奈的笑了笑之后,白清歌道:“别!与其盯着我,你还不如嫁给她。”
“你——”
听得出来东方兰馨有一些生气了,白清歌却急忙解释道:“与其让春风去染开一朵枯木,还不如让春风去吹红一树桃花,兰馨,相信我,有的事情不是你眼见,心知就好,做人还是要理智一些。”
“可是,白姐姐,现在的我就不理智吗?”东方兰馨吸入一口气道,“可是我是真的喜欢……”
“喜欢什么?”白清歌看着她,道,“我……已经是一块枯木的,差不多快要腐朽,兰馨,你要记住一件事情。”
东方兰馨没有说话,她的目光也不自觉地看上向自己的手,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永远也要记住,你要固守自己的心,要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白清歌努力让对方厌烦自己,这是她的计划的第一天。
无论有多么的喜欢,在啰嗦面前都不值得一提。
“我知道了。”东方兰馨纠结了好久,还是只说了这一句话,千言万语也不必说了。
既然已经知道了,她就缓缓的站了起来,然后向门外走去,白清歌看着她的背影道:“让她讨厌我的第一天,嗯,收效不错。”
说完这句话之后,绿茵就走了进来道:“公子。”
“嗯,刚才公主和我说转弯处的一座糕点店味道不错,偶尔吃一些甜食也是好的。”白清歌现在想要自己静一静,所以还得找一个理由支开她。
犹豫了一下之后,绿茵道:“明白了,这就去买。”
待她走了之后,白清歌才叹了一口气道:“如果能记起以前的事情,这些事是不是会轻松很多了?”
另一边……
“殿下,快要……到了……”一个身着黑衣的人对着他旁边那个衣服华丽的人都道。
男子长得十分好看,就像是二月间的桃花一般,温柔似水的模样上面不乏有一些冰冷神情,他淡淡点了点头,道:“知道了,听说父皇病重,什么时候开始的?”
“自从殿下离开之后。”那个侍卫恭恭敬敬地回答着他的问题。
他赫然是君渊尘,此刻的他正骑着一匹马往回赶着,前几天他突然接到线报,说是君云横病重,需要他快马加鞭的回去。
这种时候,用脚指头想想也能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白清歌……
君渊尘心中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道:“罢了!等到我攻下羽国之后,我就来接你,迎娶你当我的皇后。”
“殿下,楚安王那边说你是逼宫谋反,谋朝篡位,还说你想要亲手杀了自己的……父皇,这件事要如何解决?”侍卫再次开口,却实给他带来了这么一个重大的消息。
君渊尘冷笑道:“既然他先想要动手,那我们何不如就满足一下他的愿望呢?”那一抹阴森之气自从他离开羽国就从新开始在沾染上了。
和白清歌的狂暴因子很像,这一种病是因为常年累月的和死人待在一起,难免会吸入一些尸气。
“越来越不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看来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