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根骨不好啊?”萧萧狠狠的看着白青云,这让白清歌有一些无奈,看上去这两人就是一对欢喜冤家。
不过转念一想,要是……
不成,那这样辈分不就乱了吗?收回这个念头,白清歌回头看了萧萧,随后道:“这个人就交给你了,若是你下不了手,师父帮你。”
跪在地上的老者心尖一颤,她这是真的要对自己动手吗?
“我……师父,我杀不了人……我不敢……”萧萧害怕的往后面退去,却只见白青云冷笑着看着地上的那个老者道:“如此一个废人,需要害怕?”
这冰冷的语气,饶是白清歌的心性也不由得一愣,这可是一种杀意化形才能达到的地步啊!
这些年来,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在萧萧眼底,师父是厉害的,而且不会伤害自己,所以,对于师父的这股杀意她是自动化解,但是白青云这个。
她无法无视。
“青云。”白清歌唤了一声,白青云这才收回了自己的杀意,淡淡道:“嗯,姐,这样一个人,要是放在以前,你恐怕都不会正眼看她一眼吧!你的品位低了。”
这话说得把白清歌刚刚升起来的一股情亲都给抹杀了,她伸手打了一下白青云的脑袋道:“你小子管我?我是谁你是谁?”
“错了,姐。”白青云可怜巴巴的看了白清歌一眼,身上的杀意也随即消失不见了。
地上的那人却是冷汗连连,他刚才感觉到了两股不同的压力,自然这两股压力是白清歌和白青云两人有意放出来的。
“萧萧,去吧!”
给了萧萧一个赞许的眼光,白清歌起身一跃便就退开来了。
白青云自然也是配合的,他无奈的耸了耸肩,随后往白清歌所在在屋顶走去。
虽然是凌空却也像是踏在实地实地之上一般。
看着萧萧咽了一口唾沫星子,白清歌笑了笑,道:“我这个徒弟需要历练,你觉得呢?”
“嗯,但是,我觉得……改变不了其本质。”白青云淡淡的看了萧萧一眼,随后摆了摆手,身上白衣飞舞。
本质?白清歌给了他一个白眼,道:“你原来还不是如此?姐能把你培养成一代杀手之皇,也能把她培养出来。”
此话一出,白青云蓦然一愣,忽而间却只听见了他的笑声,笑到人心底发寒,他道:“姐,你认为原来的那些东西对我们来说真的有用?想必,姐你也感觉到了吧!”
感觉到了什么?白清歌有些不解,她自从来到这儿霸占了白浅歌的壳子之后,实力就没有充沛过,但是这一次使用外界因素,自己是体会不到真正的变化的。
但是白清歌只是略微沉吟了一会儿,白青云无奈摇了摇头道:“这个世界的内力,更强,更需要凝合。”
这件事情啊!白清歌现在还不是很在意,毕竟她现在还多了一丝的能力了。
医术和蛊毒,只要能把这两样修炼到独步天下就好了。
“好了,看样子……”白清歌看着一动不动的萧萧,还有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老者,惊觉有些危险,“她多数是下不了手了,青云,你现在叫什么?”
这个时空,她能成为晋相王府的三小姐,那么白青云应该也不是本身了。
“叶柒,叶大将军独子,叶柒。”白青云解释了一下,叶烈这个人对谁都有一些戒备,独独对他儿子很是不错,所以白青云直到现在还能瞒着。
知道了白青云的身份,白清歌点点头,道:“好,你留下来安顿好这些村民,我先走了。”
说完白清歌便就一跃而下,一道无形的罡气穿透了老者的胸膛。
这时鲜血溅到了萧萧脸上,她看着这个人的肠子被挖了出来,欲要呕吐,可是只听见楼上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嗯,既然是要复仇,那就彻底一些好了。”
呃……
白清歌都没反应过来,白青云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冷血比她还冷,残暴,比她更甚。
这个人,不像她弟弟,更像是一个恶魔。
看着萧萧这个反应,白清歌一把揽住她的腰就走了,这个地方还是先不要让她多待了。
走了很远血腥味散去,白清歌才落地,她感觉丹田越来越疼,这个东西还真不是一般时候能吃的,那现在就只能找一些人来杀了。
“萧萧,你先回去,我还有些事情要办。”白清歌抬腿准备走了时候才想起了一件事情,转而回来道,“对了,最近有没有什么比较大的土匪窝?”
“师父,你问这个干什么?”萧萧疑问的声音想起,白清歌皱了皱眉,随后道:“既然出来了,那就为民除害一次再回去也不错。”
这样一说,萧萧便就信了,真是一个傻姑娘。
白清歌把手上的面具扔给了萧萧便就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两人便就此分为两路。
白清歌去了天煞寨,而萧萧便就回去了。
按照萧萧给的方位走,白清歌果然在七尘山上看见了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她缓缓走在路上,装作很害怕的样子。
那几个鬼鬼祟祟的人果然上钩了,蹦出来道:“站住,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这句话还真是老套啊!
白清歌看着他们,忽然退了几步道:“我把钱都给你们,你们饶了我吧?”
几个大汉看着她的模样,忽然笑了起来:“这个女人还真是漂亮啊!寨主不是最近练功需要一些姑娘吗?不如……把这个美人敬献给寨主?”
一个人提议了一声,周围的人立马点头迎合。
白清歌看着他们也不反抗,佯装瑟瑟发抖的模样道:“你们……要干什么?”
就这样白清歌被他们压到了一心想要去的天煞寨,一个五大三粗的魁梧大汉坐在最高处,怀中是一个女人。
可是白清歌用内息探寻了一下,那个女人已经……死了。
这个混蛋。
“寨主,这个女人是我们孝敬您的,您看……”那几个人不良的眼神让白清歌有一些厌恶。
那寨主抬头起来看了白清歌一眼准备低下头去的时候忽然愣住了,他一下子把怀中的尸体甩开,猛然站起。
“你们……下去领赏吧!”土匪头子直接笑道,他的眼神注定了下一刻他会死的很惨。
白清歌从柔弱的戏份走了出来,理了理自己的衣摆道:“不必领赏了,你们走不了了。”
带着几分让人发寒的笑意,白清歌缓缓向前走去,那土匪头子猛然也是反应了过来,他一下子就飞了出来。
“敢问是道上何人?”土匪头子问道。
“焚云阁。”
白清歌说完身形一动便就想着土匪头子冲过去,身形灵动,几招几式之间身形凌厉。
每一招都咄咄逼人。
土匪头子冷眼看了她一眼之后退去,就在掠过几个土匪身边之后,白清歌身上染上了斑驳血迹。
忽而之间,她手中多了一把大刀,土匪头子见势不对,便就轮动了一边的旗帜。
他看着白清歌道:“劳资修炼修炎术四年,功力已达臻化境,你根本不是劳资的对手了,小美人,让哥哥好好疼你,如何?”
“我……”白清歌就要吐出来了,她停在远处,道,“喂,打就打别恶心我。”
说完倒是真的把土匪头子逗怒了,他看着白清歌道:“那你就去死吧!劳资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人。”
就在那断裂的旗帜刺向白清歌的时候,一个黑衣人踏风而行,脚尖点地,落在旗杆上,阻断了他的攻击。
淡薄的背影给白清歌一种安全感,可是她现在能够表现出来吗?答案自然是不能啊!
君渊尘剑眉星目,怒意夹在其中,他淡淡道:“我自然也不是心慈手软之辈。”
说完他一个翻身,身形直奔土匪头子而去。
白清歌也没闲着啊!虾兵蟹将都是她解决的。
数十招下来,君渊尘手中的陌以剑出鞘,那个土匪头子一惊,准备说些什么,但是还没说出口便就被封喉了。
君渊尘停下来看着满地的血迹还有尸体,这才道:“王妃,该回去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白清歌还是有一丁点儿想不通,君渊尘看着她,淡然道:“你徒弟,遇上了。”
“呃……好吧!”白清歌哑口无言,随后看着角落里的尸体,道,“外面的土匪你先抵挡一阵,我一会儿就出来。”
君渊尘点点头示意同意,随后他身形一闪便就出去了。
这一刻,白清歌才转身走了过去,看着这女子,大好年华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她也是一阵伤感,抱起这个女子的身体,白清歌迈步而出,丹田里面的内力越来越充足,现在还是先离开再说了。
出了这儿,便看见君渊尘被围了起来,但是看他的神色波澜不惊,就好像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手上的陌以剑也是随意挥动,白清歌道:“留一个活口。”
听到这一句话,君渊尘便就快速屠杀起来了,待到事毕,他脸色多了一些鲜血。
最后陌以剑指着一个人的咽喉,白清歌放下怀中的尸体,走过去,一巴掌呼过去,冷冷道:“你们到底残害了多少女子?”
“……饶命……饶命啊!女侠饶命。”那个人一心求饶,白清歌想起开先土匪头子说的四年,她心中就是一惊。
那些都是无辜的生命,什么坏事都没做,其中也不乏好人,就如此死在了这儿,花样年华,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白清歌气愤不过便多加了一脚,道:“你要是不说,还有的女子在什么地方,我就把你剥皮抽筋,我说到做到,一块一块的撕下来,如何?”
那个人身体发起抖来,他道:“这几年劫掠的女子不过双十之数,还有三人活着,其余的都被埋在了后山。”
二十人?白清歌握了握拳头,随后对君渊尘道:“等我……或者你先走。”
“本王不急。”君渊尘。
“对路。”白清歌喝道,对于这样的人渣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君渊尘皱了皱眉随后把手上的陌以剑给她道:“防身。”
看着这一柄长剑,白清歌走开拿了一把刀,道:“多谢殿下好意,我不需要。”
跟着土匪走到了地牢,她们的脚步声传入,接连而来的是铁锁被拉扯的声音。
里面关在三个女子,衣物破旧,蓬头垢面,屋子里面一阵恶臭,见到白清歌她们都是往后面缩了缩。
白清歌道:“你们别怕,我是来救你们的,我不会伤害你们。”
她们不信,还是往后面退去,白清歌看了身边的土匪一眼,随后一脚踹去,道:“滚。”
土匪如蒙大赦,屁滚尿流的跑了,摔了几跤爬起来继续。
白清歌走过去,走到一个绿衣女子的身边,她道:“我真的是来救你们的,来晚了,对不住。”
绿衣女子看着她,道:“不要,不要这样对我,我不想……不要……”
这是精神崩溃了?现在自己的丹田充足,可以救,不过……最后一个人……
算了能救几个算几个。
白清歌用银针打晕了绿衣女子,随后走过去,又用银针传导,内力源源不断的输进去。
直到感觉到了疲乏感,白清歌才停下来,她拔出银针继续走到了另一个女子身边,依葫芦画瓢,继续自己的治疗。
好片刻,她感觉丹田空虚了才停下来,那个绿衣女子也醒了,她抱着自己的腿蹲在角落,见白清歌醒了问道:“为什么不杀了我?为何要救我?”
“……”白清歌还真是无语了,不过这样的事情也可以理解的,不过姑娘,你太镇静了吧?
白清歌咳了咳道:“为什么要杀你?多你一个,世间不过是多了一个可怜人罢了,少你一个,世间不过是少了一缕尘埃而已。”
“可是我这样的女人,呵呵!谁还会……”说着她眼中尽是暴虐之意,都是那个人的错,都是她的深情害了……她。
白清歌盘腿调息了一会儿,睁开眼,道:“非要依赖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