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细雨蒙蒙,倒是给这一番烟台增添另一番美景。
站在外面的吹了一会儿的凉风,白清歌感觉睡意都没有,果然读书的时候应该有这样一个环境。
但是,相比起读书,她还是比较喜欢温室,暖暖的感觉挺不错的。
“姑娘,姑娘……”俏皮的声音响起,白清歌转过身去看见了那一身红衣的少女,嘴角露出一个笑容。
可是这个笑容却有一些苦涩,碧儿站在了她身边,道:“还有几日就要回晋相王府看夫人了,王爷让姑娘准备回门礼。”
想一想,上一世好像没有回门这一道坎子,所以,对于对于这一块,她也不是很熟悉,但是这不是一个可以抛包袱的人吗?
“碧儿……我待你如何?”白清歌按照平常自己看那些老套路的古装片说出了口。
碧儿点点头,笑道:“姑娘待奴婢自然是极好的,但是,姑娘,这等事情务必要姑娘自己去办,奴婢不能代劳的。”
这样啊!白清歌倒是有些哭笑不得了,她道:“那好,你先说我要准备什么,我们慢慢理清楚然后再去准备。”
既然是自己闯的祸,哭着也要走完。
……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君云横身边的宦官大声宣布着。
忽然间,君楠夜比君颜陌先一步上前道:“启禀父皇,儿臣有事启奏。”
“哦!徽王现在要想理政事了?那便说说看。”君云横嘴角咧开笑了笑,道。
那一撮胡子和其他皇帝没什么两样,但是,浑身霸气天成,可是这样的霸气和之后的君渊尘比起来还是差远了。
君楠夜道:“上一次齐王去了孙府要走了重要证物,儿臣想问问齐王,你可查到了什么?”
被君楠夜点名,君渊尘没有丝毫的奇怪,只是站出来淡淡道:“那八根银针属于……江湖一个人的,若是要追查下去,怕是要惹怒几国江湖侠士了。”
“哦?”君云横似乎有了兴趣,他直勾勾的看着君渊尘,道,“那齐王说说,那个人究竟是何人?居然会有这样大的渲染力。”
“那个人是一等一的侠士,劫富济贫,江湖之中名望颇高。”君渊尘只能说到这儿了,若是在说下去势必会露馅的。
酌量了三番,君云横点点头,脸上竟然变得严肃了,他开口道:“近来江湖人越渐猖狂了,徽王上次游玩被胁迫,这一次又是江湖之人刺杀我朝廷命官,若是再不收拾,朕威严何在?”
听到这句话君渊尘倒是很高兴,他之所以要把这些事往江湖人士身上推,是因为,最后这一堆人一定会成为他发动夺位的关键。
而,君云横好大喜功自然不会深究这些事情,万事只看表面,他当然会中套了。
果然,君云横看着底下的文臣武将,淡淡道:“刘夏,此事就交由你去办了。”
在众多文臣里面的一个枯瘦老者一愣,出了众人的行列,跪倒在君云横面前,道:“皇上,万万不可啊!老臣年岁已长,此事交由老臣,怕是会有失。”
有所失?君云横心底一番冷笑,这些老东西越来越不听话了,这是想要倚老卖老吗?那……
想到此处,高台上坐着的皇帝眼神一凝,杀意浮现,他看着刘夏,冷冷笑着:“无妨,此事交由刘爱卿,朕,心甚安。”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其他的大臣就安心了,这一件事情必定会洗刷楚江之地的武林,所以,谁接了谁就是傻子。
被朝廷当靶子的傻子,此不是甚好吗?
“谢主隆恩。”刘夏眼中有一丝阴厉,可是低着头无人知晓。
“好!”君云横重新把目光投向了君渊尘,道,“尘儿,你母妃许久未见你甚是想念,你一会儿下朝便去一趟她那儿吧!”
“母妃?不知父皇说的,是哪位母妃啊?”君渊尘冷冷一笑问道。
君云横起身,侧头看他道:“杨妃。”说完便就离开了,一阵尖锐的嗓音刺激着众人的耳膜。
“退朝!”
众人离去,一个青年摇着扇子走了过来,脸上没什么表情,直到走到了君渊尘的面前,才笑着唤道:“七哥。”
“十一。”君渊尘看着他回答道,“你怎么也来上朝了?”
怎么?那男子摇了摇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七哥,我还有事,过段时间来找你,先走了。”
说完他拍了拍君渊尘的肩膀便就离开了。
君渊尘缓缓吐出一口气,去往了杨妃住处的路上,今天……他一想起要见到那个女人的时候手不由得的就握紧了。
……
“杨妃娘娘。”君渊尘冷傲着不肯低下头,坐在一旁逗着猫儿的女子一身青色长衫拖地,由于外面在下雨,那青色外袍上有着不少的泥浆。
见她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君渊尘直接转身就要走,可是她却在他要转身的那一刻道:“齐王最近越来越没规矩了,不会叫母妃吗?”
这个女人……
咬咬牙,君渊尘冷声道:“我只有一个娘亲,没有母妃,杨妃娘娘可还有事?”
“有!你过来。”杨妃放下猫儿,拿起桌上的水壶,倒了一杯开水,滚烫的水让君渊尘的瞳孔一凝,但是脚步却没停过。
她吹了吹,然后把茶水捏在手里,淡淡道:“本宫问你,碧月给你写信,你为何不回?”
是为了这件事?君渊尘看着她,冷淡道:“我已有妻子,若是张姑娘以前有什么不好的念头,还请张姑娘乘早自己打消,我很爱我妻子。”
“你……可想过,退妻重娶?”杨妃看了一眼他,手紧了几分,“或者,把妻改为妾?”
“不可能,浅歌不为妾,我也不另娶他人。”君渊尘看着她,笃定的说着,语气难免有些冷,可是下一刻,他就火了。
一杯滚烫的茶水泼在他脸上,一块红色的纹路落下,一旁一个惊呼声:“姑姑,你这是作甚?”
碧衣姑娘莲步轻移,缓缓走来,遗世而独立,好一朵纯洁的白莲花。
“君渊尘,你糊涂,白浅歌再如何也不过就是一个庶女,她助不了你的,娶我侄女有何不好?”杨妃发怒,君渊尘却冷冷的看着张碧月。
张碧月发现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他冰冷的目光让她心脏一滞,君渊尘还是不肯放过她。
“听说,在浅歌未出嫁之前和你很是要好,是谓亲姐妹一般,张姑娘,你这就是准备抢自己姐妹的夫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