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天,太空监测上多了一个黑点,
黑点以极快的光速靠近,在将要冲击到蓝星的那一个刹那,瞬间化为了N个小型个体坠落到蓝星上。
彼时蓝星所有的国家已经统一成为了一个联邦政府,
第一时间,政府派遣干员前往坠落的地点,进行监测搜集外太空陨落物品。
旋即战斗发生了,从大城市开始不断以发现虫族的身影,捕猎,以超出人类的体质和一般武器无法攻破的外皮,在各个城市里肆虐。
几乎是不到几天的时间,在已经动员了军队的情况下,城市相继沦陷。
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开始动用,一切以消灭虫族为前提进行战斗。
但是很快就发现,大规模杀伤性武器造成了更大的人类杀伤,并且随着军事基地的沦陷,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被放弃了。
不但是无法对虫族造成灭绝性的杀伤,而且还导致了各种气候性的严重损害,与此同时,未知的原因,外太空的卫星和空间站相继失去联系。
人类丧失了战争的主导优势,各地方开始自行战斗,人类已经放弃了争夺城市的归属,但是显然虫族并没有放弃消灭人类的想法。
战斗依旧在不断进行,在地方和军队合作之下,一个个军政合一的聚集区相继出现。
似乎因为杀伤武器的缘故,虫族也减缓了进攻的步伐,进入了对峙的阶段。
几年后人类集中了所有的武器和兵员发动了一次大规模的反击,一时之间,各个城镇村落也相继收复,但是很显然这只是徒劳的。
又过了几年,虫族再次大规模的爆发,以母巢为基准,不停的爆兵,一时之间人类再次失去了领土。
因为大量的士兵和先进的武器损失的原因,最近几年不停的传来有聚集区沦陷的消息传出。
孙然的故事从这里开始。
立原聚集区,编号126
聚集区并非像想象中的钢铁之城,因为地处原野之上,由此得名立原。
相对于赛博朋克中的钢铁之城,这里只能算是被钢铁混凝土简单的围着,现在的聚集区更像是被三丈高的混凝土墙围着的一个破烂的小镇,人口5万。
城墙上间隔几米便矗立着一架重机枪,隔着百来米还有着机关炮的存在,巡城的人不算多也有着数千人了。
实在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小镇了。
孙然,从一出生的时候就在经历迁徙或者动乱状态,没有充足的食物给予,使得幼年的他显得异常的瘦弱。
小的时候跟着妈妈来到这里,从来没有见到过爸爸的孙然,压根没啥印象,就算是妈妈的印象,也逐渐模糊了,因为四岁的时候,听福利院的阿姨说她战死了。
进入福利院,因为不再为食物所担心,反而使得现在已经十六岁的他变得很壮实,抽条的身形,以及长时间的锻炼,已经可以比拟一般的大人。
几年前的战斗让这个小地方死了快一万人,但这也使得立原聚集区站稳了脚跟,这些年来,不断有从其他陷没的聚集区逃出来的人加入进来,人口从开始的两万多人,变成了现在的五万多。
这些东西更多的是孙然从学校里学到的,尽管是战乱的年代,但是依旧有着政府的管控,听老师说那东西是电话来着可以跟其他的聚集区联系。
可惜孙然没有见到过,唯一见到的交流工具只有身穿战服的守备员身上别着的对讲机。
按快五十的胡老师说,时代不同了,很多的知识现在讲了也没用了,现在课程变成了战斗以及物品的辨识,至于其他的东西只能进入工作才能学习到。
很多的东西完全没有用,全是各种各样的辅助能力,一切都是为了战争服务而服务,少有的几个研究类的专业,也是需要去大的聚集区深造才行。
不过现在已经完全沦为了摆设,学习的东西都变成了最基础的东西。
今天是毕业的时间,按规定,毕业的学生可以按照成绩选择是加入守备队还是政府安排又或者是自由就业。
可惜第三条并不符合孙然,因为他是福利院出来的,所以只有两个选项,是加入守备队,或者是听从政府安排。
孙然的成绩还是很不错的,只不过孙然谁都没告诉,去年的生日的时候,他跟朋友尝试外出,在城墙外捡拾到一个铁片晕厥之后脑子里多了一个声音,一个叫做云K762的智能系统绑定在了他的身上。
好吧,他一直叫系统云,但是这个系统一直处于未激活的状态,金手指结果不能使用这反倒是成为了鸡肋。
在实习中本来作为辅助拾荒训练可以获得好成绩的孙然,在击杀了两个一级虫族后,选择了让系统吸收。
尽管激活了系统,但是虫族的尸体小时不见,只有他打出的弹痕,唯一的收获是两点积分。
但是这造成了眼中的后果,使得他在试炼中的评分变为不合格,寻踪0分,弹药浪费,因为拾荒物品不满足弹药的价值,还因此受到了批评。
孙然虽然很是懊悔,但是也没有了办法,这个事情已经发生,他只能选择接受。
之后的分配孙然只能选择加入了守备队,试炼未及格的他成绩让他只能成为拾荒小队的一员。
“阿然,你的通知下来了吗?”
刚结束了学校里的分配通知和同学依依惜别的孙然回到了安置房宿舍,依依惜别倒也不至于,福利院长大的孙然不太善于交际,所以并没有关系特别好的同学。
“李叔,你下班了,我通知下来了,明天去守备队报到去。”
孙然看着眼前的中年人说道,李叔是自己的邻居,据说曾经也有妻儿的,只不过三年前他是从其他的聚集区逃过来的,被虫族使得他和妻儿分离,虽然大家都知道活着的可能性不大,但是谁也不会说这种话。
平日里跟谁都客客气气的对孙然挺好的一个人,孙然也爱往他那么凑,就算不愿意也没办法啊,谁让自己从两年前每个月都要写一份报告交给政治处啊,现在这自己毕业了,终于再不用每个月都要写报告了。
李老师太不好糊弄了,报告写的头都有点大。
“那你今天晚上好好休息啊,明天第一天别迟到了啊!看,我给你带的啥,黄瓜,这可是我种出来的,这几个你尝尝,算是祝贺你毕业工作了。”
李叔依旧是和颜悦色的对着孙然说着,还伸手递了个袋子过来。
孙然也没客气,伸手接了过来,相处了几年,都知道什么性格,因为某种原因,自己有时候也会从学校食堂带一些东西送给李叔,给他改善一下伙食。
因为对于大家来说,更多的食物是能量膏,据说是某些肉面粉和一些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合成出来的,味道早已经让人吃的不想再尝一口了,都不被人们称之为食物了。
孙然自己在学校,学校食堂里面提供的至少还有提供食物补贴。
据说,被虫族母体占据的以前大城市里有着吃不完的好吃的,反正孙然记忆里是没有吃过,他对吃这件事情并没有什么很大的执念,饱腹就够了,稍微味道更好一点更好了。
只听说过有人拿着一麻袋食物从雇佣兵大厅里换取了一把特殊的枪械。
据说一枪能打二级虫族一个对穿,连三级虫族都能破防,可惜后来就没有那个雇佣兵的音讯了,也不知道后来的战绩怎么样。
“谢谢李叔,李叔回见。”看着放下东西,扭头走了的中年人,孙然喊道。
孙然自己虽然中午已经在学校里吃过饭了,但是严格意义上,自己已经脱离了学校组织关系,只能等明天更换到守备队的组织关系后才能有饭吃,所以今天晚上没东西吃,有些让人无奈。
晚上吃了两个黄瓜,剩下两个留着,早早的便躺在了床上,电这东西太贵了,不是孙然能够负担的起的,虽然房子是免费的,但是电不是,
电力相对于其他能源来说有些太匮乏了,电费更加的昂贵,压根没有收入来源的孙然,早早的睡去,怀揣着对未来期盼和迷茫的心。
夜深了。
没有虫鸣鸟叫的夜晚,没有枪炮声音的夜晚,没有车声人声的夜晚,有的只是曾经被人类的足迹所登临的月亮洒向大地的光辉。
清晨,孙然的生物钟让他早早醒来,尽管屋里并没有钟表和手表之类计时的工具,
但是孙然也确信,自己是没有起晚的,也不会迟到,这是他作为昨天才从学校毕业的一个学生的最基本的信心。
孙然吃完了昨天剩下的两个黄瓜,叹了口气,随便漱个口抹把脸,依旧穿上学校里发的制服的出门了。
困境让一个年少的人变得成熟起来,记得老师说过,以前十八岁才算成年来着,不想太多了,昨天才满十六岁的他,能说什么。
瞅了眼李叔依旧紧闭的房门,孙然往守备员大厅跑去。
聚集区不大,算起来只有四个大的建筑,一个政府大楼,一个守备员大楼、一个研究所、一个雇佣兵大楼。
政府大楼算是管理整个聚集区的职能部门,以前孙然曾经进去过,办理学籍的时候,
守备员大楼负责整个聚集区的安全保卫,已经所有的对外军事行动,孙然实习的时候也有进去过,
剩下的两个地方研究所,常年的大门紧闭,孙然不知道里面都在做什么,只知道能量棒还有各种枪械以及机械什么的都是从那里面出来的,
至于雇佣兵大厅孙然感觉这玩意彻底与自己无缘了,福利院出身的自己不可能以自由职业者的身份进入雇佣兵的大厅里去,所以孙然也是没有关注过。
大路两边起的是两层的房子,有一些买卖东西的店铺,食物店、修理店、杂物店、枪械店、武器店、以及某些听同学说是娱乐场所的地方,嘿嘿嘿。
不过这些店铺都和现在的孙然无缘,简单的来说就是没钱,
两层房子中间还有一些小巷,小巷里面住着一些人,因为除了福利院和安置房之外,更多是棚户区,一个个扎着棚子的小屋,同学说里面有一些特别的东西,看着那一脸唏嘘,孙然很早就打消了往巷子里钻的想法。
毕竟是几万人的聚集区,归属政府部门管控的五千多人,归属守备员管控的三千多人,想来研究所和雇佣大厅直属的人员也不会太多,
那么剩余的一半以上的人都在做什么,脑子里曾经有过幻想的孙然最终放弃去想了,这种东西不是自己该去考虑的,自己现在还没入职,连个小兵都算不上呐。
平平无奇的四层大楼,占地还是很大的,旁边紧挨着的就是其他的三个大楼,一模一样的外表,如果不是上面安着的大大的牌子,第一次来的人谁也分不清楚那个是哪个,孙然不是第一次来了。
尽管是大清早,但是依旧已经有了来回进出的人员,迈步进去的孙然,询问前台找到了报道的办公室,
本来以为会遇见熟悉的同学,甚至于会在一个有着千百人的大厅里集合的孙然确实是想错了,跟他同一天生日的人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的多。
填表登记,问询非常快速三分钟就搞定了,发给孙然了一个写着拾荒小队的小卡片对着孙然伸手一直外面,说了句隔壁,低头直接就不搭理孙然。
孙然挠挠头,转身进了隔壁,相对于登记的大叔,这里的大姐姐显然更受欢迎,因为竟然还有一个人也在这里等待着,孙然把小卡片递给了大姐姐,看着跟自己一样等待着的人,看样子像是同龄人啊!
大姐姐拿了卡片,转身进了里屋。
孙然站到同龄人身边小声说道:“兄弟,那个班的”可惜热脸贴在冷屁股上,本想谈听点消息的孙然并没有得到回应,谁让人家瞅见卡片上写的拾荒小队了呐。
孙然摸了摸鼻子重新站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