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龚晓晓很快回复时演。
【其实……】
【我昨天看了他的直播的，而且之前我看了他团队的出道视频，还挺喜欢他们五人中的蔚灵。】
屏幕卡顿一秒，龚晓晓直接打了电话过来：“好小子你竟然昨天就看了惊羽的直播，还之前就看了他们的出道视频，好小子，有好东西竟然不分享给我，没有爱了，断交吧。”
“哪敢啊，晓晓姐喜欢阿尼卡萨，我作为dd人我很怕的。”
对面嗤笑：“没事儿，我现在也是dd人了，同为dd人共同欢乐最重要。”
时演这一举动不过是稳固龚晓晓作为新粉的飘忽罢了，有一个比较同行人可以说是很重要的一个因素，这将带领同行人长久稳定地推虚拟主播。
利大于弊可以说。
“我决定创一个小号，后天等惊羽再直播一次我就开始剪视频。”龚晓晓给时演下了一剂镇定药，这说明什么，时演有人帮忙了。
“那你一边剪阿尼卡萨的，一边剪惊羽的，这忙的过来吗，身体受得住吗姐，你上次发阿尼卡萨的就是凌晨两点钟发的。你可是医学生啊！”
对面深吸了一口气，回道：“为爱发电，值得。”龚晓晓这句话，让时演着手后天的直播准备。
时演准备直播壶男游戏，是一种单机游戏，被装进罐子里的男人用一把锄头登高。
这很考验操作者的反应和角度计算。
即使是在现实生活中，时演也极少玩这种益智游戏，连五子棋都很少游戏的人怎么会着手这些游戏？
所以在第二十八次摔落后，时演操作的惊羽无言以对现在的局面了。
弹幕里一片“lol”，还有不少“艹”的划过。
而突变就生于现在。
【求生者时演，触发支线——壶男的机动，进入倒计时3、2、1 。】
瞬息之间，时演眼前的画面已经变为单机游戏里的背景。
悬浮的房屋，缓慢移动中的乱石，越往高处，黑暗笼罩之处，乱石的移动速度越来越快。
迎面冲击来的锄头擦着他头顶的发丝插进身旁的石头里。
游戏——开始了。
【请在二十四小时内到达顶端，容错次数——十，现存次数十】
时演戳了几下直播商店，又触碰系统背包，都打不开，真是雪上加霜。
游戏小白在电脑上都不能打通这单机游戏，现在考验他线下能力，简直要命。
胸部以下全部被埋进罐子里，时演尝试动一动，还没将锄头碰在地上，时演整个罐子就摔在地上。
【容错现存次数——九】
靠！
轻轻一摔就失去一条命，伤不起啊伤不起。
时演尝试将锁魂链召出，系统“召唤失败”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
只能用手里这把锄头攀上终点，可仅仅用这把锄头想要登上最高处可以说是白日做梦。
尝试着攀登，尽管每一次都很小心，但是时演还是从上面摔了下来，不是锄头没有扎稳就是乱石飞过来将他砸中。
没有腿实在不方便。
【容错现存次数——七】
【粉丝的鼓励将会你是前进的动力，努力为他们带来欢乐，会为你创造不一样的环境】
系统给时演提供了一些想法。
要是给时演礼物，或许能让他的现状好不少。
那怎么让直播观看者给他打礼物？时演又进入支线任务中了。
【来自钟楼满玉的Sc：惊羽简直是我的笨蛋老婆啊，傻乎乎的太可爱了叭。】
从Sc的话语来看，时演在这里的操作会实时反应到直播画面。
刚才钟楼满玉的Sc给时演解放锁魂链的使用权限。
这可由不得时演了，实在是天助他也。
锁魂链在手，时演一扔就勾住上层的移动乱石，突破历史高度。
高度一米一米增加，压力也越来越大，大气压力压迫时演的内脏，刺骨的风将时演的脸刮出血珠。
黑夜阶段，乱石如子弹一般蹿过躲避不及。
“我看见了，身处在苦海里的你也想要见星空的心。”
是谁？
停在破屋檐下，时演蜷缩这身体，黑夜阶段太冷了，吹进来的风都将火炉里的柴火吹散。
“被你毁掉的这座城市同样也是悲痛的，你呀，总是将自己的痛苦转移到别人身上。”
“所以我将你装进壶口里，即使这样，你也要逃离禁锢。”
屋檐被强烈是风掀开，整座房子就跟罐子一般灌进寒风，时演哆嗦着移动壶罐。
好冷，无法甩动锁魂链。
待在屋子里的时候，时演设想了不少方法，如今看来，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手握锁魂链尖头，时演用力将它扎进自己的肩膀，意识恍惚转移，睁眼后他看见另外一个自己倚在门边。
还行没倒，这就不算死亡。
灵魂状态长出来的双脚摆脱控制，时演直接冲刺顶峰。
“觊觎力量吗？你实在太贪婪了！”
话语一落，时演迎面受到冲击掉落至黄昏阶段。
你妈妈的吻！刚刚才爬上去的高度你又给我打下来，到底谁干的！
壶男摧毁的城市，深入苦海的可怜人，控制一切都神秘人。
时演不自觉想到一个人，天父。
这是壶男又不是惊羽，天父插手这里干什么用呢，盐吃多了闲得慌？
“光明是什么，深渊长什么样子？如果我的摧毁能为他们带来新生，这不是他们的幸运吗？”
时演说出自己都觉得荒谬的话语，实在太反派了，不过从壶男的角度来看，说不上荒谬，这符合他的三观。
灵魂状态下不受外界因素影响，就算这声音的主人要攻击时演，只要冲刺顶峰，主体受伤也能慢慢恢复。
“看不惯我你就来杀我，让我看是你先干掉我，还是我先离开这里。”
“是吗，你承受不了我的攻击。”
没等他说完，时演将锁魂链一端扔到高出一角，用力将自己甩出。
这样一来能以两倍的距离上升，那人也没有闲下来，趁机将时演本体从原位挪移，将他丢下高楼自由落体 。
啧，真狠。
石头从四面八方攻击时演的本体，相应的，时演的魂体感受到被攻击后到无力感。
脖子，腿关节，手臂……
回头去看主体 ，掉落半路又被石头击中回到原来的高度，紧接着又被封吹落下去，这样的行动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若是别人看见这样的情况，或许会以为这是那人在戏弄他，但时演总会想到一些其他的可能性。
如果是那人真心要击杀时演的话，就不会是现在的戏弄了。
难道……
那个人他不能直接击杀时演，这有条件？
虽然他现在是以灵魂的状态去攀登顶峰，但是那个人他依旧是可以攻击他的灵魂体的。
选择去攻击他的本体虽好，反而让时演有空可钻，照这样下去时演迟早登上顶。
想到这里，时演猛然有一条思路出现！
这人是在对他放水？当然这是不可能出现的情况。
那么这样看来，时演登上顶就是那人直接击杀他的条件！
轻哼一声，原本死死抓牢石头的时演松开手，任凭自己掉落。
游戏中，颜色渐变的背景，像是电脑花屏一样，闪过几帧雪花屏。
越往高处，漂浮着的建筑物全都重新接受引力一般往地面砸去，与时演一同下落。
“你还是与以前一样聪慧，看出这突破点。”
“谢谢，是你太明显了。”时演微笑以对，灵体轻飘飘触碰到地面上。
爬回原先进来的地点，系统通知过关的声音传来，时演对着高处的某一地方比着唇语。
“你在这里，我发现你了，天父。”
沉默声中的惊雷击打时演的心脏，雪花屏逐渐吞没他的身形，恍惚之间他看见通体雪白的男人乘着羽翼飘在顶端。
他俯视着底端的时演，空洞的神情察觉不到一丝感情的波动。
“惊羽，在这混乱的人间你无法成为他人的信仰，回不了神位的。”
尽管很想说回去，时演看在别人说是天父的地位上还是选择尊重生物的多样性。
天父也是生物？
【求生者时演，通关支线——壶男的机动，容错次数剩余三，奖励现已发放至背包】
当时演从支线中出来的时候，直播刚刚结束，还有不少人在直播间依依不舍的留言，以及才刷新出来的礼物赠送。
可是这些时演都看不见，他的注意力被转移到副本直播间顶端的数字上。
原本是一的，现在已经变为五了，这是个什么情况？
给付尘打去系统电话，这边付尘才下直播就接到时演的系统电话，心想是重要的事情便接通。
付尘还没有说话就被时演抢去说话先机。
“付尘你看看你的副本直播间顶头，有什么变化没有？”付尘听闻时演的疑惑，他查看直播间顶头的数字。
付尘顶头并没有出现数字，他不知道时演为什么这样问他：“我没有数字，你说的数字是什么意思？”
十指交叉着坐在电脑前思考，时演决定再多问问几个人。
一轮下来，付尘零，池钧零，池轻一，尹青澄与时演持平，莫纪三。
这究竟代表什么？现在还没有头绪，回想之前出现数字的时候是与付尘他们坐在AbYSS公司对面的咖啡店内。
当时是怎么出现数字的呢？时演回想出现数字先后发生的事情，并没有任何特殊事件的出现。
再细想一下，好像也只有服务员端上咖啡这件小事。
一切事物的真相都是在各个细节中诞生。
那个服务员！当时他端上咖啡时，眼神流转于他们五人之间，时演当时还疑惑，为什么会出现突然出现一个数字。
这个数字是代表在现实生活中被人注意到？
不应该是这样的，如果是怀疑度的话，那么其他队员也应该有相应的被怀疑数值。
日常任务刚出现变化时，或多或少都该被之前重复见到的人怀疑，付尘他们却是零。
时演将有数字的几人直播跳着观看，发现他们都有一个习惯，对自己的粉丝宽容性很高，很宠溺自己的粉丝。
龚晓晓之前有提到过gashi这个词，时演还专门去搜索过，这是一种粉丝类别的称呼。
这类粉丝在虚拟主播行列叫做梦女，程度轻则是日常幻想成为主播身边关系亲昵的人，重则相当于明星们的私生饭，中之人身份危险。
五这数字会是代表梦女吗？是数量还是……比例？
背包里发送下来的奖励时演查看了一遍，道具有壶男的锄头，破碎的城市晶片和扫描仪，除此之外就是副本现金奖励。
扫描仪时演觉得能拿来在住处扫描一圈，要是真有什么，那这就是提前预防了。
点击道具拿出来扫描一圈，时演在房间的角落和电脑的摄像机中发现了几个红点。
扫描仪将红点的类别标识出来，这些都是摄像机。
除了电脑的摄像机外，时演不知道这些是什么时候是被谁放进去的，这么多天都被人监视着？
气抖冷，时演还不敢将这些拆卸下来。
如果真有人在监视他，那么他拿扫描仪扫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行为被发现了。
【求生者时演恭喜触发直播条件——被监视的金丝雀，在监控拍摄的时候不能直播，并正常行动，若被发现任何与虚拟主播相关的事情，将会增加怀疑指数！】
【友情提醒，监控摄像不定时开启，红光是提醒哦。】
第一次出现友情提醒，系统这是转性了？
查看扫描仪的使用时间，看见无限两字时演直接打开放在房间角落，将它与手机连接，只要出现监控打开迹象就会及时提醒时演。
他就不信还能让背后那些人钻空子。
说曹操曹操就到，手机“嘀”一声告知时演监控摄像头的打开，时演点开电脑桌面的ApEx开始游戏。
将手机放在桌子下联系尹青澄，告诉她监控的事情，没想到尹青澄之前就发现了这件事，并且这几天一直都避着监控直播。
因为，日常任务被刷新了，每天要做与虚拟主播相关事情至少三小时。
作为虚拟主播的他们要日常维护粉丝关系，更新动态和与其他主播动态交流。
要不是尹青澄把这些告诉他，时演真的会在今天犯错误。
之后结算阶段任务，他就会像那些人一样，瞬息之间被抹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