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停了,曲玉琳很敏锐的感觉到,他就在自己的面前。
一双大手,轻轻的放在了曲玉琳微微颤动的屁股上,曲玉琳由于过于害怕,直接趴在了沙发上,屁股高高隆起,成了一个V字形。
曲玉琳身形猛的一颤,但是却丝毫不敢动弹,只能心中不停的默念着净天地神咒,然而这一次,无往不利的神咒,竟然失去了作用。
大手放在曲玉琳的屁股位置上,竟然停止不动,然后又慢慢的蠕动起来。
曲玉琳冰清玉洁十余年,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眼泪都差点掉下来,本以为遇到一只恶鬼,谁想遇到一只色鬼。
“啊”曲玉琳大喊一声,给自己壮壮胆,猛然掀开了被子,对准黑影就是一巴掌,这触感,这温暖,似乎,是人。
曲玉琳刚喊道一半,就被人捂住了嘴巴。
“呜呜呜呜”
“嘘,别喊,是我”
好熟悉的声音,借助微弱的月光,曲玉琳终于发现,这个黑影,竟然是当初和自己同生共死的林凡。
“我是来救你的,跟我走”林凡并没有给曲玉琳说话的机会,拽着曲玉琳就走,他心中十分焦急,暗自后悔自己刚才怎么如此愚蠢,英雄难怪美人关,只怪曲玉琳屁股太过于圆润,自己实在是情不自禁。
刚才那一声大喊,怕是已经引起外面的注意了。
原本寂静的大楼,这一声大喊,自然是格外的显眼,立马引起了门外生物的注意。
金甲上人原本在狂追恶鬼,听到曲玉琳一声惊呼,立马心神摇曳,差点忘了,门内还有这样一个绝代佳人在等着自己呐。
“哼,小小孤魂,还不束手就擒,别耽误了老道的好事”金甲上人回过脸来大喊。
话音刚落,就觉得腹部猛然一痛,低头一看,一只白色的骨头剑,正插在自己的肚子上。
对面,初入厉鬼的缪倩倩正在一个红衣女子的搀扶下,汇聚着鬼气,看似是想要修复自己的鬼体。
“红衣厉鬼!”金甲上人一声惊呼,顾不得腹部的疼痛,猛然一掐诀,一身金光大胜,原本就松散的道袍,直接被撕碎开来,露出一身金色的铠甲。
“金甲,破”金甲上人终于拿出了自己看家本领,硬生生的把骨剑逼了出来,倒飞而去,一串鲜血也划出一道瑰丽的弧线,溅射在地上。
对面刚刚出现的女鬼轻轻一招手,激射的骨剑一个回旋,飞到了女鬼的手上。
竟然还有一只,金甲上人大惊失色,虽然这只更美,但是显然不是自己可以对付的,搞定缪纤纤就已经极为勉强了,再加一只更厉害的,金甲上人猛然扔出一沓符箓,转身就跑。
“火”
金家上人扔出的符箓无火自燃,瞬间化为了几团人头大小的火球,向两只女鬼激射而去。
对面的女鬼对此毫不在意,一只手撑住自己的女伴,不停的输送着鬼力,另一只手轻轻一挥,这几团火球竟然仿佛撞到了弹簧一般,直接反弹了出去。
金甲上人见此状况,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这只女鬼,绝对不是自己可以对付的,跑的更快了,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别看这金甲上人五短身材,但是跑起来速度倒是极快的,没一会儿,就已经无影无踪了。
“妹妹,千万不要让这个家伙跑了”缪纤纤有些虚弱的说到。
“放心吧,楼里的三个人,他们都要死”
“三个?啊!”
作为鬼魂,本就是虚幻的灵体,即使缪纤纤用了李代桃僵之法,断了一条胳膊,只要花费足够的时间重新凝练鬼气,也是可以恢复如常的。
这才是这种天赋能力的可怕之处,不过有了旁边这只强大厉鬼的强行灌输,缪纤纤如莲藕一般雪白的手臂,缓缓的浮现出来,从虚幻到凝视,然后恢复如初。
“放心吧,姐姐,伤害你的人,都要死”旁边的这只厉鬼握着缪倩倩的小手,厉声说道,她身上的滔天怨气,瞬间如狼烟一般暴涨,直冲云霄。
林凡和金甲上人齐齐回头,好重的怨气。
林凡再也不顾不得其他,急忙催促曲玉琳“别犹豫了,快跳。”
曲玉琳正站在办公室的窗外,一只犹豫不决,这可是三十多楼,跳下去,必死无疑啊。
“放心吧,下面有东西接着,跳,快跳啊”林凡的声音越发的急促,曲玉琳能爬到如今的位置,自然不是一个笨女人,看到林凡焦急的表情,她知道,危险真的一步步逼近了。
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一咬牙,纵身一跳,这种自由落体的感觉,两边呼呼的风声,曲玉琳瞬间觉得自己的血液都要凝固了,手脚都开始不听使唤。
忽然,身体似乎碰触到了某种富有弹性的东西,然后寸寸撕裂,等曲玉琳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十几楼的天台。
恐惧和紧张让曲玉琳暂时忘记了疼痛,急忙抬头望去,天上是十几张已经被冲破的窗帘,上面撕裂的大洞,还在随风飘动。
她突然紧张起来,窗帘已经破了,没有了弹力,林凡该如何下来,这可是十几层啊。
楼上的林凡也是面色大变,他本以为,以这窗帘的阻力,最多只破掉几层,就可以顺利接住曲玉琳,却没想到,所有的窗帘全都破裂了。
特么的,这可是十几层楼那么高啊,自己可是没有当年的钢筋铁骨了,跳下去,非摔成肉饼不可。
林凡现在在心里只能暗暗骂那些采购的王八蛋偷工减料,就这些破玩意,也能卖到两千一张,不过这时候,说什么也都于事无补了。
正在林凡犹豫的时候,林凡突然听见了身后,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心中一寒,他可不觉得这是有人来给他送宵夜了,探头看了看几十米的高度,心中一阵发苦。
门把手缓缓转动,眼看门就要打开了,林凡也顾不得许多,纵身一跃。
在半空中,林凡的身形如大鹏展翅一般高高伸起了手臂,这段时间以来,他每天都在苦练那本捉鬼秘录上面记载的法门,身体素质虽然比不上自己在地星的时候,但是也强了不是一星半点。
林凡手指如钩,猛然勾住旁边破碎的窗帘,残破的窗帘如纸糊的一般瞬间破碎,根本支撑不住林凡的重力。
不过连续十几条窗帘,也是大大减缓了林凡的落地速度。
“噗通”一声,林凡重重的摔落在地上,一旁的曲玉琳急忙跑了过来,扶起林凡。
“你没事吧”
“没事,快走”林凡捂着自己的老腰。
“不行啊,这道门是锁上的”曲玉琳脸色煞白,有些绝望的说道。
“没锁”林凡干脆利落的抬腿就是一脚,玻璃门瞬间破碎,咣当一身空门大开。
“快走”
林凡拽起曲玉琳就跑,电梯这东西,是万万不敢坐的,只要有人稍稍施法,必将粉身碎骨。
幸好当初为了方便金甲上人捉鬼,所有楼层的灯光,都是亮着的,倒是方便了林凡和曲玉琳逃跑。
可惜没走几步,灯光就忽明忽暗起来。
“怎么回事”曲玉琳的手一紧。
林凡根本毫不在意周围的意向。
“很电影里一样,鬼魂的磁场太强了,影响电流传输”。
电影里的东西,还是有一些依据的。
没过多会,整栋大楼的灯,突然都熄灭了。
曲玉琳和林凡眼前一黑,瞬间不适应起来。
“不行,我看不见了。”
“没事,我看得见,跟我走”
曲玉琳自然看不见,林凡的眼睛,也是一片茫然,他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只能凭借着自己的记忆力,一路狂奔,这是失去天眼后,他一直上下班爬楼梯锻炼出啦的结果。
过了一会,眼睛渐渐的恢复了视力,此时的楼层,林凡也已经下降到了七八层,没有多少路,就可以逃出升天了。
“不行,我不行了”曲玉琳气喘吁吁的说到。
“坚持住,快跑。”林凡猛然一拽,直接把曲玉琳背在了背上,继续向前跑去。
曲玉琳一身娇呼,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经趴到了林凡的背上,刚刚逃出想要擦汗的手巾,也滑落到地上。
虽然林凡背着一个人,但是在求生欲望的压迫下,速度却没有慢多少,这种高强度的急速运转,已经让林凡的额头上沾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林,林凡”曲玉琳拍打着林凡的肩膀,有些恐惧的喊道
“别说话,满上到楼下了”林凡也是大为着急,第一次觉得这条楼梯如此之漫长。
“你看下地上的东西,是不是我的手巾”曲玉琳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
林凡猛然停下脚步,缓缓转身,低下头,整个人都僵住了。
有一条手巾,正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似乎从未移动过。
“鬼打墙”
“鬼打墙”
曲玉琳和林凡异口同声的喊道。
“完了,完了,我们是不是要死了”曲玉琳内心一片灰暗,即使是层级叱咤商海的女强人,如今也如一个小女孩一般六神无主,没有了任何主意,
“呸呸呸,别说不吉利的话,就算是鬼打墙又如何,真鬼你我都干掉过”林凡不住的给曲玉琳打气,缓缓的移动着。
这种鬼打墙,只是一种比较低级的困人鬼术而已,在捉鬼秘录上有专门的记载,只要找到鬼术阵眼,很容易破掉。
这条楼梯,就像是永远走不完一般,林凡默默的数着,一层,两层,三层,四层……
在这栋大楼的另一边,一个黑影被打飞了出来,重重的跌落在地上。
“妖孽,不要欺人太甚,老道只是慈悲为怀,想要放你们一马,不要不识好歹”金甲上人怒喝道,不过这句话,此时说出来,显得好没有底气。
“伤了我最亲爱的姐姐,还想走?把你的命留下来吧”不远处,那只不知名的厉鬼缓缓飘来,她的身后,跟着同样射出仇恨目光的缪纤纤。
“好,那我就试试,到底是你的鬼术厉害,还是我的不堕金身厉害”金甲上人体内的金光轰然爆发,一时间照亮了整片大地,如九天天尊一般,神圣而不可侵犯。金甲上人早就听说红衣厉鬼强大无比,但实际上确实第一次遇到,连黑衣厉鬼,他遇到的都不多,此时眼见难以逃脱,也是生出了放手一搏的心思。
“就凭你,不自量力”这只红衣厉鬼双手猛然抬起,身后出现大片大片的血气,不断的向一起汇聚,直到形成一大片血云。
“好强的怨气”金甲上人脸色大变,这股怨气,远超他的想象,不过箭在弦上,已经不得不发,主要也由不得他说了算,只能硬抗了。
“血云鬼手”红衣厉鬼大喝一声,身后大片大片的血云凝成凝聚成一只巨大的血色鬼爪,猛然向金甲上人抓去。
“不堕金身”金甲上人心中也是十分紧张,一身金甲已经被他催动到了极致。
另一面,林凡还在数数,不过他头上的汗水,已经越来越多,大滴大滴的汗水从下巴滑落在地上。
“十五层,十六层……三十一层,三十二层,三十三层!”林凡眼睛一亮,看到了一旁的白色手巾。
“三十三层楼梯,暗含三十三重天之意,好强的鬼物”
一般三十三,三十六这些数字,都是鬼术比较避讳的,因为那是天界众神居住之地,用这些数字施展鬼术,冒犯神灵,据说容易遭天谴,这只鬼物,倒是荤素不忌。
“难道是这个指示牌?”林凡喃喃自语道,干脆利落的咬破了舌尖,一口鲜血喷在上面,然而快速跑了一圈,手帕依旧静悄悄的躺在那里。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林凡有些不敢置信
“你在说什么”曲玉琳几次想要下来,都被林凡拦住了,他宁愿自己累一些,也不愿意耽搁丝毫的时间。
“阵眼,快找阵眼,看这三十三层楼梯,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哪有什么东西,这半天除了楼梯,就是绿色的指示牌”
“不,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