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干啥啊。”林凡一脸无辜的站了起来。
“你是林凡。”台上的中年人一脸惊喜的看着林凡,仿佛溺水的人终于看到了救命的稻草。
“嗯,是啊。”林凡懵懂的点着头。
“快,林凡同学,讲讲你的学习心得。”这个会议室相对比较高端,每一个座位面前都有传音装置,倒是省的林凡扯着嗓子喊了。
“额……”还沉浸在音乐之中的林凡终于搞清楚了状况,只能尴尬的挠了挠头。
“多吃蔬菜,多运动,保持睡眠,平时多看书”
“哈哈哈哈”底下一片笑声,这明显是在模仿教育小学生,巨大的反差反而让大家都笑个不停。
“呵呵呵呵,我们林凡同学还真是幽默啊,不过说的没错,要想学习好,首先要保证好身体,所以,咱们的军训是必须的,从今天开始……”中年男人也是久经会场的老手,迅速把话题转入了正题。
而本就没有什么发言欲望的林凡也就知趣的坐了下来。他说的倒是实话,他的学习,貌似除了考前翻了翻雨欣留下的笔记,好像真没什么了。
不过他引起的话题可是台下一片哀鸿遍野,燕京大学的军训时间,竟然长达21天,足足三个星期,这可让无数的雪白娇嫩的妹子开始抱怨起来,当然,其中也不乏奶油系男生。
林凡对此倒是没什么怨言,反而稍稍来了点兴趣,那些训练对他来讲肯定是没用的,如果可以,他定然会偷偷跑出去,但是如果可以接触下枪支的话,他倒是非常乐意,虽然他被枪杀过很多次,但是对于枪支,他现在真的算是一个门外汉,保险在哪都未必能顺利找到。
会议后面的内容林凡直接就忽略不计了,等他听音乐都快入睡的时候,一旁的刘大伟拍了拍他,才发现大家都已经起身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林凡此时的内心已经没有刚刚入学的激动,反而突然有一种烦躁,低沉的感觉。
“林凡,你那么厉害,过会你去竞选咱们班的班长吧。”
“不去,没兴趣”林凡很干脆的拒绝了刘伟的提议,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心里很慌,总觉的要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说话间,他已经把手按在了腰间的储物袋上,那里有叶雨欣留下的笔记本,分别太过匆忙,这是唯一能让他感觉叶雨欣还在自己身边的东西,虽然这么久以来,林凡身边有无数美女擦肩而过,甚至无数美女为之倾心,但是真正走进他心底的。
或许还有一个,叫王嘉怡,她不是走进去,而是硬生生闯进去的,世事总是这样阴差阳错,本是最讨厌的一对冤家,没想到却死在了他的怀里。王嘉怡已经逝去,如今还能让他有这种感觉的,只剩下叶雨欣了。
父母不可能出问题,有大黑在,兰陵不可能出现能够威胁到自己家人的存在,自己的能力,大黑已经进化到了可以硬拼三级武者而不落下风,四大黑帮当年的护法也不过堪堪达到三级而已,否则林凡又何必想尽办法要把大黑留下,而且,父母如果有事,不是这种感觉。
“老金,我很难受”
“又怎么了?”
“不知道,突然难受,感觉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就此被剥离一样”
“你能感觉到是什么吗”
“我觉得,是雨欣,雨欣可能出事了”
“傻子,你想多了吧,人家可是天之骄女,身边随便一个保姆都是九级巅峰强者,哪那么容易出事”
“是啊,可能是饿了吧”林凡摸了摸自己早已经干瘪的肚子,心情稍稍振奋了一些,或许真的是自己感觉出错了。
“嗯嗯,科学研究表明,人的心情是有峰值和峰谷,现在你可能是峰谷呐,过两天就好了”
“希望吧”林凡叹了口气,中断了和金色经书的联系。
等金经感应到自己和林凡的交流已经被切断的一顺,原本还光芒璀璨的金色瞬间黯淡了下来。
“心血来潮么,竟然进展如此之快,看来我要提早做准备了”金色经书陷入了沉默,他不知道自己隐瞒真相对于林凡到底对不对:“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怎么会被一个情字难过,你可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但绝不能痴迷于那一瓢水。”
金色经书的声音渐渐坚定,它曾经也因为一个人相信过爱情,结果那个人的下场令他心痛,甚至因为一个情字,亿万生灵遭受无妄之灾,成为这片大地的沃土,他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再发生。
林凡虽然在金色经书的宽慰下心情好了很多,但脑子依旧非常的混乱,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呼唤自己,有什么自己心爱的东西要失去了。
“老三!”林凡的肩膀被重重的拍了一下,眼前出现了钱多多和司徒星波的笑脸,想什么呐,路都不看一眼。
林凡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离开原子大楼很远了。
“乐蛟呐?”林凡下意识的问道,很没有营养。
“呶,那不是了”钱多多肥厚的大嘴向后方一撅,示意林凡看去,果然,乐蛟正在一路向这里狂奔,看上去心情不知道比林凡好了多少倍。
“大哥,二哥,三哥”乐蛟打招呼的方式果然很特别,上来就一人给了一拳。
“三哥,你咋了,看上去心情不大好”乐蛟在接受回击的时候,突然觉得少了一拳,怎么自己才挨了两拳,应该是三拳才对,他这才发现浑浑噩噩的林凡,关心的问道。
“没事,走吧,吃饭去”林凡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但他也不想让钱多多几人担心。
然而在场的三个人哪一个不是人精,主要也是林凡不开心的太明显了,感受到林凡的情绪,都很默契的停止了打闹,陪林凡慢慢向前走着,故意说一些比较轻松的话题,希望可以缓解林凡的情绪,然而此时的林凡,只能报以他们一个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微笑。
此时,在燕京郊外东100公里左右的地方,山脉连绵,这是夏国有名的龙脉,据说在上古时代,夏国先祖曾经依靠此山脉抵挡过强大外敌的进攻,神血侵染了整座山脉,让这片山脉渐渐有了灵性。
“欣儿,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一个中年男人,有着远超常人的气势,向身后的女孩说道。
“这是我国的龙脉,我们所处的位置,正是升龙之位,传说此地由于上古的大战,已经整个山体通灵,可以上通九天仙界,下接阴灵鬼河,甚至有人在此处,恰逢天意垂青,白日飞仙。”身后的女孩面容恬静,今日的一身穿着,更如一个仙子般圣洁,正式林凡日思夜想的叶雨欣。
“传说,只是传说罢了,怎么可能有人白日飞仙”中年男人呵呵笑了一句,对此不置可否,但是话锋一转:“但是此处却真的连接了一处神秘之地,一个可以飞天遁地,长生不老的世界,神话传说中的修真世界,昆仑。”中年男人越说越激动,自从身居高位以来,这已经是她少有的情绪了。
此人正是叶雨欣传说中在帝都身居高位的父亲,叶理,只不过兰陵那种弹丸之地根本没人知道叶理的真实地位,这可是跺一下脚,帝都都要抖三抖的,更别说整个夏国了。否则的话,就算借兰陵黑帮十个熊心豹子胆,也不敢下如此黑手。这也正是叶理疏忽的地方,他没想到兰陵黑帮明知道自己是帝都高官竟然还如此大胆,差点坏了自己的大事。
“父亲”叶雨欣有些惊讶,她对于这些传说中的东西,一直有一些了解,但今天从父亲口中听说,还是有些吃惊。
叶理一摆手,制止了叶雨欣继续说话。
“雨欣,你即将进入这个世界了,我的女儿,你终于要进入这个无上的世界,你将带给叶家无上的荣耀,让叶家成为真正的巅峰存在,什么五大王族,我们叶家,才是真正的皇族,我叶理,终将成为夏国乃至地星的主宰”
叶雨欣已经惊呆了,她用自己白皙的小手捂住张开的樱唇,她没有想到,自己平日里看上去忠君爱国的父亲,竟然有着如此庞大的野心。要知道,在如今中现代文明的夏国,造反基本是不可能存在的,一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凭借高科技的武装,可以碾压成百上千的普通武装者。
这也是如今的地星,为什么从古代的几百个国家,到现在吞并到只剩下寥寥几个国家的缘故,国力差距,真的太大了。
“开始吧,打开通往昆仑界的大门,把雨欣送进去”
“父亲,我不想进去”
“不行”
“起码给我一些时间,让我和朋友告个别?”
“朋友?你是说那个叫林凡的小子么,哼竖子差点坏我大事”叶理一想到林凡那个垃圾曾经吻过自己冰清玉洁的女儿,就没来由的生气。
“玄空二老,还不开始”叶理一声大喝,丝毫不顾及叶雨欣的苦苦哀求。
两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看了看泪流满面的叶雨欣,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孩子心地纯良了,从小可是自己看着长大的,直到后来渐渐不变,才送回了兰陵,要说感情,那真的和亲人一样。
“欣儿,听你父亲的吧,也是为你好”
“是啊,欣儿,你体质特殊,我们已经和小灵界的天玄宗联系好了,你去了之后不出三年必然是新一代圣女。”
“玄爷爷,空爷爷,欣儿不想去”叶雨欣此时心中牵挂的人,只有一个,就是林凡。
“动手”叶理一声令下,玄空二老只能一狠心,走上前来,两个人如镜子一般做着一模一样的动作,手势不停的变换,轨迹玄奥,一道肉眼可见的灵力波动在半空中汇聚,硬生生的在虚空中打通了一个两米见方的空洞。
几秒种后,一道彩虹从空洞中蔓延而出。
“欣儿,上桥,玄爷爷和空爷爷坚持不了多久的”两位老者周身灵力涌动,花白的胡子由于巨大的灵力波动而在半空中不停的飞舞着。
“我不去”叶雨欣流着泪,倔强的咬住嘴唇。
“红妹,去,带她一起过去”叶理看向一个红衣少妇,赫然就是当初差点将林凡击杀的九级巅峰高手。
“家主,如果小姐不愿,即使去了那边,也不好处理啊。”这个红衣少妇小心翼翼的禀报着。
“嗯”叶理略一沉吟,看了看还在地上哭泣的叶雨欣,转念一想,忽然开口道:“好,你若不去,我就亲手把那个叫林凡抓来,在你面前杀了他”
“不,不要”叶雨欣疾呼,她知道自己父亲的性格,言出必行,从来不会妇人之仁。
“还不动身”
“好,我去”叶雨欣一步步的向彩虹桥走去。
“红妹,陪着叶雨欣一起过去吧,你帮了我那么久,也该回去了”叶理看着红衣少妇,红衣少妇身体颤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看着叶理。
“帮我好好看着雨欣”叶理静静的看着红衣少妇,下了最后一道命令。
“好,谨遵家主令”红衣少妇银牙狠狠的咬住,转身向彩虹桥走去,在她扶着叶雨欣踏上彩虹桥的一瞬间。
身后传来一句话:“我的女儿啊,五年之后,若你成不了天玄宗的圣女,我一样会把林凡千刀万剐,让他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叶雨欣的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下,又收了回来。
叶理心中一紧,难道自己逼过了,反而出现了反效果么。
叶雨欣并没有回头,她狠狠的拽掉了自己胸前的项链,这条项链,陪伴了她好多年,是她最珍爱之物,抛到了玄空二老的手里:“玄爷爷,如果以后林凡来找我,记得把这条项链给他,告诉他,我等他。”
“叶理,我终有一天会回来的,如果你敢伤害林凡哥哥,我恨你一辈子”说完,叶雨欣头也不回的踏上了彩虹光桥,消失在了这片世界里,而玄空二老也在她消失的瞬间,跌落在了地上,似乎用尽了所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