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发女孩是林凡曾经的同桌,也是他们班最漂亮的姑娘,倔强而坚强,她叫张胜男,可以说是林凡曾经的红颜知己,经常两个人一起看星星,谈梦想。后来林凡堕落了之后,她依旧相伴左右,经常给林凡鼓励打气,面对林凡的流言蜚语,她一直在不断的帮林凡解释,她坚信林凡不是差生,不是坏人,可惜,林凡却故意躲着她,闭关锁国。
别提什么早恋,高中时代的感情,或许真的只是朦胧的感情,天知道他们连手都没拉过,只是互相守候。
静静的凝视着这个嘴唇紧咬的姑娘许久,林凡瞥了一眼旁边呆坐着的男生:“你,滚那儿去。”林凡一指垃圾桶那的位置,一个字都不小多说。
坐这的矮胖子是刘德刚的亲侄子,自从林凡被发配角落后,他就霸占了张胜男旁边的位置,天天献殷勤不断,让张胜男烦不胜烦,不过人嘛,算不上太坏,林凡也懒得打他。
矮胖子本就是个色厉内荏的家伙,平日在班里作威作福,不过是仗着他舅舅的淫威,现在看他舅舅都被打成那个孙样,哪里还敢多说话,灰溜溜的搬着书就去了垃圾桶旁边。
林凡平日本就不学习,教室里仅有的几本书也都在包里。单手一扔,把书包重重的砸在桌子上。轻轻的捋顺了自己的头发,摆出了一副自以为很帅的姿态,眼神迷离:“风吹乱我的秀发,因为它嫉妒我的俊美,嗨,美女,好久不见。”
张胜男扑哧一笑:“自恋狂。”她很开心,真的很开心,昔日那个年少轻狂,自由自在的林凡,又回来了。
“你笑起来真好看。”
看着林凡近在咫尺的帅比脸,可以清晰感受到他呼出的热气,配上那一脸认真的表情,胜男的小脸瞬间红了,只好板着脸,把头埋进书里,用看书来掩饰自己内心胡乱冲撞的小兔子。
林凡一脸坏笑,坐在椅子上,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又是美好的一天,看看书吧。“嗯?佛法道途、蜡笔小新之肥嘟嘟左卫门、风云儿……这都什么鬼东西。”林凡一脸的黑线,看着书包里这少的可怜的几本书,伸进书包里的手,半天拿不出来,要不今天看这本好了,佛法道途。
林凡正一脸窃喜的想学习的时候,一个黑色不明物体砸了过来,林凡单手反抓,悬空卸力,哼,老衲倒要看看,是何暗器。只见此暗器精美异常,不似人间之物,上书四个烫金大字,高等数学,下面一行小字,北师大版。
林凡心中一阵惊喜,有此神物,何愁我霸业不成,看着旁边青丝垂下的女孩,嗯,不愧是我林某曾经看中的女人,林凡满意的点了点头。
“林凡!”一声杀气腾腾的怒吼打破了这一瞬的惬意。只见门外刘德刚带着教导处主任,几个男老师和保安杀气腾腾的冲了过来来。
“别,别进来,我怕溅我新桌子一桌的血。”林凡慵懒的伸了个懒腰,“走,咱们出去唠。”
刘德刚看着林凡坐回了他以前的位置,自己的亲侄子却被发配到了垃圾桶专坐,气更是不打一处来,要不是害怕,估计早进教室打一架了。林凡慢悠悠的走出教室,“咋,要打架?”林凡斜眼一瞅,刘德刚心里一阵发毛。教导处主任看到刘德刚那个怂样,冷哼了一声,“林凡,你目无尊长,殴打老师,跟我去趟教导处吧。”
“哦,我不太认识,刘老师,麻烦您前面带路。”林凡想想再打这王八蛋一顿也不太合适,还得上学呐,我可是好学生。就一脸笑靥如花的对着刘德刚请求道。
刘德刚看着一派乖宝宝样子的林凡,胸口一闷,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小兔崽子,你刚才那股嚣张劲呐。”
“诶哟,全校都知道我怂瓜一个,我哪里嚣张了,刘老师您刚才摔那一跤不轻啊,刘老师您没事吧?”刘老师看着一脸纯真关切的爱徒,气的就要动手。手中的保安棍还没有举起。
林凡就躲到教导主任身后,“主任,他要打我,他一直就看我不顺眼,在我们班里横行霸道,我听他侄子说,刘老师一直想取代您的位置,说您无德无能,胸大无脑,除了会拍马屁,啥都不会。”
“刘老师,够了,注意为人师表。”教导主任一脸的阴沉,一言不发的走在了前面,林凡今天说的话说道他心坎里去了,这刘德刚对自己的位置一直虎视眈眈,特别是勾搭上教育局局长的公子之后,屡次在校长和教育局领导面前抢自己风头,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啊……
穿过古旧的走廊,到达楼梯旁的办公室里,门口牌子上有烫金的三个大字,教导处。这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来的,兰陵一中的教导处,可不会管学生的打架斗殴,不是什么恶性事件,这个房间基本不对学生开放。林凡不是第一次进教导处了,上次因为殴打老师,已经进过一次,这已经是二进宫了,如今更是艺高人胆大,全然没有当初的紧张。
“付主任,这林凡简直罪大恶极,你看看把我打得,这种学生,我们兰陵一中,绝对不能要。”刚进办公室,还不等主任坐定,刘德刚就迫不及待的和主任控诉着。这教导处主任,身材魁梧,本名付宝,因为打学生快准狠,江湖人送外号,兰陵战神。
“刘老师你先别激动,先听听孩子怎么说,老师吗,有点度量。”战神本就不喜刘德刚,哪能让他好过,一口一个副主任,你就巴不得你是正的呗。
“主任,你可要给我做主啊,我什么都没干,刘老师跌了一跤,就赖在我身上,他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啊,主任,我们学生都称赞你朗朗乾坤,青天白日,你可一定要帮我啊。”林凡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哭的战神心都揪了起来,不过这几声主任喊得是真舒坦,刘德刚啊刘德刚,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你想让他滚,我偏让他留。
战神轻轻一笑,“刘老师,你和林凡有矛盾,这我们都知道,我们学校毕竟是以育人为主,学生做错了,只要改正,我们都可以既往不咎,你就别和他计较了。”
刘德刚急忙道:“付主任,我这都吐血了……”
“年轻人,火气旺,正常,多吃点猪血补补,不碍事的,况且你说林凡打你,也没人看见啊,凡事得讲证据不是,大家说是不是。”战神喝了一口茶,吹了吹茶末子,轻轻说道。
虽然主任没有明说,但是这是要战队了,后面几个老师都是人精,这还能不懂,纷纷劝道:“刘老师,别跟孩子一般见识。“
“刘老师,算了吧,得饶人处且饶人。”
林凡一声冷笑,这刘德刚平时仗着和教育局公子的势力,飞扬跋扈,看样得罪了不少人啊,今天有主任撑腰,还不得赶紧灭灭他的威风。
刘德刚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脸憋的和个茄子一样,:“付宝,今天我把话撂着,有他没有,有我没他。”
“那你可以走了”付宝头一抬,终于停止了对茶水的吹拂,笑着看着刘德刚,就好像在开玩笑一样。刘德刚心里咯噔一下,他哪里还不明白,这是付宝在故意针对他,全班几十双眼睛盯着他竟然说没人看见,不过刘德刚自己心里清楚,除了自己侄子能帮自己作证,其他人,巴不得自己再被打一顿,可自己侄子的话,估计更是被付宝嘲讽吧。心里虽然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但刘德刚还是勉强挤出来一丝比哭还难看的微笑,“付主任说的对,确实是我小题大做了,那我先告辞,回去上课了。”刘德刚说完,也不理众人,夹着尾巴跑了出去。
反观林凡则只是被劝诫了几句,就被志得意满的战神放了出来。走出办公室的大门,看着窗外明媚的春光,林凡那张唯唯诺诺的脸也慢慢变得冰冷,“刘德刚,你应该感谢付宝那个老家伙,他救了你一条狗命。”林凡本来没想这么简单的放过刘德刚的,不过既然现在能搞得这厮很难受,林凡也乐得开心,我们之间的债,你会慢慢还的。
等林凡回到教室的嘶吼,已经在上第二节课了,林凡最喜欢的数学课,一个老学究给他们讲课。这老学究年龄已然不小,一心研究数学,脾气有些古怪,并不和其他人多交流,但也是仅有的几个对林凡这些差生一视同仁的老师,林凡虽然对他印象不深,但是对他的做派,还是深感尊敬的。
教室里老学究正在发上周的测验试卷,“林凡”,听到自己的名字,林凡急忙在门口举手,“报告老师,我迟到了。”老学究用厚厚的眼镜片余光瞥了一眼,轻轻点了点头示意林凡进来。
这就是他和其他老师不同的地方,要是其他老师看到像林凡这样的差生上课迟到,肯定不会让他进教室上课了。
接过自己的试卷:“37分”林凡现在自己看了这个分数都觉得羞愧难当。“伸手”林凡顺从的伸出右手,“另一只”林凡这才想起这个老学究的习惯,心里一暖,这位老师虽用戒尺,但却从不打右手,担心右手吃痛写字多有不便。“啪啪啪啪”老学究拿着戒尺,重重的对着林凡的手心打了四下,并没有太多表情。
“本该打你三下,但你上课迟到,多打你一下,回去吧。”林凡回到自己原本的座位上,对着旁边的张胜男耸耸肩,对自己长期坐这个位子算是表了个态。
林凡是没有书的,不过幸好这节课讲试卷,即便如此,林凡听得是云里雾里,和前世寺里高僧讲经也没啥区别了,心里不住的埋怨自己,为了那种破事堕落,害的自己澜沧归来之后,什么都听不懂了,想当初自己可也是响当当的学霸一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