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耶兰王爷手中还有六万人的大部队,可是却被团团围在了一处东亚国的小城之内,里面的出不去,外面的暂时进不来。
眼看着士气逐渐低迷,罗耶兰的王爷却无能为力,他只能日复一日的给国内的罗耶兰王求援,可是只能得到坚守命令。
而罗耶兰王这边他何尝不想去救这支主力军,可是如果去救,那王城可就空虚了,到时间要是敌人攻了进来,一切就都完了,他可舍不得自己怀里这娇滴滴的美人,还有这桌案上的美酒佳肴。
思来想去,本想着分兵,可是怀里美人娇嗔几下后,也就打消了这个念想,他想着反正联军补给压力也大,只要你能够坚守下去,很快他们自己就会退去,毕竟联军之间的信任度也不是那么高。
可今时不同往日,以前联军那是看不到希望,所以联合不牢固,而现在他们已经将这罗耶兰主力给围住,只要拿下了,罗耶兰王朝也就不成气候了,那时可以分到的,可就太多了。
另外,若是眼下出了什么岔子,让这大军突围,那对他们来说,结局又何尝不是毁灭?
这联军就是他们的所有,已经全部压倒了这赌局上面,要是输了绝对是万劫不复,好在现如今是个草包王爷在统领大军,那个让他们忌惮的法伽利元帅已经不在了,每日不间断的攻城,同时间还不停往城内投放劝降书。
双方都咬着一口气,谁先吐出来谁就输了。
而罗耶兰这边,因为处理了大家族法伽利,大臣们也开始变得人人自危起来,不敢再违背罗耶兰王的意思,也不敢再去上奏什么。
罗耶兰王索性不管,这样也落得个轻松自在,每日将自己关进了深宫之中,还按周更换身旁的金发美人,他所想的这些就是他的女神,有她们在捷报就快到了,如果没来那肯定就是女神不对,要换。
寒冬的天气,城内食物逐渐减少,六万罗耶兰大军很快就要没了粮食,而外面的联合军也是一样,补给困难,还优先给了作战难度更大的拦截罗耶兰援军的部队,他们只能煮雪烧开水配合饼干了。
而城内,也只能顿顿菜叶汤。说是菜叶汤,菜叶都在各个将军的碗里,那杂面的饽饽也是在将军的手里。
寒冬之下,冻伤报告传入了联合军的大营内,联合军元帅下令将营帐改在一起,让士兵们从以前十二人一帐变成二十人一帐,人挤人也就可以暖和些,可这样就有空出来的帐篷了,这元帅只是叫细心收起来,不要让兵士们拆去烧火烤。
离法伽利元帅被杀已经过去一周,这天本来也是要攻城的,可是天却下起了大雪,攻城作战能见度变低,十分危险,不得已的攻势只能暂时延缓。
联合军帐内,加急的命令堆积如山,无论如何都要他拿下这罗耶兰的六万大军,可这谈何容易。
天降大雪,这看得的喘息时间,城内人也连忙将尸体与麻堆放在一起加固城墙,修补漏洞,也连忙休息一阵,他们早就疲惫不堪了,这休息的时间真的非常难得,大雪之下士兵们各个东倒西歪在城墙附近,远远看去就像是死了一样,城墙下面则是堆堆的坐着,围着火堆咕噜噜的肚子响,可是也只能喝热水了。
城内最为完整干净的一间房子里,罗耶兰的王爷正翘脚在桌子上,身后放着一台录音机,正放着《空城计》,满脸胡渣,憔悴不堪的他也痴痴的哼唱着。
在他翘脚的桌子上,堆满了纸条,那些都是罗耶兰王的回信,是以敌人屏蔽松懈的电台信号发送来的,每一张内容都差不多——“坚持守住,就有办法。”
罗耶兰王爷那闭着的眼睛里早就没有光了,他的内心连咒骂这罗耶兰无能皇帝的想法都没了,只是在一遍遍的重复戏曲来催眠自己罢了。
这时突然有人敲门,他慵懒的问门外道:“是破城了来杀我的吗?”
门外人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才回道:“王爷,有联合军那边的人来劝降。”
“哦,送到伙房,杀了吃咯。”
“这……遵命。”
罗耶兰继续听戏,可想了想又猛的起身开门,对着外面离去的那个背影喊到:“速请使者!前来相谈。”
这动静让就在附近的士兵们都注意了过来,在鹅毛大雪里一个个面无血色的麻木看着。
“这家伙总算要叛国了吗?”
除了这罗耶兰王爷,其他所有人都是这样想的。
很快从雪中一人被迎了过来,他面色还算红润,雪地里虽然站了许久,说起话来依旧很有精神,看上去是吃得好,睡得好。
罗耶兰王爷将这使者迎到屋内,戏曲也暂时停止了播放,然后招呼其坐下后,借口出去,然后从衣服里拿出自己私藏着的酒与肉罐头和几个面包给了自己副手,吩咐道:“让伙房改造一下,看上去丰盛些,拿来招待这人。”
“是,王爷……”
这副官看着这些吃的眼睛发直,喉咙也咽着口水。
“去没人的地方,自己留点吧!”
“卑职明白了,谢王爷赏。”
而这罗耶兰王爷也回屋了,那个使者正在擦自己身上的雪,见他回来很是有礼貌的起身敬礼。
而这罗耶兰王爷也回了个礼,然后二人正式交流,先是这罗耶兰王爷开口:“使者远道而来,为你我军带的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啊?”
“我也是奉命前来,为我主办事,想与将军您求和。”
“哦?围我军半月之久,如今想和谈了。贵军是出了什么事吗?”
“城内毕竟有上万生命,破城之时必定血流成河,如此大的杀业,我军不忍心啊!”
“使者来意请明言,何故如此遮遮掩掩?”
“将军稍安勿躁,我不过要按照我主帅意思,把话说完嘛。相必将军也知道了,我此行来是为了探查贵军实情。”
“阁下倒是有些骨气,既然如此是阁下自己动手,还是我吩咐手下动手呢?”
“将军就不好奇,我为何敢如此轻松言明吗?”
“不好奇,不感兴趣,你早点去死吧!”
“将军,我主帅虽然没有好消息,可是在下可真的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将军呢!”
“嗯?”
“自城南门往西,有贵人要来了。”
“你是谁?”
来人没有多说话,而是将自己袖子一撩,露出纹着一个图案的胳膊,那居然是罗耶兰的族徽,眼前这人是罗耶兰人,而且还是有贵族身份的人!
“将军明白了吧?”
“嗯?罗耶兰贵族……”
“不错,将军请放心坚守,目前援军已经赶来,小人也是潜入联合军的卧底,明日早晨四点,我大军将从后冲袭敌军,等敌军调转攻击我军时,将军就可以引兵厮杀一场了。”
罗耶兰王爷喜出望外,满脸是抑制不住的喜悦,碰巧这时那个副官端着酒菜进来了。
罗耶兰王爷连忙招呼其放下,然后让其出去,再然后分出酒杯亲自给这使者倒酒一杯。
“阁下可真是只报喜鸟啊!请饮下此杯,明日敌军一乱,我当迎兵出城!”
“嗯,有劳将军了。”
二人碰杯后各自干尽杯中美酒,然后吃起了罐头这些,罗耶兰王爷还补充一句道:“先生也是来得太突然,没有准备些什么吃的,只能以我平常食用的饭食招待”
“将军说笑了,被围如此之久,这样的食物也是丰盛了,怎么可能是平常食用呢?”
“使者……不。壮士放心,我军有天助,这城下居然有民间的藏粮地窖,别说是这几日的时间,再撑一年都不成问题,这些是我平时吃的,也是奖赏用的。”
“哈哈哈哈,当真是有天助。王还日夜担心将军呢!如今在下将这消息带回,他也就能安心些了。”
“嗯,只等明日。诸位将这包围着的联合大军扰乱,我军即刻帮忙冲杀。”
“嗯,明日将军请看清,红色照明弹为号,我军将发起攻击,到时候将军就要看你的了。”
“嗯,使者请放心,我可是憋气很久了,一定会好好的回报一下近日来这联合军给我的照顾。”
二人用过饭后,罗耶兰王爷很是热情的送走了这位使者,然后面色一沉吩咐自己副官道:“明日备齐弓箭、弹药,调兵往南门城墙而去,城下一开始‘表演’就立刻开火、放箭,一个不留。”
“遵命。”
这使者洋洋得意的回了营帐,面见联合军的元帅,夹杂吹嘘的讲述了这次行动,然后也说明了敌人已经上当,明日可按照计划假扮罗耶兰士兵,然后引出这罗耶兰大军,包围冲杀。
而对此,坐在上方的元帅只是微微一笑,然后很是奇怪的问这人道:“你背叛罗耶兰王朝之前,是干什么的来着?”
“回大人话,小人是一个地主,本来还算可以,都是因为和法伽利沾了点关系,这就遭了嘛。”
“哦,这样啊!我没问过你名字呢!”
“哦,回大人。在下叫……”
“慢着,我不感兴趣你的名字,你滚吧!”
“诶,谢谢大人。”
“哦,对了。明日你领兵假扮罗耶兰族,在南门引那群家伙出来。”
“遵命。”
这个使者出去了,他本身就是罗耶兰族的叛徒。
也是他出去的时候,军医急忙忙的跑了进来报告道:“元帅,军中因人员密集,已经有疫情传染开了,比起昨日与您汇报的人数已经增长到一百人了。”
“嗯,按照事先我告诉你的那样,把他们安排进那些多出来的帐篷里,隔离好。”
“可是只是隔离,他们也无法在现在的条件下,被治愈啊!”
“照做就是,我自有安排,你只管放心就是。”
“遵命。”
在这时,联合元帅看向自己的副官,招手示意其走过来些,然后说道:“明日那叛徒必死无疑,我要你带上些老弱病残的兵交给他,到时候让他与他们到南门演戏去,你给我率领一支部队,把那些生了病的人都扔进城去!”
“遵命。”
城内,罗耶兰王爷继续听戏,他的副官则是在安排着弩箭也通知着明天要调拨去南城门的士兵,告诉了他们一些内情,告诉他们明天敌人要假扮被罗耶兰军袭击,免得到时候,他们摸不着头脑。
大雪之中所有人又都有了希望,明天运气好可以把敌人包围圈撕开一条口子,到时候想要撤退,可就有机会了。
罗耶兰王爷也是在此时再次拍出一封电报,而这电报传送回无人的王座旁时,一群臣正焦头烂额的来回踱步,有人发现了这封电报,连忙拿下来研究一通,其中罗耶兰王爷表示,这次一定能够突围,同时以私人名义又传递了一份给罗耶兰王。
而此时的罗耶兰王已经躲进了那间密室里,仆从将电报传来时,他正在和一名金发女郎交欢,心情是相当不错的,于是也破天荒的看了一眼自己这亲戚传回的信息,可是再得知计划之后,罗耶兰王立刻喊来技术人员,让其一字不差的拍成电报给那蠢材王爷送过去。
其中已经爆了不少粗口,而这技术人员见自己皇帝这副愤怒模样也明白了事情严重性,立刻发报给了前线,质问罗耶兰王爷怎么这么简单的陷阱都看不穿。
原来,这罗耶兰王爷只拍了一半回去,只说了有人来劝降,说是援军到了,邀请一起冲杀。
而收到辱骂之后,这王爷也得意的笑了笑,然后让发报员立刻将剩余他将计就计的电报发回,并表示突围已经有希望了。
而这时未在现场的罗耶兰皇帝,破天荒的从密室温柔乡里坐出,坐到了王位上,本来就要发怒,之后的电报就传了回来。
仔细看了看之后,罗耶兰王没有说什么,只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他本人又未在瞬息万变的战场前线,于是只是回信让罗耶兰王爷全权指挥,同时不可松懈,万事小心行事。
殊不知,这居然是他罗耶兰一国之主,最后一次给这前线部队发号施令了,一场“被逼”的较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