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亚d区执行官府邸内,冯进引路防务大臣跟随,只有两人不带随从,因为他们要去的是冯家密室。过走廊,穿两进房,进入二号花园来到一座假山旁边,按照北斗七星自西向东踏步而出开启机关,假山位移地下密室出口已在眼前。
冯进做出标准的欢迎礼节姿势,很是热情的说:“大人,请。”
“冯公子,愿我们合作愉快。”
“当然。”
防务大臣迈出脚步,眼睛往那黑漆漆的入口看去,脚步变慢了,从走在前面变成了与后来的冯进同排,从出发地方到这个入口也不过才十几步路,这样的举动也是证明着这防务大臣也未必百分百信任他冯进。
“不用担心。我很好奇大人说的那个‘永生实验’。”
“冯公子放心,你我各有所需,你又是我忘年之交,不必如此提防彼此。”
“大人才是,多虑啦。这下面就是您需要的东西,我这是为了展现自己的诚意呢!”
二人互相对视,防务大臣可没有什么怀疑的资本,在抓不到那两个入侵者,他要么商量一下棺材板的厚度,要么就只能看看造反路线图了。
不要误会,并不是他任务失败就会被杀,而是会被打入冷场,法伽利王不相信任何失败一次的人或事情,他们只要一直成功,不允许失败,失败了就换,就是这么简单,尤其是高位更是严格,因为盯着高位的眼睛可太多了,有的是比你想要表现的人,不努力都不行。
况且眼下已经到了这里,他也率先交出底牌“永生实验”,已经没有好的退路了,只能往前,进入那个黑漆漆的底下入口。
下了这个入口,他就被黑暗囫囵一口吞掉了,伸手不见五指变成了睁眼瞎,周围还传来了诡异的窸窸窣窣声,好像是铁链拖动沙地的声音。
“冯公子,这是什么动静?”
一丝源于人类对黑暗本能的恐惧让他问出了这个问题,然而他周围已经没了人的动静,这下他真有点慌了,使劲在黑暗中扑腾了几下之后,他摸到了一个热乎乎的东西,好像是个人,还是个小孩那样,可是摸到胳膊的时候他又排除了小孩这个可能,因为这是只充满肌肉的胳膊,粗糙的皮肤就像是在摸砂纸一样。
黑漆漆的狭小空间,似人非人的东西,对于人类来说,这样的情况对人类的精神来说实在是太折磨了,又有哪个人类能在这种情况下保持冷静?眼看着张大了嘴巴,嗓子眼就要冲出尖叫,四周瞬间变得灯火通明,强光展现那一刻甚至让他暂时失明,缓了那么个一两秒后,他看清楚了现状,也看清了自己摸着的东西。
这下面就是一个沙坑牢笼,关什么的呢?用来关the人的,九条手臂粗的铁刺钢钉结结实实的插在三个奇形怪状的人身上,一人三条,他摸着的就是其中一人,而这样现在已经是怒目圆睁的看着他,活脱脱的阎王相。
不过光亮了加上冯进也出现了他也就不怕了,冯进就站在这个畸形the人的身后,当然也是有意捉弄他防务大臣所以才站在了这个位置。
防务大臣也不是什么斤斤计较的人,而且正事要紧,他连忙问:“公子,这些是什么意思?”
“大人难道不认识,他们是the人啊!”
“我的意思是就这样,只有三个?”
“大人可不小小看了他们三个,这仨可都是b级的the人。你看到这些限制他们的东西了吗?”
防务大臣凑近了些仔细看去,铁链上的刺渗透入了他们的身体,可是只是单纯的刺进去,绝对不可能限制住这个等级the人。冯进也跟着补充道:“这些是特质锁链,每一个锁扣上都有头发丝大刺六十根,寒毛小刺六百根,扎在这三人的每个血道、血管、神经,只要敢动一下,那都是钻心刺骨的疼。”
“这也太……”
“太狠,大人想这么说?别天真了大人,他们三个可是亲兄弟,配合起来媲美A级the人啊!那可是传说里才存在的生物兵器,有情报传东亚国出了个A级the人,其他两国都开始研究如何让自己也有这种大杀器了,南亚自然不能落下。不然离他东亚最近的我们,最有可能出问题。”
“这……”
“大人,这三只都交给你,放心让他们搜索就行,保证可以让你交差。”
冯进点动了锁链,钻心的疼痛袭入三the人的内心,可是他们还不能动一下,哪怕是眨一下眼皮都不行,因为眼球也有链子的铁扣,要是敢有任何反应,疼痛极限上升。
而防务大臣看着这一幕没有说什么,看向这三个畸形也是从开始的极少的怜悯,变成了质疑,质疑这副样子的他们真的有用吗?首先是离他最近这个,小孩的身体,三颗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怪头,一颗闭眼,一颗闭嘴,一颗没有耳朵,双手像是被火烧了一样没有完整的皮肤,炸开了皮泛着血红,不过这手与脚也是强壮无比。他的名字代号叫做——天花。
右边还有一个,像根竹竿一样立着,吊眼珠塌鼻梁,没有嘴唇糜烂的牙齿贴在口中,透过还能看见一条蛇模样的舌头。他的名字代号是——霍乱。
左边堆着一个肉球葫芦,满是眼睛与舌头的身体上一颗小小的脑袋,只看那颗小头就是个平常的普通成年男人。他的名字代号是——疟疾。
三个畸形,三个怪胎,三种病毒灾害,三个可怜人……
他们没有衣服,浑身上下捆满了冯进说的那种锁链,一层一层缠绕,一层一层紧束,没有人权与生命权,因为他们对人类来说不是同类,对冯进来说不是生命。
“大人想要这三人吗?”
“公子你方便告诉我这链子是什么材料?他们真是b级的the人,普通的料子打出的链子恐怕不能伤住他们吧?”
“大人,这个嘛就是普通的铁,所以永生实验的事情?”
“公子,我再多问一句如何?”
“大人请说,不必客气。”
“这些the人究竟是你父亲的,还是公子做出来的?”
“我父也好,我也罢。皆为南亚国民,手中之物自当归属法伽罗王,若陛下得知需要我父子二人处理,我们自有做法。”
“公子胆子不小啊!”防务大臣的眼神犀利了起来,转过身找到刚才的入口方向,那边没有风过来,入口已经被关闭了。于是说,“看来公子愿意帮我不止为了‘永生实验’的事情,反倒是我自己加上了这样东西。”
“大人也是聪明人。不过大人也放心,今日不急其他,只急帮大人解忧。所以大人,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令晚生失望,永生实验的具体情况,大人可指条明路吗?”
“公子放心,这边将路言明!”
说罢防务大臣转动手中手环终端,一个神秘的讯号漂洋过海的送到了另一个人手中,而这人是谁呢?
他现在正看着用终端远程传输回来的现场录像,那里面的是——被围住的路尚与红发少女。
这人就是现在东亚国的代理区长,他注意到了这特殊的联络暗号,键盘上点了几下后,关闭眼前的页面后,走出门去,同时他的终端开始自动关机,而正在关机的页面上是一则回复——“一日后,请公子公海会面。”
而他现在出去干什么?一日后要离开c区,那么必须要保证自己的后方安稳,两个不稳定份子当然需要处理一下。
“逮捕两人,我即刻就到。”
得到了代理区长这样的指示,现场出动人员再不客气,当场逮捕路尚与红发少女,期间红发少女想要反抗不过被路尚动作阻止,她游刃有余的模样也让红发少女稍微放心了一下,跟着被收押送走。
而见此情况,那个年轻的管理若有所思,因为她们可是在这里和官方人员僵持了一个多小时,然后才被突然带走。
警车之上两人被遮嫌为由蒙了面,银手铐也是反铐了过来,红发少女没有任何慌张,打算着只要出现危险情况,她绝对会立刻动手。不过路尚还是阻止了,她小声的对红发少女说:“放心,待会只是有个朋友想要见我,我是到现在才明白,他才是这个藏最深的钩子,不过眼下肯定是遇到什么事了,所以他也不打算藏了。”
她刚说完车就停了,隔着黑布只能看见车灯的大概方向,以及司机好像换了人,然后汽车继续行驶,一个苍老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听到这个声音路尚也就有了底。这个声音开口就说:“路尚,好久不见。你可真是敢管事情啊!”
“彼此彼此,老师你的胆子才是真的大,居然派区长的保卫队来抓我。另外,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从那个爆炸里面跑出来的吗?”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啊!霍森一出事你就查到了我的脑袋上,一点都不念师傅之情啊!”
“呵,你当区长的时候,滥用权力毁路家的时候有师徒情吗?”
“路尚,你有证据吗?”
“这话我要问你,‘陶宗盛’!你如今批准了抓我,你有证据吗?有理由吗?而且身为通缉犯的你,居然靠着易容堂而皇之的坐到了代理的位置呢!”
“哈哈哈哈,我可爱的徒弟啊!到底还是功力不够啊!你到现在还没想明白啊!抓你、证据、易容?可笑至极!”
车再次停下了,路尚与红发少女的头套被掀开了,眼前的是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她们看着这脸吃惊了,特殊的紫色眼睛,那副样子是——路颜。
“老大?不对……”
“这,这是真脸?怎么可能!”
“徒弟,这就是要用亲卫队抓你的理由啊,他们才认识特别机关的最高机密the人,也相信这个the人不会伤害你。所以才放心让我带走你啊!他们还以为救了你呢!可看看四周荒郊野岭,这不是个杀人的好地方?而杀你的罪名会落到谁头上呢?”
“你……”
路尚失控了,她还没骂出口。
身旁的红发少女已经暴走了,她轻松挣脱手上对她来说小饰品一样的手铐,随后一拳打得她身前驾驶位上顶着路颜假脸的陶宗盛,让这人撞破前挡风玻璃倒飞出去。
“路先生先走,我不想你看见我杀人的模样。”
边说,红发少女边拧断了路尚手铐,然后推飞她那边的车门,示意让她离开。可路尚却仔细看了一眼前挡风玻璃,那些缺口上没有鲜血,她握住红发少女手臂指着提醒道:“小心,他和你一样是the人了。”
红发少女也回过了神,看到了这不同寻常一幕,刚才的她已经被愤怒占满,这样明显的一幕都没有察觉,需要路尚提醒。也因路尚拉她这一下,让她稍微冷静了过来,也让她恢复了些机敏。因此她感知到了危险来临,赶紧抱住路尚一个翻身离开车子,紧接着一个重物落下压扁整辆车子,如果刚才她们在车内,人类自然必死无疑,the人体质受了这样一下也是不小伤害。
两个女人翻滚出去,红发少女拿自己垫着,替路尚挡住了伤害,然后放开她立刻进入战斗状态,双眼往车子方向看去——一个大块头肌肉版的路颜正蹲在那破烂的车顶上邪恶的看着她们,眼睛里满是恶念,呲牙咧嘴形同野人。
“一想到可以亲手撕掉两个美女,我兴奋啊!徒弟啊,徒弟为师还行给你个轻松来着,留下你这副好看的皮子免得浪费,现在你们非要反抗,可就别怪我弄破你们哪里了啊!”
“变态!”
“阿秋小心,这老东西有些身手,现在又能变成这副模样,绝对不要轻敌。”
“路先生放心,”红发少女时刻警戒着,她将路尚护在身后先是这样说了一句,然后小声说道,“路先生,待会先跑。和他打我不怕,但我可能做不到边顾虑先生你,边招架他。”
“我们一起走,你敌不过不需要勉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