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和郭嘉带着人马前出七八里迎上了刘成大军。
隔着老远,双方就跳下马来快步向对方走去。
“属下马超(郭嘉)拜见主公!”
刘成笑着把二人扶起来,说道“让你们在这里等得不耐烦了吧?”
郭嘉笑道“这些日子将士们在此吃了睡,睡了吃,都养了一身膘了!”
“哈哈哈······”刘成大笑,“看来将士们是迫不及待要跟拓跋诘汾进行最后的对决了!”
“是的!”马超抱拳说道,“主公,末将已下令杀牛宰羊,准备了饭食酒肉为东路军的将士们接风,请主公和将士们随属下等进谷歇息!”
刘成答应,挥手道“好,走!”
众人重新上马一起向山谷内走去。
刘成和东路军将士们进谷之后饱餐了一顿便呼呼大睡,这些天的确没有怎么好好吃饭,不是啃干粮就是嚼肉干。
下午申时,天空中传来一声鹰鸣,一个训鹰人立即跑出帐篷,把手指放在嘴边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声,在天空中盘旋的鹰随即飞下来落在训鹰人的手臂上。
训鹰人从鹰的左脚上捆绑的一只竹管内取出一个小纸卷递给跟过来的兵士,兵士立即拿着小纸卷向牙帐内跑去。
“启禀主公,阎行将军的飞鹰传讯!”
“快拿过来!”
小纸卷递到了刘成手中,刘成打开小纸卷一看,脸色变了变,对郭嘉、马超、陈群等人说道“拓跋诘汾父子被一个叫步度根的鲜卑首领杀了,这个步度根和另外一个鲜卑首领蒲头吞并了拓跋诘汾的人马并派出使者带着这父子二人的人头前往阎行大军请罪,表示愿意臣服我大汉,接受大汉的册封!”
纸条递给了郭嘉,郭嘉接过纸条看了看,面露古怪。
随后马超也看了纸条,惊奇道“拓跋诘汾就这么死了?我怎么感觉不太真实呢?没有被我们杀死,而是死于自己人之手,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郭嘉道“阎行将军已经确认过的确是拓跋诘汾父子二人的人头,不会有假!”
陈群诧异道“这么说战事结束了?主公,那对于步度根、蒲头和扶罗韩等鲜卑部落应该如何处置?”
这时一个侦骑探哨从外面快步进来禀报“主公、将军,我们的兄弟在东北方向二十里外的山脚河边发现了大批鲜卑人正在渡河,他们携带老弱妇孺和大量的牛羊马匹,可战之兵有一万余人!”
众人一惊,陈群道“这必是步度根和蒲头的人,他们吞并了拓跋鲜卑人才有一万余人的可战之兵,看来他们还是在防备我们,可他们却不知道我们早已在这里狼居胥山了!”
众人都看着刘成,刘成拿着把握着剔肉的小刀,他权衡良久说道“鲜卑人除了东部鲜卑之外,中部鲜卑和西部鲜卑以及鲜卑诸部现在只剩下步度根、蒲头和扶罗韩这三个部落还有些实力了,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残和妇孺,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这些人解决了再班师!陈群,用飞鹰传讯给阎行,让他解决掉扶罗韩及其部众,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向这边靠拢部署在弓卢水上游东岸,防止步度根和蒲头带人再渡过返回!”
“是!”陈群答应,立即取来一卷小纸条铺开在桌面上,拿起毛笔开始书写。网
陈群写完把纸条卷起来,用细丝捆绑交给训鹰人,训鹰人把纸卷插进鹰脚上的竹管后走了出去。
刘成又问道“陈到的西路军和杨儒的中路军现在在什么位置?”
陈群立即回答道“陈到将军的西路军现在的位置在郅居水中断以西的库苏古勒湖畔,周围的鲜卑部落已经全部清,再往北就是丁零人的地盘了;杨儒的中路军目前正在余吾水上游以西的姑衍山西北一百里处,安侯河两岸和余吾水以北的残余部落已经全部肃清了!”
“很好!孟起,派人盯着步度根和蒲头的人,若有任何动作立即来报!”
马超答应“是,主公!”
······
黄昏时分,刚刚停下来宿营的阎行大军所在的天空飞来了一只鹰,训鹰人立刻认出这是自己的鹰,立即吹口哨让其下来。网
阎行在牙帐内接过训鹰人递过来的纸卷,他打开一看,然后把纸条递给了李儒,李儒接过后看了看,想了想对阎行道“将军,主公的军令既已下,此时就不能犹豫!战阵之上万不可能妇人之仁啊!”
阎行深吸一口气站起来说道“我知道,我只是在想用什么办法以最小的代价解决掉扶罗韩和他的部众!”
李儒听了笑道“此事易尔!将军若信得过李某,此事就交给李某来做!”
阎行狐疑道“不知李大人打算如何做?”
“在下知道一副药物混入汤水之中,人喝了毫无察觉,但一个时辰之后就开始上吐下泻,两三次就会让人全身无力,军中恰好有配置这副药物的药材,很快就可以配置出来。吃饭时将军再派人过去把扶罗韩父子和蒲头、步度根派来的使者都叫过来议事,于帐中将他们全部斩杀,他们的部众在吃过饭食汤水之后已无拿刀之力,成为待宰的羊羔!”
李儒轻描淡写的说着这个大规模杀人计划,阎行听得不寒而栗,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李儒,抱拳道“如此就劳烦李大人了!”
“好说,好说,哈哈哈!”
天色渐黑,营中饭食已熟,接到通知的扶罗韩父子、蒲头和步度根派来的使者们都赶到阎行的牙帐,亲兵把这几人引进帐中说道“请几位在此稍后,将军正在巡视营地,很快就会返回,饭食酒肉很快就会送过来!”
饭食酒肉送来得很快,很丰盛,还有骨头汤水,扶罗韩等人吃得津津有味,直感叹汉人的食物美味。
这时帐外想起了大量的脚步声,扶罗韩等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从营帐外就刺进来无数支长矛,正在进食的扶罗韩等人没有腾挪闪避的空间,全部被捅死。
没过一会儿,阎行和李儒带着人走了过来,看见牙帐上被捅出来的许多破洞和大量的血迹,皱眉道“撤了,尸体抬走埋掉,营帐换新的!”
“是,将军!”
天黑以后,汉军悄悄把扶罗韩的部众包围了,此时他们所有人都上吐下泻的浑身无力,一个个躺在营地里有气无力的哼哼唧唧。
整齐的脚步声想起,汉军兵士们围成一圈端着长矛向中间的鲜卑人走过去,他们惊恐的看着这一幕,连连后退,但很快他们就挤在了一起。
“刺——”
“噗嗤、噗嗤······”屠杀开始了,惨叫声不断传出,血腥气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两日后,阎行和李儒率大军出现在了弓卢水南岸,他们的出现引起了步度根和蒲头的震动,这二人看到这一幕就知道汉军没有原谅他们的过错,他们也知道他们派出的使者没能及时送回来消息。
“他们似乎只有五千多人!”蒲头骑马站在河边观察阎行的营地后对步度根说道。
步度根闻言扭头问道“你是什么意思?想渡河过去攻打他们?他们只怕不会轻易让我们渡河成功!”
蒲头说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求和和求饶都没有作用了,我们只能跟他们打,而且要先向他们下手!不知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步度根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带着我的人在这里牵制他们,你带你的下游二十里外渡河过去攻汉军的侧翼,等汉军被击溃,我再渡河过去跟你一起追杀他们,你看怎样?”
蒲头大喜道“很好,就这么定了!”
蒲头当即悄悄带人从山中穿过往南二十里河边,正当他带着手下五千余人准备渡河的时候,刘成突然带着大军从山中杀出来。
“杀——”
“杀啊——”
大量的汉军骑兵从山上冲下来,蒲头和他麾下的鲜卑兵回头一看,大惊失色,一个个面露惊恐,鲜卑兵们纷纷沿着河岸逃走,但汉军借居高临下的地势之便很快就追上从背后攻击了他们。
冲在最前面的刘成看见一杆狼头旗帜在前方,立即拍马加快速度叫道“蒲头,哪里走,留下命来!”
蒲头回头一看,顿时心胆俱裂,加快速度更加拼命的向前狂奔,刘成放下破军镗,取出弓箭连发三箭,两箭命中战马,一箭命中蒲头的后背,蒲头惨叫一声从马背上跌落下去。
刘成返回宝雕弓,取出破军镗把挡在前面的鲜卑兵砍杀,冲到蒲头的尸体处砍下了他的头颅挑大喝“蒲头已死,将士们给我杀!”
漫山遍野的喊杀声向四周传来,正在牵制阎行大军的步度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匹快马从南面沿着河岸飞奔而来。
“首领,不好了,蒲头首领和他的部众遭到了汉军的突袭,全军覆没!”
步度根大惊“什么?这怎么可能?哪来的汉军?”
“从狼居胥山中冲下来的!”
步度根脸色大变,当机立断“来人,向北方撤退,快快快,只带肉干,其他全部丢弃!”
丢弃辎重和牛羊的步度根和他的部众轻装北进,很快就消失了。
次日,为庆祝大胜,陈群派人在狼居胥山筑坛,并向刘成禀报“主公,属下已命人在山顶最高处筑造祭神坛,还请主公率将士们登山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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