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切都恢复平静,刘成在何后的帮助下穿戴整齐,二人在桌子边坐下一边喝茶一边说话。
刘成抱着孩子不时的逗弄着,小家伙感觉他很陌生,有些认生,刘成抱了一会儿她就哇哇直叫,刘成哄了一会儿总算把她哄得不哭了。
何后问道:“你这次去西域这么长时间,难道你就没给我们带一点什么东西过来?”
“西域那地方盛产玉石和宝石,不过都是原石,当地百姓之中没有善于雕琢玉器和宝石的顶级匠人,不过我每一种也带一些回来了,都与军中后勤辎重放在一起,不过却是有专人报告,改日我拿一些过来给你,你自己去找匠人做成首饰吧,给自己和孩子都做几样,特别是孩子,我听说佩戴玉器对身体有好处!”
刘成说着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拿出一个小木盒递给何后说道:“这是大月氏国的使臣莫迪南伽送给我的,里面是一颗硕大的钻石,这么大且纯净的蓝钻极为罕见,按照它的大小和成『色』,如果做成一条项链是最好的选择,你找一个手艺好的匠师给它配上金链!”
何后接过去打开一看,立马就被那颗蓝钻吸引得目不转睛。
刘成看着她的样子说道:“就这么一颗,我谁都没给,就给你的了。可别让她们三个知道,要不然非跟我闹翻天不可!”
何后面『露』喜『色』,一把抱住刘成狠狠亲了几口,说道:“知道你最疼我了,放心,我不会让她们知道的!”
刘成在何后这里逗留到深夜才返回司空府。
大乔、小乔和蔡琰早就后院正堂等得哈欠连天,三个才几个月大的孩子早就睡着了。
刘成回到司空府立即卸下盔甲,换上了常服来到正堂。
三女一看见他回来就都抱怨起来,小乔嘟起小嘴道:“你怎么才回来了,是不是去那个妖精那里去了?”
刘成顿时黑着一张脸道:“怎么说话呢,能积点口德吗?若是人家称呼你是妖精被你听见了,你心里是什么滋味?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天地良心,宫中酒宴进行到申时才结束,然后陛下又硬拉着我跟他讲西域的事情,你说我能随便离开吗?”
小乔嘟嘟嘴不说话了,显然知道自己反应过大,觉得有点儿理亏,她说道:“我······我去叫人给你准备热水沐浴!”
刘成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颇为内疚,转身看向大乔和蔡琰,问道:“这大半年你们都还好吧,孩子们还好吧?”
大乔笑道:“我们都挺好的,就是担心你在外面征战吃不好、睡不好,又担心你在战场有什么三长两短的,孩子们也都挺好的。那个,小乔其实是最想你的,每日都在我们面前念叨你,你······别生她的气!”
蔡琰也道:“是啊,小乔就这个『性』子,就算做了母亲了也还在这样,其实我觉得挺好的!”
刘成坐下摇头道:“我怎么会生她的气?她的心思单纯,心里藏不住话,我岂能不知?对了,昭姬,我那老丈人最近在干什么呢?是不是又跟一帮老家伙们聚在一起骂我呢?我可记得当初我娶你的时候,他都已经把上吊的绳索都挂在房梁上了,叫嚷着我若真要敢娶你,他就把自己的脖子往绳索上一套,这个老家伙,他还真做得出来!”
蔡琰娇嗔道:“你还记着这事呢?他这不是气恼你娶我的手段不光彩嘛。这几个月听说他在跟几个大儒一起收集整理宫中典籍,有很多典籍经义在战火中遗失损毁了,他们正想办法收集抄录,希望能复原一些!去年年底你们征服了西羌那会儿,还很高兴了几天,叫我哥陪他吃酒。前日子你们在西域事迹传回朝中,他听了之后喜极而泣,听说还专为此事作了一首赋呢!”
“哦?那我改日得找他要拿那篇赋看看他有没有在歌赋中骂我!”
蔡琰道:“你呀,我父年纪大了,脾气难免跟小孩一样,你跟他较劲作甚?”
刘成摆手笑道:“没有没有,我绝对没有跟我老丈人较劲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他挺好玩就是了,我若不陪他玩,他岂不是会很无聊?”
夜里,刘成强行把三女拉在一起大被同眠,享受齐人之福,弄三女娇羞不已,各中趣味暂且不提。
第二天一早,刘成让人准备了一点小礼物打算陪着蔡琰去拜会老丈人蔡邕。
正打算出门,门人却来报说荀彧来访,刘成知道荀彧是来向他汇报这大半年来朝廷和关东诸侯们的情况,于是跟蔡琰一起来到司空府前堂。
“文若,怎么起这么早?”刘成携蔡琰走近前堂向荀彧打招呼。
“拜见主公!”荀彧拱手躬身行礼。
刘成上前扶住他道:“你我二人之间就不必这么客套了!你来这么早是有事?”
荀彧道;“主公这么长时间不在朝中,属下觉得应该要将这大半年朝廷之事和关东诸侯的动向跟主公报告一番,如此主公也可以尽快了解最新局势!看来主公这是要去出门?”
刘成拉着荀彧道:“我去看看我那老丈人,免得他又说我不懂礼数。这样,咱们边走边说,我坐你的车!”
“这······不太好吧,好像打扰贤伉俪了!”荀彧有些迟疑。
蔡琰很开明大方,主动说道:“荀大人多虑了,昭姬虽乃一女子,但也知事有轻重,夫君身处这个位置,自当以国事为重!你与夫君同乘一车吧,昭姬无妨的!”
荀彧拱手躬身对蔡琰道:“夫人深明大义,荀彧佩服之至!”
于是刘成和荀彧二人同乘一车在前面,蔡琰独坐一车在后面缓缓跟随。
马车行得很慢,仍然有些摇晃。
荀彧拱手对刘成道:“去年年底之前,因朝廷这边故意封锁消息,天下各地还不知主公已率军前往西凉征韩遂和马腾,又征西羌,所以关东诸侯尚且克制,不敢有大动作,直到今年年初,主公已在西羌的消息传了出去,关东诸侯们没有了顾忌,这才展开了大动作,先是刘虞与公孙瓒的厮杀摆在了明面上,刘虞聚集了号称十万人马攻打公孙瓒,却因事不机密走漏了消息,被人把部署泄『露』给了公孙赞,公孙瓒将计就计大败刘虞,刘虞被其活捉处死,公孙瓒给朝廷上书说刘虞联合袁绍试图另立新君,有谋反之嫌疑,还派人把刘虞的头颅送来京城,不过在途中被其旧部劫走安葬。公孙瓒虽然占据了幽州,但刘虞之子刘和被其旧部鲜于辅、齐周、鲜于银、阎柔拥立率部退到了乌丸峭王部,冀州的袁绍担心公孙瓒吞并了幽州之后势力大涨对他产生威胁,因此立即以麴义为将率军北上攻打公孙瓒,双方战于界桥,公孙瓒大败,不得不把势力防线向北方后撤!”
“今年三月,袁绍派大将高览率军五万企图进攻并州,赵云将军率军抵挡,紧守关隘,袁军攻打两月有余不得寸进,徐庶和韩浩在河内这边集结兵马做出佯攻,袁绍才被迫下令高览率军退回!”
刘成皱眉道:“袁绍出兵攻打并州连借口都没有找?”
“没有!”
“好大的胆子,别的诸侯无论攻打谁都要找一个好的借口,他袁绍攻打朝廷直辖州郡竟然连个借口都懒得找!”刘成无法掩饰自己的愤怒,这个袁绍实在太令人讨厌了,太狂妄了。
荀彧劝道:“主公息怒,发怒解决不了问题呀!暂且不说袁绍了,就在五天前,朝廷收到消息,兖州刺史朱儁死了,其麾下两万兵马被曹『操』所夺!”
刘成一惊,立即问道:“朱儁死了?怎么死的?”
荀彧摇头道:“兖州刺史府上报说是死于暴毙,真实死因到底如何却是不知,不过有一事可以肯定,曹『操』夺了朱儁的两万兵马没费吹灰之力!”
刘成被这个消息惊得半响没有出声,他本以为可以用朱儁压制曹『操』,在未来几年之内限制曹『操』的发展,没想到朱儁根本就压制不住曹『操』,反而被曹『操』吞掉两万部众。
刘成摇摇头冷笑道:“暴毙?这个说法也就是糊弄人而已,朱儁死后谁得益最大?是曹『操』,所以朱儁之死绝对与曹『操』有关系,曹『操』没费什么力气就夺走了朱儁的两万人马,很显然是早就对朱儁的人马进行了渗透,只怕军中大部分将校都被其收买了。曹『操』也只能用这种阴谋手段对付朱儁才能成功,正面交手他不是朱儁的对手!”
荀彧点头认可刘成的看法:“是啊,无论怎么说朱儁都曾经是曹『操』的上司,他不可能不顾及名声与朱儁开战,而且就算真的与朱儁正面开战,他也不一定是朱儁的对手,朱老将军毕竟是天下有数的名将!”
刘成对朱儁的死颇为可惜,不过人都死了,也只能感叹一番,接下来他还要考虑此事对天下大局带来的影响,该如何应对?
刘成思考了一番没有头绪,决定暂且放到一边,继续问道:“刘备呢?这大半年他在济阴郡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