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想起昨天奶奶说的话,她真心待他,可他一直在欺骗她。
三金、彩礼、婚礼、婚戒,一样都不能少。
婚戒……
“解封,去买一对婚戒,中等价位的卡地亚吧。”
解封猛踩了一脚刹车,老大这是要来真的?中等价位的卡地亚?
解封哭笑不得:“老大,最近流行一个叫I do 的婚戒,一生只能定制一枚的那种。”
迟砚州点点头,“行,你看着买吧。”
“老大,要多大尺寸的?”
“尺寸?婚戒还要尺寸?”
解封:“……”
“老大,婚戒戴在无名指上,得有你和嫂子的指环尺寸。”
迟砚州摸了摸唇角,看来,今晚还要再回去一次,量一量曲盼儿无名指尺寸。
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喂?什么?!”
解封放下电话,猛打方向盘掉头去南区,南区的地皮出了事情,集团分管领导被一群拿着铁锹的暴民团团围住。
……
一连几天,迟砚州都在处理地皮的事情,曲盼儿每天都会做便当交给解封,请他帮忙带过去给迟砚州。
她以为解封是迟砚州的同事,总麻烦人家怪不好意思,便多做了一份表示感谢。解封吃人嘴短,在心里哀嚎什么时候才能告诉嫂子真相,等嫂子真的知道了,老大怕是要追妻火葬场。
这一晚,曲盼儿的母亲李玉华发消息说这个月的钱已经收到了,同时还发来一张照片,说是隔壁村朋友的儿子,是二婚的老婆死了带着一个四岁的男孩儿,曲母让她看看,有时间回家相个亲。
曲盼儿没有回复,攥紧了手机,都说给你介绍的相亲对象是什么样的,就代表了你在对方心中的样子和地位。
她自嘲的笑了笑,父母才不会管她嫁人之后过的好不好,她结婚生子了,父母就算完成了义务和责任。只要过年的时候带个孩子回去,父母和亲戚都不会再说什么了。
正想着,门口响起钥匙扭动门锁的声音,迟砚州拿着定做好的婚戒,眼底带笑推门走了进来。
“你回来啦?工作还顺利吗?”曲盼儿走上前,接过他手里的钥匙,帮他拿出拖鞋。
迟砚州点点头,在看到曲盼儿的那一刻,感受到了家的温暖,他觉得有这么一个小家,感觉还不错,“总算是解决了。”
“迟砚州,我们要个孩子吧。”
她把迟砚州的外套脱掉,抱住了他的腰,脸埋在他的胸前蹭了蹭。
迟砚州有些诧异,女人柔软的身体靠在他身上,他的身体顿时僵住。
曲盼儿看着他冷漠的面容,以为他是不愿意。
她是不是想要的太多了?是不是太着急了?
“你放心,我就是想要一个孩子,你喜欢谁和谁在一起,我都不会干涉更不会阻拦!”
曲盼儿连忙说道,她不想让他觉得自己是以救命恩人的身份来逼迫他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
而且,上次来的那个叫林灵的,似乎和他感情很好,她是不是棒打鸳鸯,强人所难了?
“就,帮我这一个忙就好。只要我怀上了孩子,以后你想怎样都可以。”曲盼儿抬头,声音软软的带着哀求。
“你什么意思?你把我当什么了?”
借种吗这是?
迟砚州眉头紧紧皱起,内心的喜悦霎时消散,眼中有怒火喷出,他放下本想摸一摸她头发的手,刚燃烧起来的欲火顿时被浇灭。
曲盼儿愣住了,这是迟砚州第一次冲她发火。
“曲盼儿,你想结婚,想要孩子,是不是随便一个男人都可以?!”
“那天如果我没有联系你,是不是和你结婚的就是别人了?!”迟砚州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他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
曲盼儿诧异地看着他,当然不是随便一个男人都可以,她在他眼里原来是这般不堪。
迟砚州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摔门离开。
看着迟砚州的背影,曲盼儿愣愣地站在原地,她不想一辈子捆着迟砚州,若是他有真正深爱着的人,她可以放手。
那天,是她冲动了才去领了证,困住了这个男人,是她逼的太紧了。
屋外的风吹进客厅,曲盼儿裹紧了衣服,慢吞吞地走到门口关门,一低头,她看到地上有一个杏黄色的烫着金字的小盒子。
弯腰捡起,打开一看,黑色丝绒内里刻着I do,两枚钻戒在灯光下闪着耀眼的光。
她惊讶地看着戒指,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一生只能定制一枚的戒指,迟砚州……
看着空荡荡的楼道,眼睛酸酸的,心被狠狠地揪起,她刚才是不是说错话了……
……
帝国酒店顶层宴会厅内。
“大少爷,怎么忽然想起来还有我这号人呢?”
迟砚州的好友淮泽很意外,许久联系不上的迟砚州,今晚竟然主动约他出来。
“宴会,饭局,蹦迪都见不到你人,兄弟我无聊的很啊!”
死过一次,才明白宴会酒会蹦迪全都是在浪费时间,和珍视的人日日相伴,才是他最在乎的。
可是,那个人,似乎并没有把他当作要相伴一生的人。
迟砚州烦闷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老迟,今个儿怎么开个雪弗莱就来了,我都没敢认,那狭窄的驾驶座,能放下您这双修长的腿吗?”
淮泽语气揶揄,以此来表达自己被好兄弟抛下的不满。
“你不懂,这叫入乡随俗,和谐统一,一个普通居民小区停一辆劳斯莱斯幻影,你觉得合适吗?”迟砚州的生意伙伴尚怀谦不屑地说道。
“迟少这叫生活,接地气。”
迟砚州白了他一眼,他语气里的阶级划分意味,让他听了很不舒服。
淮泽挠了挠头,有些听不明白尚怀谦话里话外的意思。
“听我爹说,你结婚了?还和老婆住在普通小区?看来是真的。”
尚怀谦的父亲是迟氏集团的股东,本来有意把自己的女儿尚怀莹嫁给迟砚州,可没想到对方闪婚了。
“门不当户不对的,这合适吗?”
尚怀谦有些不满,他和迟砚州从小玩到大,没和自己妹妹结婚不说,领证了还瞒着自己,这让他很是不爽。
“而且,之前都没听你提起过你老婆,是不是最近才认识的?没有感情基础也没有利益纽带,迟砚州,你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