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星最后选了十安这个名字,让九义将自己的意思带回了鸟族,最后的自然还是要九章和玲琅来决定的。
过了两日便是孩子满月之日,一早菩星和蓝煦夫妇带了两个小黎和两个小仙女便出发去了鸟族。
因着天庭刚出了事,闹得整个天界人心惶惶,满月酒便没有大办,只请了极为亲近的,故而也不忙乱。
玲琅一早就派了专人在族门处等候菩星,直接将菩星等人接入了内院。
玲琅养了一个月,身体已经好了很多,早早穿戴整齐安排着一应事务。远远望见菩星进了院子便笑着迎上来,目光落在蓝煦夫妇身上,“二位便是蓝煦上神和蓝夫人了?”
虽然都心知肚明了,菩星还是简单地为双方介绍了身份。
“玲琅夫人对菩星的照顾我们夫妇二人感怀在心,略备薄礼还望不嫌弃,来日若是有机会一定尽心报答。”蓝煦道,菩星的名字已经响彻天界,所以外人面前蓝煦都会喊菩星这个名字,天一只有在私下才会叫。
玲琅忙言:“蓝煦上神见外了,菩星与我虽不是亲生母女,但感情胜似亲生,我只怨还疼她的不够呢。”说着又看向蓝夫人,“我说菩星怎么长的那么可人儿,原来都是随了她娘亲。”
蓝夫人惭愧,虽然她当年也是角色没人,但终究在同昭手里磋磨了许多年,哪里比的上玲琅的光彩照人。不过女人都爱听这些话,蓝夫人眉眼里都是暖暖的笑意,顿时与玲琅亲近了不少,二人如失散姐妹一般相见恨晚,你一言我一语顿时把菩星和蓝煦都抛之脑后了。
几人先去看了孩子,玲琅和九章居然一致同意了菩星的选择,给孩子取名十安。
九章很快也赶过来了,九章和蓝煦一水族族长一鸟族族长,本就是相识,只是蓝煦身为天赋者很少离开水族,不相熟罢了。
九章对蓝煦颇为敬仰,二人更是同样相见恨晚,有说不完的话,谈不完的事。
蓝煦不方便在内院多待,便随九章去了外院。
他们有说不完的话要谈,但菩星对他们的事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了,实在无聊,逗了一会儿孩子便在葡萄树下的秋千上坐下躲会清净。
“你可真会挑地儿。”九义不知何时到了菩星背后。
“你不是在迎客吗?怎么也跑这儿了!”
虽然邀请的客人不多,但有心的都会派人来送礼祝贺,九义便是接待这些人的。
菩星这个位置虽里接待厅元,但中间无阻隔,远远瞧了一眼,原来是打发给九云去办了。
菩星忍不住凉凉地叹了一声,“坑起妹妹来可当真一点都不手软。”
九义毫不客气,朗声笑道:“那可不!”
菩星笑的花枝乱颤,突然找回了几分前世的感觉,九义看着清风明月的高冷模样,实际贼的很,老是欺负菩星和九云,如今菩星已经不同从前,他便只能欺负九云了。
想到这儿,菩星莫名开怀,笑的止也止不住。
九云一头雾水,“真有这么好笑?”
菩星望着喜笑颜开的人来人往,只觉得老天实在厚待于她,给了她一个重来的机会,这些心情自然是九义无论如何也不能体会的。
就在这时待客厅的门前一个人使劲给菩星挥手,菩星只顾着和九义谈笑完全没有注意到。
这人正是言奕打发到鸟族送贺礼的南前,送礼人多,南前本来规规矩矩排着队,突然瞧见了远处的菩星。
自那日菩星被书英赶走之后,南前便回了军营,听说言奕活过来才又巴巴地跑回来,虽然也被言奕罚了一顿但反而让他心里舒坦了,也更加明白了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回来后,南前便一直没能见到菩星,心里总想着要跟菩星说句对不起都没找到机会。
这不正遗憾着就瞧见了菩星,奈何不管他怎么挤眉弄眼挥手示意,菩星愣是没看见他。
排队的人多南前也不好大声喧哗,小声喊了几句菩星也没有反应。
菩星如今修为大损,听力下降的厉害,是真的没有听见。
虽然菩星离得不远,但毕竟是内院了,南前也不敢擅入,一时间急得抓耳挠腮。
旁边一位小仙童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道:“这些仙友,你这是干什么呢?菩星乃是我族公主,岂容你这般不敬。”
“啊?”南前顿时脸红了,忙解释,“仙友误会了,我是碧水天宫的侍卫,与菩星……公主认识,所以才想跟她打声招呼。”
小仙童来自鸟族一个分支,对鸟族的事知道的可多了,菩星一直住在碧水天宫的事也是清清楚楚,顿时了然道:“哦,原来如此,不过公主在内院,你我不好打扰。”
“是是是。”南前忙道,不甘心地看了又看了一眼菩星,问身边的小仙童,“公主旁边那人是谁?”
“这你都不知道!”小仙童怀疑地看着南前,到底是不是碧水天宫的人。
南前尴尬地一笑,他是从水族之行后才到碧水天宫的,对鸟族的人和事知道的不多,而且菩星素来也不怎么提起鸟族。
小仙童也没在意南前到底是不是碧水天宫的人,就那么一说,继而好心地给南前解惑:“公主旁边的人是九义,厚土太爷爷的儿子,是族长大人的堂弟,九义大人年纪虽小,但聪明绝顶,修为不凡,是族长大人的左膀右臂……”
小仙童骄傲得如数家珍。
南前忙打断:“好好好,我知道了。”
虽然南前没有见过九义,但九义是谁,怎么样的人他还是有所耳闻,毕竟玲琅夫人的孩子没有出生前的好长一段时间里都传言九义将来会接替鸟族族长之位。
看着菩星和九义相谈甚欢,笑的眉眼生花,忍不住心里泛酸,在碧水天宫都没有见菩星这么开怀过,对殿下都没这么笑过呢?
小仙童在一旁感叹道:“公主和九义可真是神仙眷侣,羡煞旁人啊!”
南前顿时瞪圆了眼睛,“你这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