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梦见过很多死亡,但仍然对死亡敬而远之。
直到死者的尸体被抬走,才小心翼翼的挪到托雷基亚的旁边,询问情况。
“确实是被吸干了全身的血液,”托雷基亚点点头,
“不过他身上还有些被植物藤蔓捆绑的痕迹,怪兽很有可能是一株吸血藤蔓。”
说到藤蔓,邝梦的眼睛看向了门口缠绕着的藤蔓。
邝梦戳了戳托雷基亚,指了指门口的方向。
托雷基亚顺着邝梦手指的方向看到了藤蔓,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这应该不是怪兽的本体,只是它的体毛。”托雷基亚看着科学分析仪给出的数据说道,
“真正的本体应该在地下,它是利用体毛来吸取人类的鲜血。”
邝梦打了个寒颤,“能开出这么美的花的藤蔓居然这么危险。”
“越美丽的事物越危险,这句话可是有科学依据的。”
托雷基亚俨然开始科普。
“很多有毒的生物都有着艳丽的外表,
就比如地球上最毒的箭毒蛙,外表美丽,实则毒性可以可以毒死体型跟野猪相仿的动物。
还有网孢松塔牛肝菌,毒性强烈,却实在好看。”
网孢松塔牛肝菌
邝梦点点头,心里补充了一句,‘美丽的女人和男人也有可能会让人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ZAt队的调查告一段落,其他队员返回本部,东光太郎则继续休假。
等到人都撤走了,邝梦和托雷基亚才走到东光太郎的面前。
“怎么样,调查出来什么东西了吗?”邝梦好奇的询问道。
东光太郎摇了摇头,并没有发现任何有关怪兽的东西,也没有发现怪兽的脚印。
“有没有可能,怪兽藏在地底下呢?”邝梦说道,
“墓园门口的藤蔓似乎是怪兽的体毛,要不要再调查一下?”
“那好吧,如果今晚再出事,我明天去总部的时候带一节藤蔓过去检测一下。”
东光太郎说着,跟邝梦和托雷基亚一起往家走。
路上遇到了一个小女孩,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行走。
眼中只有手里的花,丝毫没有意识到有车经过。
“快离开!”东光太郎朝着小女孩喊了一声,没有得到回应。
眼见货车就要撞上小女孩了,东光太郎连忙跑过去,将小女孩抱到了路边。
东光太郎给怒骂的货车司机道歉,随后蹲在小女孩的面前,柔声询问。
“这样真的太危险了,你家在哪里啊?”
“在那里,”小女孩随手指了个方向,又换了个方向:“不,在那里。”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邝梦也蹲在女孩的面前,柔声询问道。
“我叫加奈,”女孩回答道。
“加奈,你是不认识回家的路了吧,”东光太郎笑着说道。
“这样,我先送加奈回家,你们先回去吧。”
东光太郎转头看向邝梦和托雷基亚说道。
“行,”邝梦看了眼加奈手中的花点点头,跟托雷基亚离开。
一路上都在沉思,总觉得那捧花有些眼熟。
“你在想那捧花吗?”托雷基亚见邝梦如此苦恼,开口询问道。
邝梦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因为那捧花确实有问题,”托雷基亚说道,“那是门口藤蔓上开的花。”
“怪不得,”邝梦恍然,“不过只是花朵,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邝梦有些不确定的询问托雷基亚。
托雷基亚摇摇头,“扫描的时候没有发现花朵有问题,但是也不排除会有些其他我们不知道的作用。”
邝梦想要折回去找东光太郎,却发现光太郎背着加奈朝他们所在的方向走来,便站在原地等着。
“加奈,你的家到底在哪里?”东光太郎有些无奈的再次询问。
而加奈再次指着的方向却是纱织的家,东光太郎有些崩溃,“这是我朋友的家。”
“怎么还没把加奈送回家?”邝梦看着东光太郎,询问道。
东光太郎将加奈放下,叹了口气,“走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找到她的家。”
“光太郎,你在干什么呢?”森山泉的声音由远及近,“这孩子是谁?”
东光太郎转头看向森山泉,眼中有了希望,
“森山君,你来得正好,帮帮我吧,我正为难呢!”
森山泉蹲下来,仔细的打量着女孩,“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认识她?”东光太郎询问道。
森山泉点点头,“圣诞节的时候,福利院的一些孤儿们都到ZAt队来玩。
我记得那天这个小姑娘也在里面。”
“那就好办了,可以找福利院的人问一下,如果认识的话,就可以送回去了。”
邝梦说道,“不然先带加奈回家待会儿,光太郎你去打电话确认一下。
正好快到午饭时间了,叫建一也过来吃饭吧。”
说完,邝梦看向森山泉,“既然碰上了,那就一起来吃吧。”
森山泉也不推辞,跟着邝梦回家了,“最近建一都是在你家吃饭吗?”
邝梦点头,“纱织把建一的一日三餐托付给我们了,平日里他就在家写作业。”
森山泉点点头,“那午饭我也来帮忙吧。”
邝梦走到加奈面前,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回了家。
好在藤蔓开出的花还在她的手上,倒也不担心会流落在外出问题。
邝梦和托雷基亚对视一眼,托雷基亚点点头,找出了一个玻璃花瓶,加了点水。
“加奈,可以把花放在花瓶里哦。”
邝梦接过花瓶,递给加奈,“可以保持生机。”
加奈迟疑片刻,抽了两朵放在了花瓶里,“送给你们。”
“我们不是要你手中的花,只是暂时替你保管。”邝梦解释道。
“这两朵送给你们,”加奈摇摇头,拒绝了将其他花放进花瓶的打算。
与此同时,福利院也传来了消息,加奈被富贵人家领养了。
吃过饭,东光太郎将加奈送了回去。
家里却陷入了对孤儿亲生母亲的探讨。
“我觉得把孩子扔掉,这样的母亲固然不好,但是谁肯把亲骨肉扔了呢?”
森山泉试图从女性的角度上去理解母亲。
“也许因为生活艰苦,让加奈找到生母,让她回家,也不一定幸福。”
“为什么一定是母亲呢?
明明孩子是父母双方共同的结晶,但是在遗弃孩子这一点上,父亲却隐身了一样。”
邝梦不理解,为什么把孩子只当做是母亲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