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稻田禾木抬高下巴。
强忍着断裂的手指带来的剧痛,他轻蔑地看着叶安然。
“支那猪!!”
“得罪了老子,有你好看的!!”
稻田禾木要气死了。
自脚盆鸡同柏林当局缔结盟友,他在柏林感受到了欧洲人对大和民族的热情。
万万没想到,一个支那人,竟然敢在柏林当街辱骂,讽刺,重伤自己。
有了邓尼尔对叶安然的警告,稻田禾木更加肆无忌惮。
“呵呵。”
“希望你们这些可恶的支那人,能就此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稻田禾木指着倒塌的旗杆,烧毁的国旗,眼神之中透着愤怒。
…
叶安然背靠着奔驰轿车的车门。
看着愤怒的稻田禾木,“你那张破嘴啊。”
“你们脚盆鸡没有人了吗?”
“派你一个小丑来柏林当特使?!”
“我记得你曾在斯拉夫的面前警告过我,这儿,是柏林,是吧?!”
叶安然嘴角微掀,他指着八层楼高的脚盆鸡驻德意志办事处大楼,“我看你挺能说,又那么喜欢说,我给你一个说话就能拯救生命的机会。”
“我给你一百秒。”
“把大楼里的人喊出来。”
“时间一到,”叶安然指着那些承重墙上黏住的炸弹,“轰……”
“别怪我没给你们机会。”
…
稻田禾木愣住。
他刚刚愤怒红温的脸色突然铁青,“你这个疯子!你不能……”
叶安然低头看了眼手表,沉吟道:“计时开始。”
稻田禾木:……
他转身冲向办事大楼,一边跑一边大喊:“快出来!!”
“要爆炸了!!”
稻田禾木使上了吃奶的劲,发挥出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奔过公路,“快出来!!都出来!!”
隆尔美惊呆了。
他看向真的在读秒的叶安然,紧张道:“叶先生。”
“我们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没必要开这种玩笑。”
站在一旁的邓尼尔直皱眉头,“叶长官。”
“我理解你的心情。”
“但请你也不要作死!”
“这里是柏林!!”
“一旦你把这栋楼炸了,那你就完蛋了。”
“别说我们保不住你,耶稣也保不住你!”
邓尼尔心脏怦怦直跳。
稻田禾木冲到办事处门口冲着门内大喊:“都出来,快出来,快快快!!”
办事处楼内的鬼子乱成一片。
楼上楼下的人拼了命的往门口挤。
他们越是往外挤,里面的人越是挤不出去。
被堵在二楼的鬼子砸坏窗户,闭着眼睛往楼下跳。
稻田禾木扶住门框站在一边着急的大汗淋漓,“别挤!别挤!!”
话音刚落,挤出来的鬼子砰的一声把他撞翻倒地。
稻田禾木趴在地上寻找着眼镜。
摸索眼镜时,大批的人从他身上踩过去。
稻田禾木顾不上找眼镜,拼命地往远处跑。
他担心那帮人往外挤的时候把自己挤回去。
叶安然双手抱在怀里,倒数十个数。
一百秒。
大楼里的鬼子在不拥挤的情况下是可以全部冲出大楼的。
只是。
这些鬼子在听到要爆炸的时候,人已经慌了。
什么所谓的秩序,排队出门的规则全忘记了。
“三!”
隆尔美,邓尼尔转身看向数到“三”的叶安然。
他们大脑几乎同时宕机。
他来真的啊?!
“叶安然!”
“你不要胡来!!”隆尔美慌了,“你把这里炸了,不管有没有事,你都摊上大事了!!”
叶安然不理。
他索性也不数了。
神色一冷道:“把楼炸了!”
“是!”
孙茂田应道。
四个方向指挥爆破组的的信号兵挥动信号旗。
接收到爆破命令,爆破组同时按下起爆按钮。
轰!
轰!
…
轰隆隆的爆炸声响彻柏林。
临近鬼子办事处大楼附近的街道皆有震感。
距离爆破点位最近大楼的玻璃,吊灯几乎全部被爆炸的余威震碎。
爆炸的一瞬,浓烟滚滚,沙尘遮日。
八层高的大楼轰然倒塌。
没来得及冲出去的鬼子,全埋在了废墟里。
远处。
逃出来的鬼子被爆炸的冲击波震倒。
有些倒霉蛋,甚至被崩飞的石头砸倒在地,重伤不起。
沙尘似浪花一般涌向周围。
叶安然抬手捂住口鼻,呢喃道:“嗐!”
“早知道60秒好了。”
他身边,隆尔美眼睛瞪得和牛蛋一样大,卧槽!!
“你,你还六十秒?!”
“你,你摊上大事了你知不知道!!”
…
确实是摊上大事了。
隆尔美身边的警卫,已经将枪口瞄准了马近海,叶安然,徐小铖等人。
伫立在叶安然周围的警卫排,拉动枪机,子弹上膛,枪口顶到隆尔美,邓尼尔等人心脏,眉心。
隆尔美觉得肝脏快要气炸了。
爆炸前,隆尔美脸色只是难看。
而此刻,他那张脸已经不是难看那么简单了,他凶神恶煞的看着自己的卫兵,“都把枪放下!!”
那些举枪瞄准叶安然,马近海的人放下枪。
隆尔美重重的叹口气。
“操!”
“叶安然!”
“你是不是觉得,是我和邓尼尔在和你作对?!”
“是我们这些人处处在和你较劲?不想让你找到露娜对吗?!”
“妈的!”
“你有危险的时候,我们袖手旁观看着你让别人欺负了吗?!”
“我早就跟你说了,现在的时局和以前不一样了!”
“这栋楼不能炸!不能炸!!”
“邓尼尔跟你强调过多少遍了?!你不炸这栋楼,我们能保证你能安安全全的离开柏林!!”
“妈的!”
“妈的!!”
“你现在让我们怎么办?!”
“你告诉我,你让我们怎么办?!”
…
隆尔美双手握成拳头重重的砸在汽车车顶,“你真是个疯子!!”
“你就是个疯子!!”
“操!”
隆尔美指着叶安然宣泄着怒火。
那些伫立在他身后的陆军,海军官兵一个比一个懵逼。
他们来,不是来抓叶安然的。
只是传达上峰的命令。
让叶安然知道,这里不是东北,这里是柏林!!
他们有些事情不能不做,但又不能全做。
不想得罪叶安然,也不能违背上面的命令,隆尔美眉头拧成一团,“简直是荒唐!!”
…
二营两个排的战士押着稻田禾木,和那些逃出来的人走到叶安然面前。
他们身上的衣服覆了一层土。
稻田禾木眯着眼睛,一瘸一拐的站在叶安然面前。
他没有想到,叶安然真的敢把那栋大楼炸了。
爆炸的声音太大,他感觉自己耳膜快要震碎了。
稻田禾木面对着隆尔美,邓尼尔,张嘴说话却发现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这一次。
稻田禾木不敢再和叶安然嘴硬了。
他满腔的怒火和仇恨,全部刻进了脑子里。
叶安然!
必死!
站在叶安然面前,稻田禾木情绪失控。
他稳定了好长时间,耳朵才逐渐能感受到周围的声音。
稻田禾木灰头土脸,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地看着叶安然,“混蛋!”
“八嘎呀路!!”
刚刚的爆炸,和那些被埋在楼里的同事,使得稻田禾木怒火喷涌,“你可知,我代表的是脚盆鸡帝国?!”
叶安然微微颔首,“关我屁事?”
稻田禾木眼睛瞪成了球,他愤恨的指着叶安然,“你……你等着!!”
他话音未落,远处主干道驶来了十几辆满载士兵的军用卡车。
那些军用卡车的车顶架设着重机枪。
每一辆军用卡车的车厢里站着近20名陆军士兵。
稻田禾木看向远处驶来的汽车车队,他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怒道:“你要倒霉了。”
叶安然看向那些军车。
他只是笑了笑。
是有人要倒霉了。
但不一定是自己。
行宫。
斯拉夫站在窗前,看着远处脚盆鸡办事处大楼的方向。
从他的位置,能纵览柏林境内的市井与繁华。
而那座八层高的脚盆鸡大楼,他平常一眼就能看见。
而就在刚刚,他见证了脚盆鸡办事处大楼的消失。
那栋楼所在的地方升腾起了蘑菇云,沙尘暴。
斯拉夫伫立在窗前,脑子一片空白。
这,这干的是什么事啊?
身为欧洲最强的国家之一,竟然让一个东亚猴子给拿捏了?!
此刻。
斯拉夫一肚子气。
如果东北空军没有进入博蓝,高户等国,叶安然今天必定得死在柏林。
他现在非常恼火。
明知道叶安然非常的讨厌,却又拿他没有一点办法。
秘书长走进房间,站在斯拉夫身后朝着他恭敬的一礼,“先生,隆尔美派人传来消息,脚盆鸡驻柏林办事处大楼,已经被叶安然炸毁了。”
“有40余人没有逃出来,被掩埋在了倒塌的大楼楼下。”
“他请示,下一步该怎么办?”
…
斯拉夫转过身。
他看着秘书长,沉声说道:“所有的事情,遵照宪兵司令部司令的命令去做。”
“是!”
秘书长点点头。
“另外,脚盆鸡驻德意志领事想见您。”
斯拉夫眉头紧皱着,他坐到办公桌前抬头道:“什么时间?”
鬼子的领事就在柏林。
这个时候想要见他,肯定是因为大楼被炸毁的事情。
柏林当局刚刚和鬼子成为朋友,现在这个时候出事,不给鬼子一个交代,那肯定是做不成朋友了。
秘书长:“他们已经到外事厅等候了。”
“说是要立刻,马上见到您。”
…
斯拉夫皱眉道:“你告诉他们,我没空见他们。”
“是。”
秘书长答应一句后转身离开。
行宫对面的大楼楼顶。
东北野战军影子快速反应部队三营狙击手和观察手趴在楼顶。
他们在楼顶架着狙击枪。
侦察兵在楼下堵住了去楼顶的楼梯口。
在进出楼顶的位置,布置了两枚绊发式地雷,以确保狙击手和观察手的绝对安全。
狙击手的瞄准镜里,能清楚地看见办公室里坐立不安的男人。
他们旁边放着一部电台。
有专人看管。
只需要叶安然一道命令。
那下面的世界,会多一个非常魔幻的艺术生。
…
废墟前面的街道拉着警戒线。
十几辆军用卡车停在警戒线外面。
带着红袖章,袖章上德语写着宪兵的队伍,快速跳下车。
随着车队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注意到了那栋早上还好好的大楼,现在沦为废墟的地方。
唯一不同的是废墟前面立着一根旗杆。
旗杆上挂着他们的旗帜。
指挥官下车看着一片废墟,很是震惊。
一个东亚人。
在柏林玩的比老大当年在酒馆玩的都嗨。
简直不可思议。
指挥官想要进入警戒线以内,被孙茂田的人拦住。
指挥官看向不远处站着的叶安然,隆尔美,他道:“我是宪兵司令部中将谢菲尔。”
“叶将军。”
“我想我们可以谈谈。”
…
隆尔美、邓尼尔转身看向被拦住的指挥官,“他确实是宪兵队司令部司令。”
“应该就是冲着你这件事来的。”
“他接下来要做的一切,都代表是先生所认可的。”
隆尔美深呼口气,“叶,我劝你最好就此收手,不要和谢菲尔闹僵,我们会到先生面前替你说一些好话的。”
谢菲尔既然来了。
也就说明叶安然这件事没有缓和的余地了。
当前的柏林非常的混乱。
除了那个画家,谁也不敢在柏林折腾那么大的事情。
…
叶安然看向替他着想的隆尔美。
“嘁!”
“别说他只是一个宪兵队的司令。”
“就是那个艺术生来了,又能如何?”
隆尔美:……
他叹了口气。
朝着叶安然竖起大拇指,呢喃道:“华夏有句古话,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我以前不理解,现在理解了。”
“你不是疯了,你是压根就没有脑子!!”
隆尔美感觉自己快被叶安然气死了。
他从来就没有见过叶安然这么犟的人。
叶安然没有搭理隆尔美,他示意二营的战士把人放进来。
“把他们都放进来!”
“别说老子人多欺负人少!”
…
拦住谢菲尔的战士随即站到一边。
谢菲尔和他的随从,进入警戒线以内。
隆尔美,邓尼尔面向谢菲尔敬礼。
包括他们二人带来的陆军,海军,也纷纷向谢菲尔行礼。
谢菲尔走到叶安然面前。
他向叶安然敬礼。
隆尔美,邓尼尔等人脸唰一下绿了。
二人互相对视着,满脸不可思议的转向谢菲尔。
他在干嘛?
他给一个刚刚炸毁一栋大楼的人敬礼诶??
二人心脏怦怦直跳。
直到看到周围所有人都怀着诧异的目光看着谢菲尔,邓尼尔,隆尔美才知道不是在做梦。
谢菲尔走到叶安然面前后,满身是土的稻田禾木便被宪兵推到了一边去。
稻田禾木先是一愣。
看到他一个中将给叶安然敬礼,稻田禾木心态崩了。
谢菲尔50岁左右。
天庭饱满,地阁方圆,走路生风,非常的稳健。
“你好,叶将军。”
“我是宪兵司令部司令谢菲尔。”
“奉命前来协助叶将军,侦破露娜部长遇害一案。”
“从现在起,柏林当局的警察,特情局,宪兵队,各值守党卫军,将全力配合您工作。”
…
稻田禾木眼睛冒着金星。
他是听得懂德语的。
可是。
当谢菲尔把他的德语组成每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稻田禾木感觉听不懂了。
稻田禾木有种心脏泵血不足的感觉。
不只是稻田禾木听不大懂谢菲尔司令的话。
那些站在谢菲尔旁边的德意志军官,士兵,包括隆尔美,邓尼尔等人,也全部一脸懵逼。
这,这和他们预想的不太一样啊!!
叶安然嘴角微掀,他等谢菲尔把话说完,才缓缓抬起手臂向他回礼。
“你好,谢菲尔将军。”
他指着前面的废墟,“实在是不好意思。”
“手下一个不小心,把那栋楼炸了。”
“麻烦您转告行宫,我们东北野战军赔钱。”
…
谢菲尔早就看到了那片废墟。
但他还是顺着叶安然手指的方向看去。
“哈哈。”
谢菲尔哈哈大笑,“叶将军这是说的哪里话?”
“实不相瞒,那栋楼,早就在柏林城市规划重建的项目计划里了。”
“本来准备就近选个日子就破拆了。”
“没想到,让您给拆了。”
“上峰委托我向您转达谢意。”
“真是让您费心了。”
…
啊?
站在一旁的稻田禾木眼珠子差点掉到地上。
纳尼?!
他,他说的是人话吗?!
听完谢菲尔的话,稻田禾木沉吟道:“胡说!!”
“我们有至少几十个人没有逃生出来!!”
“你们这些纳粹!!”
他指着谢菲尔,脸红脖子粗,“我要见你们长官!!”
“还我大和人民一个公道!!”
…
谢菲尔转身面向聒噪的稻田禾木。
“这位先生,请注意你的措辞。”
“明知道那栋楼周围装了炸弹,你们看见了,怎么还不跑呢?!”
“非要等爆炸倒计时的时候再跑,你们平时不演习一下的吗?脚盆鸡那么发达的一个国家,难道连紧急逃生演练都没有做过吗?”
…
稻田禾木:……
隆尔美:……
邓尼尔:……
老实说,隆尔美确实没有想到,谢菲尔竟然能当着稻田禾木特使的面,把黑的说成是白的。
太逆天了。
隆尔美深邃的眸子看向叶安然,他特别想知道这个东方男人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竟然能让上峰突然改变对叶安然的态度……
这要是换成别人,恐怕早就被执法队的人拿着机枪突突死了。
叶安然心情好极了。
他也不打算自己去审问稻田禾木了,干脆把找露娜的事情,交给了谢菲尔。
谢菲尔一定能审出来露娜人在哪里,是不是还活着。
叶安然把问题抛给谢菲尔。
“谢菲尔将军。”
“我在柏林人生地不熟的。”
“找人肯定不是我的强项。”
“但我相信,您一定会有办法找到露娜的。”
“我在露娜官邸等您的消息。”
…
谢菲尔点点头,“请叶将军放心,我一定联合柏林当局所有的执法部门,马上搜寻露娜部长的下落,您请回吧。”
叶安然颔首。
“那就麻烦您了。”
他看向马近海,“二哥,我们走。”
“是!”
马近海跟着叶安然离开脚盆鸡驻德意志废墟,一营和二营的官兵也随着他们撤离。
谢菲尔看着叶安然带着队伍远去,他长长的松了口气。
直到他们走远,看不到那些车的尾灯,谢菲尔皱眉看向稻田禾木,“带他去宪兵司令部。”
“是!”
宪兵押着稻田禾木坐车离开。
隆尔美看着生气的谢菲尔,不解道:“这是什么情况?”
“上峰最开始不是说给叶安然一点教训的吗?”
“怎么到您这里,就全变了?”
…
谢菲尔深呼口气。
“上峰有上峰的难言之隐。”
“好吧。”隆尔美叹口气。
上峰有没有难言之隐他不知道,但是叶安然是真他妈的强。
叶安然回到露娜官邸。
玛格丽娅在官邸门口迎接。
看到他们没有带露娜回来,玛格丽娅流露出一抹失望。
…
下午五点。
夕阳悬于高楼大厦之间。
三辆军车停在露娜官邸门前。
不等他们下车,守在官邸门前执勤的卫兵哗啦一声拉动枪机。
车里的人下车。
谢菲尔,隆尔美,邓尼尔三人下车。
和他们一起下车的还有几个校级军官。
谢菲尔看着谨慎的士兵,“请通知叶将军出来见我们。”
士兵转身进到官邸。
很快。
叶安然,马近海走出官邸。
看到门口停着三辆车,站着三个人,他示意卫兵站到一边,走上前看着谢菲尔道:“谢将军。”
谢菲尔:“叶将军。”
叶安然注视着谢菲尔,隆尔美,邓尼尔,他看向停在门口的汽车,没有发现露娜的影子。
他剑眉挑动,沉声问道:“几位将军。”
“关于我姐的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
老实说,叶安然能感觉到自己内心深处的情绪波动。
他甚至已经到了不敢去详细问的地步。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面前这些戴着纳粹臂章的军官们的脾性。
如果真是别有用心之人把露娜抓了起来。
事情闹到现在这个地步,他们也许会给自己一个冷冰冰的结果。
毕竟。
活人的嘴,是别人无法控制的。
想要人不说话,不惹祸,要么让人疯,精神失常,要么让人死,变成死尸。
…
谢菲尔冬瓜脸挤出几道褶,他面色凝重,语气低沉的说道:“叶将军,非常抱歉,对不起。”
…
叶安然神情倏地一冷,他眼神之中瞬间迸发出恐怖的杀意,他右手倏然间拔出手枪,冰冷的枪口顶住了谢菲尔的额头,“你考虑清楚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