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的,你这死老太婆干嘛,我……”黄东气愤的将衣服扯出来,一转身就对上李淼淼清冷的眸子。
看到李淼淼,黄东眼里闪过一抹淫,邪的光。
这小妞长的太够味儿了,要是能……
“美女,你也是青云镇的?怎么以前没见过你?”
黄东说着伸手就想摸李淼淼的脸!
李淼淼一个侧身躲过,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黄东。
若不是张大妈在这里,她绝对扭断这畜牲的爪子!
“哎呦,没想到还挺有个性,我喜欢!”黄东还想继续,结果被张大妈制止。
“你特么有病吧,我和妹子聊天,你掺和什么劲?天天说我没对象,就你这样的妈,哪个姑娘愿意跟我,丢人现眼!”说着黄东一把将张大妈推开,眼里都是嫌弃。
“东东,这是你淼淼妹子!”张大妈知道自己儿子混,但没想到会这么混!
黄东愣了下,像是想到什么,上下打量李淼淼。
呦呵,还别说,还真是那个神棍,没想到啊,曾经瘦了吧唧的小丫头,竟然变得如此漂亮。
只是,她不是去云城了么,怎么突然回来了,难道……
黄东眼里闪过一丝不屑,接着道,“原来是淼淼妹子啊,瞧我这眼神,既然认识,要不要和哥哥一起吃个饭?”
他靠近李淼淼,手马上要落在其腰上。
在他看来,像李淼淼这么好看的女人,下山一定是去做不三不四的营生。
傍大款,做小三,亦或做小姐……
就像镇上的小琴和小玉,一个个回来穿金戴银,赚得盆满钵满。
名义上是去打工,其实整个镇的人都知道,她们去做鸡了。
“把你的脏手拿开,不然你就要和它们说拜拜了!”李淼淼声音又冷了几分,周身气压跟着降低。
黄东不以为意,还准备继续,就被张大妈拽走。
当然换来的是黄东一记白眼,以及言语的辱骂。
张大妈似乎已经习惯,尴尬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淼淼,我先回家做饭了,等有空再来找你!”张大妈生怕儿子再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
淼淼这丫头是她看着长大的,人品什么都一清二楚,再加上这长相,若是真能和东东结婚,她自然是高兴的。
但东东什么德行她是清楚的,淼淼丫头应该配一个更好的!
想着强行拉着黄东就准备离开!
“张大妈,如果事情不尽快解决,你活不过这周!”
李淼淼的话如同刀子扎进张大妈心里,她身影一顿,险些摔倒。
淼淼说她快死了,但她没想到这么快!
这周?!今天已经周五了,也就是说……
张大妈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黄东不愿意了。
他指着李淼淼的鼻子,怒目圆瞪,破口大骂,“臭表子,你说什么呢,你妈才快死了!你特么就是出去卖的,万人骑的贱人,会个屁的算命,你少在这里忽悠我妈。”
虽然从小因为家庭原因,他讨厌这个只会做馒头的妈。
但他的妈妈,只有他能骂,其他任何人都不可以!
李淼淼懒得理这个愚昧不堪的家伙,一张符纸甩过去,黄东瞬间发不出声音。
张大妈见儿子突然哑巴了,急的眼泪都掉下来。
“淼淼丫头,东东也是担心我,你能不能……”
“你的命就是他卖给别人的!”
李淼淼的一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将张大妈到嘴的话硬生生劈回去。
她不敢置信的看了眼一旁瞪着眼睛的儿子,又看看李淼淼,好一会儿才开口。
“淼……淼淼丫头,你……是在开玩笑么?我知道东东平时有些淘气,也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但……”
话还没说完,再次被李淼淼打断。
“黄东为了有面子,为了穿好的,吃好的,就在外面借了高利贷……”
“不可能,东东不会做那种事儿!”
张大妈声音猛的提高,似乎这样就可以证明黄东的‘清白’!
那可是高利贷啊,借一万能滚雪球滚出五六万!
从小到大,她总是教育东东,黄赌毒不能沾,他怎么可能……
“不信?那你问他!”
说着李淼淼大手一挥,黄东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才没有借高利贷!”
他瞪着李淼淼,意思不言而喻!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李淼淼会知道那么多。
但无论如何,他不想让自己一直嫌弃的母亲知道这件事儿!
“你确定?”李淼淼勾起一边的嘴角,冷冷的打量黄东。
“我,我,我自己做过的事情当然确定了,你不要污蔑我!”
黄东眼神躲闪,不敢和李淼淼对视。
一旁的张大妈见儿子这样子,哪里还不清楚自家儿子怎么想的,心里一沉。
“上个月他被债主抓住,让他还钱,他没钱,于是就把你的命卖了,用来抵债!”
“你胡说,我就卖了五年……”黄东一开口,便知自己说错话了,立刻闭嘴。
张大妈看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儿子,身子颤抖,差点晕过去。
淼淼说的竟然都是真的,她被亲儿子……卖了!
“五年?呵!那张黄底红字的纸上写的什么你能看懂?你怎么确定他们只接走了五年?”李淼淼反问。
这下换黄东发呆了!
当那些人告诉他可以用寿命抵债时,他是拒绝的且不相信的。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如此玄乎的事情。
若是真能借命,那那些有钱人岂不是可以长命百岁!
但当听到可以用至亲的寿命,并且只用五年时,他犹豫了。
反正都是假的,为什么不试试!
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个只会做馒头的母亲。
在他看来,既然生了他,就应该替他负责,那他欠的钱,自然应该由母亲还。
况且才五年而已,可以抵十万块呢!
那要卖多少个馒头才能赚十万块啊!
他同意后,那些人便要求他准备张大妈的头发,血液,生辰八字等。
一天后,他就将所有的东西准备好!
当看到那黄底红字的契约时,他也有点懵,因为完全看不懂,为此他还特意问了一嘴。
结果那些人给他的解释说这是道上的专业术语类似于摩斯密码,让他不要多问。
怕知道太多,性命不保,他没多想,将母亲的生辰八字及姓名写好后,便匆匆离开了。
之后的一个星期他不敢出门,生怕那些人说话不算数,结果那些人真的没有找自己。
就这样十万块的贷款没了,再加上母亲也没什么变化,依旧每天做馒头,卖馒头。
他也将这件事儿抛之脑后。
可谁知,面前的女人突然提及此事,并且告诉他那些人不止借了五年!
“那,那他们换了几年?”黄东紧张的问,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全部!用邪术借命,一般十年换一年,而张大妈本来还有四十年寿命!”
听到“全部”两个字,即使早就做好心理准备,黄东依旧不相信,两眼一黑,直挺挺朝后倒去。
还好张大妈反应快,一把将他扶住。
“东东,东东,你没事儿吧!!”张大妈抱住儿子,沧桑的脸上都是关心。
卖就卖了吧,她可以死,只要别牵连两个孩子就行!
她今生最大的希望就是孩子们能健康顺遂!
“妈……妈……”
黄东颤抖的喊着母亲,认真打量,才发现,母亲怎么突然老了那么多。
满头的白发,满脸的皱纹,和记忆中的母亲判若两人!
特别是当看到母亲担心的神情,再也绷不住了!
“噗通!”
他双腿一弯,重重跪在地上,双眼通红!
“啪,我是畜牲!啪,我不配做人,啪!我……”
他一下又一下抽着自己,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良心过得去。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偿还自己犯下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