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客气了,该道谢的是我,我这就送你们去投胎,算是报答救命之恩。”李淼淼说的‘你们’还包括在场的兵俑。
从第一眼看到兵俑,她就知道这些东西不简单
他们并非石人,而是真人铸造,这些枉死的人,在那个年代都是悍勇杀敌的战士。
“那谢谢大师了!”小孩鬼声音柔和,谦逊有礼。
李淼淼在心里惋惜,若是小孩鬼出生在现在,那一定是被成千少女藏在心里的白月光。
只可惜生不逢时,命途多舛。
“不客气,不客气,应该的!”
说着李淼淼手指聚满灵力,对着空气画符。
还不等她把鬼门打开,空气如同被撕裂开,一黑一白两个人走出来,他们身后还跟着数名鬼差。
“荣离太子!”黑白无常直接将李淼淼忽视,恭敬的来到小孩鬼面前。
“七爷八爷!”小孩鬼微微颔首。
像是被小孩鬼认出来是一种荣幸似的,一向冷面的白无常脸上难得出现一丝笑容。
“感谢两位大人百忙之中来送我和众多兄弟。”荣离说着就准备行谢礼。
黑白无常原本就惨白的脸瞬间更白了,忙忙避开。
一直做小透明的李淼淼,乖巧的在旁边听着,突然她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朝自己靠近。
等她转身,已经来不及了。
“我要杀了你!”国师竟然没有魂飞魄散,残留的魂魄俨然变成厉鬼,张嘴对着李淼淼咬过来。
那森白的牙齿,触目惊心。
“大胆!”
勾魂锁快如闪电,如同一条蟒蛇紧紧缠绕在国师脖颈。
国师面部狰狞,魂魄明灭不定,“放开我,放开我!”
“不知死活的东西!”范无咎将勾魂锁收紧,眼里闪过狠厉。
“老范,就这么让他魂飞魄散太便宜他了!”
范无咎掀起眼皮瞅了眼面瘫谢必安,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果然,他的搭档一直如此,蔫坏蔫坏的。
“小淼淼,你没事儿吧,你怎么来这么危险的地方?要是被清风老头知道了,肯定要担心的。”范无咎拖着国师的魂魄,来到已经被吓傻的某人身边。
李淼淼:……好家伙,原来从一开始这两位叔叔压根没看到她。
“七爷八爷,这次多亏了淼淼大师,若不是她,我现在可能还是在外游荡,神志不清的小鬼!”
荣离的眼里似有星辰大海,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哎呦,小淼淼立大功啊!”范无咎摸着她的头发,那感觉就像在摸一只狗。
“呵呵,其实你们还可以再来晚一点,这样就能替我收尸了!”
她不相信这两位不知道山上的事情,若是他们早点出现,她会被打的那么惨么?
想想都好气!
“哎呀,时辰到了,荣离太子我们走吧!”范无咎心虚的舔舔唇,带着荣离众人直接钻进鬼门。
谢必安没有跟进去,停在李淼淼面前,意味深长道,“淼淼,有些事,是你命里有的,我们无法插手!加油!”说着他拍拍那单薄的肩膀,跟着消失不见。
李淼淼自己就是算命的,自然知道这个道理。
所以……想不明白就不想,只要还没死,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人这一辈子,难得糊涂!
李淼淼拖着疲惫的身子朝山下走,她发现之前看到的那些小石头人都不见了。
这么说不严谨,应该说石人都碎了,而附近的山林里多了许多漫无目的双眼空洞的灵魂,从衣着上看,应该都是这里的村民。
怪不得村子里的人不让她们半夜进山!
想必这一切都是国师的所为,但凡半夜进山的都会被抽掉一魂一魄。
那些人有的会变成傻子,疯疯癫癫,有的则会昏迷不醒!
“淼淼老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化成人形的涂山幽和小灰灰在山下焦急的来回踱步。
见她下来,涂山幽挥手,眼含热泪,白花花的一坨,在夜色里异常醒目。
“你……不要过来啊!”李淼淼话还没说完,就被涂山幽搂进怀里。
那滑嫩的肌肤,那巧克力般的腹肌,还有……
李淼淼小脸涨红,鼻腔里似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怕继续下去她会控制不住伸出她的咸猪手,于是用力一推,将粘在身上的涂山幽推开。
“下次不出衣服,不准化形!”
灰二:……淼淼的眼光好高,这种都不喜欢?它一个男的都有些忍不住!
刘翠芳:……大师让开,放着我来!
等李淼淼回到村子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
她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刘翠芳,根据她的观察,石人村的村民不仅不能晚上上山,同时也不能长时间离开村子,不然就会变成路边的石头。
刘翠芳惊了嘴巴都合不拢了,同时对女婿一家的做法更加气愤。
怪不得昨晚她提出要带走丫丫母女,那一家子会如此爽快,原来他们早就知道!
刘翠芳越想越生气,整个鬼黑气萦绕,直直往丫丫婆家飞去。
李淼淼怕生变故,紧跟其后!
另一边,丫丫并没有收拾东西,依旧如同往常一样早早起来烧饭,伺候那一大家子。
只是她的眼睛会时不时朝门外看,就像在等什么人,
“别看了,你走不掉的!”史珍娟轻蔑的看了眼儿媳妇,走进房间。
都这个点了,那女鬼还不来接人,想必已经知道了石人村的秘密。
丫丫没说话,继续低头择菜,眼泪在眼眶中翻滚,她的妈妈,又要抛弃她了?
“胡招娣!”清脆悦耳的声音从门外传出,丫丫将手在围裙上抹了下,同时快速将眼角的眼泪擦掉,转头看向门外的人,只是一眼,目光再也挪不开。
门外的女人虽然头发凌乱,衣服也有些脏,但那脸蛋好漂亮,她感觉比电视上那些明星都好看。
不仅如此,女人身上有让人舒服的气息,让她忍不住想要靠近。
“胡招娣?”见她愣神,李淼淼又喊了一声。
“早饭做好了没,我快饿死了!”不等胡招娣反应,里屋传出一道慵懒的痞里痞气的男声,紧接着头发乱的如同鸡窝,满嘴黄牙的吴新杰走出来了显然他已经将昨天晚上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