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绥年是吧,我现在就去杀了他。”殊以听放开洛祢,眼中杀气很重。
洛祢迅速拉住他手臂:“你不能杀倾绥年。”
殊以听冷笑:“有何不可?”
洛祢正要回答,门外响起淡珉恭敬的声音:“阁主,贤王来了,他说必须要见到阁主,阁主不见他,他带兵围了洛府。”
洛祢手掌用力劈殊以听脖子上,然而殊以听并没有如他预料一样晕倒。
殊以听推开洛祢:“你是不是以为我不会杀你?”
丫的,晕倒是不会晕倒,但痛是真痛。
“你要么离开,要么待这儿,反正不能出去。”洛祢说话间右手一抬,撒出迷香。
殊以听后退两步,脚步虚浮,眼睛仿佛快要闭上了。
在洛祢勾起嘴角时,殊以听却站得直直的,眼神清明。
“让你失望了,骗你的。”殊以听就是逗着洛祢玩儿。
洛祢冷哼一声:“忘记你是怪物了,不能以常人判断你。”
殊以听眼神迸发出凌厉的冷光:“这是我最后一次容忍你说我是怪物。”
白未有法力就不是怪物,他有法力就是怪物,凭什么?
“你不让我杀倾绥年,我暂时不杀他。”话音刚落,他凭空消失。
其实他暂时不会杀倾绥年,因为杀不了。
白未在倾绥年、洛祢和赤泫御身上都下了法术,只要他们三个谁有危险,白未会第一时间知道,并赶去救他们。
要问白未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倾卿,他可以为了倾卿对赤泫御他们三人好。
洛祢决定等会去找白未,他要知道殊以听是否真是他哥哥。
眼下先见倾绥年,看倾绥年是不是又要发什么疯。
他走出房间没多久,撞上了迎面而来的倾绥年。
由于他吩咐过白未和倾绥年来,不必真的拦,因此淡尹他们并没有真的拦倾绥年。
要真拦,肯定早打起来了。
倾绥年拿出莫失,指着洛祢:“我就知道你肯定没有回无痕阁,我姐呢?”
“白未早抱卿儿回去了。”洛祢故意把抱字说的很重:“你来的也太晚了,能力的区别,白未发现卿儿不在后,很快便知道是我做的。”
倾绥年捏着莫失的手咯咯作响:“你的能力更是好不到哪儿去,我不信你会让白未带走我姐。”
“你不会自己去宫里或者学堂看?”洛祢就喜欢看倾绥年生气,气吧,尽管气:“你能力不如白未,脑子更不如白未。”
“那你哪点比得过白未?”倾绥年自知自己不如白未,因此选择戳洛祢痛处:“哦,你双手沾染的血腥肯定比得过白未,我们谁有你手上沾染的血腥多啊!谁比得过你!”
洛祢眸中的怒火像是要将倾绥年焚烧:“我等会就想办法进宫,告诉皇上你的身世。”
“你敢。”倾绥年双目仿佛能喷出火。
洛祢快要被愤怒包围了:“试试看。”
倾绥年收回莫失:“你尽管去说,我们现在都担心我父皇的身体,特别是我姐。”
洛祢沉默了,倾云霄以前不是很在意倾绥年,倾绥年有了战功,又和倾卿、倾君玖关系很好后,倾云霄就挺在意倾绥年了。
倾绥年大袖一挥,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停下脚步,转身问洛祢:“你为何不把我姐带去无痕阁?你分明有机会的。”
“舍不得真的囚禁她。”洛祢微微抬头望天,鼻子微酸:“爱一个人不该是强制的占有。”
倾绥年沉默一瞬,转身大步离开:“蠢。”
“倾绥年,你不要做错事,不要太偏执。”洛祢声音很大。
倾绥年加快脚步,仿若未闻。
……
之后几天,倾卿他们都很忙。
学堂找出了几个有问题的侍卫,倾卿当着所有师生和侍卫的面,令人鞭笞那几个有问题的侍卫,告诉所有人那几个侍卫被人收买,妄图残害学生。
学生们愤怒不已,冲上台打那几个有问题的侍卫,没谁阻止他们。
最后是倾卿觉得差不多了,叫停学生,令人把那几个快要死了的侍卫送去府衙。
倾卿不会私下处理,她就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处理。
胆敢在她开的学堂闹事,就得承受后果。
有几个官家子弟本谋划好了闹事,却由于她的举动,暂时打消了闹事的念头。
她还找出了传白未克死凌颜烟这些言论的幕后之人,是几个官家子弟,有男有女。
男的是爱慕倾卿的,女子是爱慕白未的,可她总觉得这些人应该不是主谋。
倾君玖怀疑过主谋会不会是倾绥年,但被倾卿和白未否定了,他们了解倾绥年,倾绥年不会使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白未除了忙公事,还有处理幽灵楼的事,幽灵楼内部的事已经解决好了。
他不曾查到殊以听的踪迹的,也并不知晓殊以听找过洛祢。
洛祢那天去找他,得知他最近都很忙,便打算等他忙完了再去找他。
洛祢其实有点不敢问,他担心殊以听真是他哥哥,拖一天是一天。
只要没确定,那他便没有哥哥。
他不是因为别的,纯粹因为他不想要殊以听那种哥哥,他担心倾卿会由于殊以听的关系讨厌他。
阳商国帝都位置很好,四季如春,夏季也不是很热。
学堂里,朗朗读书。
倾卿在看学生写的作文,是每个班写的最好的几个学生的。
旁边还有学生写的诗词与画的画作,是她等会要看的。
她一般上午去看武术学堂的学生,处理武术学堂的事,下午是文学学堂。
“姐姐。”倾绥年从窗外翻进来,笑地意气风发。
倾卿额角一抽,这几天倾绥年天天从窗外翻进来。
“姐姐。”倾绥年拉了把椅子,坐倾卿面前。
“我忙,你别打扰我,你去忙你的。”倾卿口吻平淡。
“今天我不想走,我不忙。”倾绥年前几天都只是来看看倾卿便走。
“你会打扰到我。”倾卿能躲倾绥年就尽量躲。
倾绥年一副乖巧小模样:“我不说话。”
倾卿放下手里的作业本:“你在这儿,我没办法集中注意力。”
“那是不是代表我能扰乱姐姐的心?”倾绥年笑容灿烂:“肯定是的,我好高兴。”
“你想太多了。”倾卿神情严厉:“出去,我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