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祢。”白未叫住洛祢。
洛祢转过身看着白未,马上的白未清绝独立。
“倾绥年说的那些话你不必放心上,他幼稚。”白未说完,骑马进宫。
洛祢抬头望天,表情越发纠结。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才好,他很爱倾卿,而白未早就对他没了敌意,还救过他。
……
湛蓝的天空下,琳琅宫殿,琉璃瓦,金碧辉煌。
张灯结彩,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倾绥年的及冠之礼办的很隆重,所有一切都是倾云霄亲力亲为。
这个朝代,男子是十八岁行及冠之礼。
是白未给倾绥年加冠,这事是几年前倾绥年自己要求的。
白未挺上心的,该准备的东西他早就准备好了。
然而倾绥年有点别扭,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
倾云霄牵着倾绥年走上高台,道:“今日,吾儿倾绥年行及冠之礼,孤心甚慰。”
白未和倾君玖从另一边上了高台,礼部侍郎双手端着檀木小盘,走到白未身旁,奉上幅巾。
白未拿过幅巾,右手执后部,左手执前部,高声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他给面前的倾绥年戴上巾,仔细弄好巾,倾绥年对他作了一个揖。
礼部侍郎又双手端着檀木小盘,走到白未身旁,奉上帽子。
白未拿过帽子,高声道:“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他为倾绥年去掉幅巾,然后给他戴上帽子。
倾绥年又对白未作了一个揖,随即对倾云霄作了一个揖,而后对倾君玖作了一个揖。
礼部侍郎再次双手端着檀木小盘,走到白未身旁,奉上幌头。
白未接过幌头,高声道:“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者无疆,受天之庆。”
他为倾绥年去帽,给倾绥年戴上幌头。
倾绥年再次对白未作了一个揖,然后又给倾云霄和倾君玖各自作了一个揖,最后面朝文武百官作了一个揖。
“礼成!”白未拍了拍倾绥年的肩膀:“愿尔平安喜乐,越发成熟稳重。”
文武百官跪下祝贺倾绥年,倾绥年微微一抬右手,文武百官纷纷起身。
倾云霄说了句入座,文武百官开始有说有笑坐下吃酒。
倾绥年第一时间走下高台,来到倾卿面前:“姐姐,我不再是小孩子了。”
倾卿拿过婉雪手里的木匣子,木匣子上面雕刻着古老的图案。
她嫣然一笑:“弟弟长大了,这是姐姐送给你及冠的礼物。”
“姐姐真好。”倾绥年接过木匣子打开,里面是一把千年玄铁扇子。
倾绥年的武器是一对,一把称为莫失,一把称为莫忘,知晓此武器有一对的人极少。
当初给武器排名的那个人都不知晓是一对,两把扇子唯一的区别是扇子把手处。
一把扇子把手处雕刻的彼岸花,另外一把扇子把手处雕刻的彼岸花的叶子。
倾卿是从白未那儿知晓的,她令人一直在找,前几天才找到。
她是准备了两份礼物的,得亏在倾绥年及冠之前找到了更好的礼物。
“姐姐,我很喜欢,特别喜欢。”倾绥年喜欢,只因为是倾卿送给他的。
“喜欢便好。”倾卿故意加了句:“另外一把,等以后你遇见心爱之人了,可以送给她。”
倾绥年心里一痛:“姐姐,你非得这般吗?”
白未走过来搂着倾卿的肩膀:“阿卿。”
“阿未。”倾卿看向白未,眸底柔情似水。
倾绥年难受的紧,转身离开了。
白未搂着倾卿的肩膀坐下:“今天还去学堂吗?”
“晚点要去一趟,你忙你的,我自己去。”倾卿知道白未有很多事要处理。
所以小说里那些时时刻刻陪着女主的男主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那么空闲吗?
“我等会要去邻城一趟,伯父的幽灵楼出了点事,他的人刚来求我,我不能不去看看。”白未语气温柔。
顾清吾是倾卿的父亲,幽灵楼的人求上门来了,就算不求上门,他同样不能不管幽灵楼的事。
“我的阿未辛苦了。”倾卿突然想到什么:“我爹不会是想要把幽灵楼交给你吧?他说交给我,我拒绝了。”
她真相了,顾清吾就是这么打算的,顾清吾对幽灵楼的人说有麻烦事想办法去求白未,白未绝对会管。
“我不要,我要尽量减少忙碌,多陪陪你。”白未只想有更多时间陪伴倾卿。
不然等以后那三个也来了,他和倾卿独处的时间应该不多。
“嘻嘻……”倾卿笑得眉眼弯弯。
……
阳光灿烂,蝶舞飞扬。
倾绥年一天都不能离开皇宫,毕竟是他的及冠之礼。
下午,倾卿去往学堂,上午白未就去了邻城。
她还没到学堂,马车停下,婉雪说洛祢来了。
洛祢预判了她的想法,直接扯下赶马车的侍卫。
而后她的声音从马车传出:“快走,别停。”
“洛阁主,你这样不合适。”坐着的婉雪站起来挡在马车门前面。
倾卿:“……”
有点子无语。
被扯下来的侍卫:“……”
他感觉自己像个工具人。
“让开。”洛祢表情冷凝。
“洛阁主,公主要去学堂。”婉雪做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哪怕她清楚自己是打不过洛祢的。
洛祢眼神冷厉:“让开,否则本座不客气了。”
“婉雪,让他上来。”倾卿能怎么办?
她不可能让洛祢伤了婉雪。
“是,公主。”婉雪退到一边,打开车门。
洛祢一进马车,身上冷气刹那褪去,变的温柔:“倾儿,不去学堂,去我那儿嘛,我那儿还近一些。”
“洛祢,你别闹了。”倾卿秀眉微蹙。
“我闹什么了?”洛祢眸底满是无辜与疑惑:“我只是想你去我那儿。”
“我不会去的,我要去学堂。”倾卿神色严肃。
洛祢仿若未闻:“今天倾绥年及冠之礼,我不知道自己生日,我都不知道自己今年到底是不是二十四岁。卿儿,我没有父母,我小时候特别羡慕那些有父母的人,我从来不曾感受到父爱母爱。”
倾卿心软了,她怀疑洛祢是故意说这些让她心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