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绥年唇角微扬:“你们怎么拿到解药的?”
“就这么拿到的,不难。”倾卿担心白未吃醋,不敢说实话。
白未和倾绥年同时把目光移到洛祢身上,倾卿一个劲给洛祢使眼色。
洛祢当做没看到:“确实不算很难,我们的公主拿匕首抵自己脖子上以死相逼,说了一些煽情的话,不仅成功拿到解药,我们还安全离开。”
他语气有点酸,眼中却全是心疼:“我嫉妒殊以听,也嫉妒赤熙水!”
倾卿额角一抽:“你怎么这样啊?我不那样做,他能给我们解药?能放我们安全离开?”
“好,我错了,我不该说出来,我知错。”洛祢眼中的心疼更甚。
“他确实错了,你也是为了大局考虑,他不该说,不过你说了哪些煽情的话?”白未笑地很温柔:“放心,我不吃醋,只是问问罢了。”
倾卿怎么那么不相信:“嘿嘿……”
不说,就不说。
“姐姐,你这样不对,你和国师之间不该有秘密。”倾绥年为了知道倾卿说了哪些煽情的话,他是可以说出违心之话的。
他内心:姐姐和我之间不该有秘密才对,迟早有天我会告诉姐姐我的所有。
白未看倾绥年越来越顺眼:“言之有理。”
他若是知晓倾绥年内心所想,肯定发怒。
倾卿闭上眼睛往后一靠:“我伤口痛,眯一会儿。”
白未无奈揉了揉倾卿的头,对洛祢道:“你说。”
“你敢。”倾卿没有睁开眼睛。
“你别说话,乖。”白未搂着倾卿肩膀:“洛祢,你说。”
洛祢把头偏向一边,凭什么白未叫他说他就要说?他才不说。
“不如就从西越国帝都开始,我将你在几国的青.楼全部毁了。”白未的话语是那么没有温度。
洛祢仿若未闻,白未能力确实强,但白未知晓几国哪些青.楼是他的不成?
偏偏白未用事实告诉他,他就是知晓。
白未说了几个他在几国最大的青.楼的名字后,他脸上的不屑消失殆尽。
青.楼可是无痕阁重要的情报来源地,全毁了还得了。
白未冷冷看着洛祢:“你敢不敢与我赌一个月之内,我能让你那些青.楼……”
“不必!”洛祢太清楚白未有那个能力:“卿儿最开始说:殊以听,你想要悲剧重演吗?我极力想要忘记那些事,你为何非得逼我?”
“不知何时,你变了,亦或是其实你从未变过,只是我不曾了解你。”
“她又说了她认识的殊以听该是风光霁月的君子,说殊以听似淡雅的月光,如耀眼的星辰。”
闭着眼睛的倾卿把头低地低低的,完蛋了,绝对完蛋了。
白未和倾绥年脸色都很不好,他们心疼倾卿。
“她问殊以听为何总骗她,说她从不愿意与他站到对立面,问殊以听如今做这些,到底是为何?”洛祢咬咬嘴唇,是他不够强大,不然倾卿根本没必要对殊以听说这些话:“最后卿儿问殊以听还能不能相信他,他说他骗她的话……”
他说不下去了:“他丫的,老子迟早有天杀了他。”
“阿卿,对不起,让你去承受这些。”白未更加想解开自己身上的封印了,到时候他应该能杀了殊以听。
不过要解开封印不容易,并且对他自身有损害。
“啊?”倾卿抬头睁开水灵灵的双眼,面上布满疑惑。
白未真的没有吃醋,而是心疼看着她。
“姐姐受委屈了,迟早有天杀了他!”倾绥年语气里充斥心疼。
“你们只是听我转述,我当时听到卿儿说那些话,真的是心疼死了。”洛祢以前认为自己很强大,遇见殊以听那个怪物后,他认为自己的能力还远远不够。
倾卿摸摸鼻子,是她想错了,什么吃醋,根本不存在的。
“你们不要这样,我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解药拿到了,我和洛祢也安全离开了。”
她是真觉得对殊以听说那几句话没什么。
“你不懂。”白未、洛祢、倾绥年异口同声,倾卿不懂他们到底有多心疼她,有多想护好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只让她随心所欲活着,想做什么做什么,想说什么说什么。
前两天的比赛台上,他们便很心疼倾卿对殊以听说了那些言不由衷的话,如今更心疼了,也更自责他们没能力杀了殊以听。
【他们三个竟然有一种诡异的和谐感。】零三五感叹。
倾卿完全不明白零三五的意思:【他们和谐有什么不好吗?】
南汐适时踩零三五一脚:【零三五,你怎么可以说诡异?和谐就和谐,你怎么能这样?】
大快乐附和:【就是,你怎么能这样?你太不对了。】
零三五:【……】
算了,不和那两个货计较。
倾卿灵动的眸子笑意满满:“虽然我确实不是很懂,但解药拿到了,熙熙安全了。”
白未、洛祢、倾绥年微微叹息一声,说出同一句话:“我嫉妒赤熙水!”
倾卿:“……”
〔我看我还是闭嘴吧,熙熙是我朋友,嫉妒个啥?有啥好嫉妒的?〕
白未三人再次表示倾卿不懂,反正他们嫉妒。
……
三人很快到了皇宫,赤熙水吃下解药没多久便醒了过来。
倾卿和她说了一会儿话,答应明天再来看她,倾卿四人才离开。
赤穆尧挽留过倾卿他们,但倾卿他们一致觉得白未的府邸住着更舒适,自然要回去。
忙了一天,查到奸细的赤泫御赶来时,得知倾卿已经离开,他面无表情继续处理公事。
他们三个都能待倾卿身边,他呢?他顾影自怜。
然后……批阅奏折出错的赤穆尧就被批评了。
“你批阅奏折能不能专心点?你都十二岁了,我何时能彻底放手?”赤泫御也想待倾卿身边,奈何他太忙太忙太忙。
“我……我错了。”赤穆尧可怜兮兮的。
“这是国事,在国事上面能出纰漏吗?”赤泫御板着一张脸,声音严厉:“你这儿一旦出纰漏,你知道会造成怎样的局面吗?”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赤穆尧眼睛红红的:“皇叔,我错了,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