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的位置何时成你的了?”赤泫御眼神仿佛漆黑的夜空,深邃黑暗。
“这儿是阳商国该坐的地方,你西越国该坐的地方在旁边。”倾绥年脸上布满使人冷到骨子里的寒意。
倾卿见更多人看过了,她无奈道:“绥年,你坐旁边。”
白未旁边的倾以景将自己位置往旁边挪了挪,这几人火药味太重,他离远点,不能加入进去。
倾绥年只得坐白未旁边,他旁边是一心想远离“战火现场”的倾以景。
其他人听不见倾卿他们说什么,他们都以为白未和赤泫御关系应该不错。
“我来的路上看见洛祢了,他好像有什么急事。”倾绥年与洛祢互相看对方不爽。
白未抚了下倾卿的秀发,是他做了点手脚,洛祢不得不忙起来。
倾卿不关心洛祢怎样,只要他别来找她。
倾绥年像变魔法似的,手里出现两串糖葫芦。
这个朝代的糖葫芦是用牛皮纸包着的,牛皮纸上面画有红艳艳的糖葫芦。
他递在倾卿面前:“姐姐,我见好多人买,就给你买了两串。”
中间的白未:“……”
不气,阿卿说过不能乱吃醋,倾绥年是阿卿的弟弟。
倾卿伸手去接,白未实在是没忍住,轻咳一声,她迅速收回手。
“国师,你怎可如此?”倾绥年表情忧愁:“她是我姐姐,我是她弟弟,你不能什么醋都吃。”
“姐姐?”赤泫御嘴角挂着丝冷笑,眼带嘲讽:“弟弟?你自己信吗?”
“本王那一路都是骗你们的,不然如何保护本王的姐姐?”倾绥年表面笑嘻嘻,内心曹尼玛,赤泫御太讨厌了:“不过姐姐对不起,我没能成功带走你,还得去找国师才行。”
“你骗了他们什么?”白未一把抢过倾绥年手里的糖葫芦,丢倾以景怀里。
倾以景拿起糖葫芦,他是吃还是不吃?
倾绥年强压下怒气,可怜巴巴望向倾卿:“姐姐,我做错了吗?”
倾卿使劲摇头:“没有,没有,你没错。”
〔要有错也是主神的错,主神你个憨比。〕
“姐姐,我清楚我没用,不能从他们手里救走姐姐。”倾绥年咬咬嘴唇,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国师肯定很讨厌我,他该讨厌我,是我能力不够强。”
“没有,你能力很强。”倾卿用手拐碰了碰白未:“你讨厌绥年吗?”
“不喜欢。”白未总觉得倾绥年有点怪,昨天、今天的倾绥年跟他了解中不一样。
倾绥年垂下头:“我就知道国师讨厌我,姐姐,你会不会有天也讨厌我?”
倾卿站起来走到倾绥年身后,拍拍他肩膀:“我不会讨厌你,我怎么可能讨厌你。”
“阿未,你讨厌绥年吗?绥年还是个孩子!”
她笑容甜美,可白未从她甜美的笑容里察觉出一丝威胁。
白未能怎么办?只能说:“不讨厌。”
“听见了吗?阿未不讨厌你。”倾卿对倾绥年的那丝内疚,导致她看不出来倾绥年茶香四溢。
主神为什么要她去荼毒一个孩子?
主神是疯了吗?
倾绥年侧身,微微扬头看着倾卿,露出春风般温暖的笑:“姐姐真好。”
“国师不讨厌你,姐姐真好,你不该说国师真好吗?呵!”赤泫御越来越看不惯倾绥年了,小心机男,比他还会!
白未生怕倾绥年说他真好,立刻道:“你别说,我听着会恶心!”
“我自小崇拜国师,钦佩国师,国师是恶心我吗?”倾绥年以前是真的很崇拜钦佩国师,如今是:情敌呀,一边去吧!
白未眸底冷冽浮现:“你够了!”
倾绥年迅速抱住倾卿:“姐姐,我怕。”
白未准备出手,倾卿眼疾手快握住他伸出来的手:“阿未。”
她看了看四周,人多,白未不能出手。
“放开她!”白未每一个字都没有温度,冷的彻骨。
“姐姐。”倾绥年不情愿,但不得不放开倾卿。
他明白自己不能做的太过了,否则倾卿会反感。
“倾绥年,你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竟然怕白未凶你,骗人之前能不能动动脑子?”赤泫御眼神如同冬夜的寒风,一缕一缕凝固成冰冷。
“国师是什么人?战场上那些人能比得上国师?”倾绥年拿过倾以景手里的糖葫芦,再次递到倾卿面前:“姐姐,我听他们说可好吃了,你也吃。”
倾以景看着自己空空的手,他都打算吃了,他从未吃过糖葫芦,他母妃不允许他吃。
“我们一人一串。”倾卿接过一串糖葫芦,走到座位坐下。
她撕开外层的牛皮纸,里面的糖葫芦红通通、亮晶晶,看起来很有食欲。
白未给初阳、初晨使了个眼色,两人会意,站在桌子前面,完全挡住倾卿所在位置的视线。
倾卿咬了一口糖葫芦,娇嫩的红唇不曾来得及移开,白未已经咬走了另一半糖葫芦。
俩人嘴唇相碰,柔软甜蜜。
“阿卿咬过的,就是甜。”白未眸底的温柔悄然晕染,仿佛盛开的清莲。
赤泫御脸色阴沉,如霜似雪。
倾绥年双手紧握成拳头,又刹那松开,眼中的冷意一闪而过。
他买的糖葫芦!他买的!
他送倾卿糖葫芦不是为了看倾卿和白未秀恩爱!
初阳、初晨对视一眼,唇角微扬,退回原来站的地方。
“国师,我这给你。”倾绥年做戏做全套,他深知自己对倾卿的心意暂时不能被白未发现。
“我只吃阿未咬过的。”白未一句话,让倾卿笑地眉眼弯弯:“你还没回答我你骗了他们什么。”
“阿未,只是些小事。”倾卿语气温温柔柔:“反正我没出任何意外,多亏了绥年去找你报信。”
“小事?”赤泫御不认为是小事:“卿儿,你真信他说的是为了保护你才骗我们的?”
那十几天,倾绥年对倾卿浓烈的爱意有多明显,他是完全知晓的。
“赤泫御,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本王的姐姐,本王不得而知。”倾绥年当然知道赤泫御是真的喜欢倾卿,情敌往往是最敏感的:“但你休想挑拨什么,谁也不会相信你的挑拨,只有你自己清楚你包藏一颗怎样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