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贺本因二人聊得正高兴,段正明和段誉二人来了。
段正明进门道:“方丈找我不知何事。”
本因掏出鸠摩智送来的拜帖道:“你看。”
段正明一看内容,开口道:‘这大轮明王武功佛法俱皆是举世罕有。方丈,你们准备如何应对。”
本因道:“这六脉神剑经须功力高深之辈方可习练,咱们倘若分别练那六脉神剑,不论是谁,终究内力不足,都是练不成的。我也曾想到一个取七的法子,各人修习一脉,六人一齐出手。虽然以六敌一,胜之不武,但我们并非和他单独比武争雄,而是保经护寺,就算一百人斗他一人,却也说不得了。只是算来算去,天龙寺中再也寻不出第六个指力相当的好手来,自以为此踌躇难决。正明,你就来凑凑数罢。只不过你须得剃个光头,改穿僧装才成。”
本因顿了顿,继续道:”你是我段氏俗家第一高手,如能联手共御强敌,确能大增声威。可是你乃世俗之人,台参与佛门弟子的争端,难免令大轮明王笑我天龙寺无人。所以还的你剃头出家才是。“
段正明道:”扳依我佛,原是正明的素志,只是神剑秘奥,正明从未听闻,仓促之际,只怕……”
本因道:”无事,你与我去见师叔。“
而后本因对段誉道:”誉儿,带余少侠和钟姑娘在寺内转转。“
段誉点头。而后带着余贺钟灵在寺内游玩。
钟灵道:”段大哥,这大轮明王是什么人,怎么你的叔叔好似很怕她。“
段誉道:’这个我也不甚了解‘
余贺呵呵一笑道:”呵呵。这大轮明王乃是吐蕃国师,武功高强,自创一门绝技火焰刀,能将内力凝聚掌缘。运内力送出,以虚无缥缈的虚劲伤人,乃是与六脉神剑相似的罕世神功。这火焰刀。比起少林寺的燃木刀法,还要厉害三分。“
钟灵瞪大双眼道:”好厉害啊。那六脉神剑,又是什么武功呢。”
余贺看了看段誉道:“六脉神剑,我也只是听说过,却未曾见过,听说这是乃大理段氏的最高武学,由大理开国皇帝段思平所创。只是这除了段思平,大理国至今无人能使出六脉神剑这等绝学。如今大理段氏以一阳指问名江湖,却不知。这一阳指只是六脉神剑的入门功夫。可惜无缘见识六脉神剑的威势。段兄,等他日大轮明王来天龙寺之时,不知可否带我前来一观。”
段誉忙点头道:“余大哥客气了,想来便来,还有什么请求的。”
余贺笑了笑道:“如此就多谢了。”
…………
过了几日。到了鸠摩智拜访天龙寺的日子了。
余贺早早便与段誉钟灵等在了天龙寺。
这几日段誉倒是每日都住在天龙寺内。只因段誉也喜爱佛经,所以在寺内研读佛经。
佛经读累了,他又去看那六脉神剑的剑谱。几日有余,他倒是将六脉神剑的剑谱牢记在心。
终于到了大轮明王来的日子了。
段誉早早便将余贺请来天龙寺。
三人在静室内等了一会。
余贺忽地闻到一阵柔和的檀香,跟着一声若有若无的梵唱远远飘来。“大轮明王来了。”余贺开口。接着走出了静室。
三人到了牟尼堂。欲要进内。却被小沙弥拦住了。
恰巧本因方丈出来迎接鸠摩智。见余贺在此,心中一动。便让沙弥带着余贺几人入了屋内。
进了屋内,却见五个和尚坐在蒲团上。东边一个蒲团空着。
这五人分别是本参,本相。本观,本尘和枯荣。
过了好一会,只听得本因方丈道:“明王法驾,请移这边牟尼堂。”另一个声音道:“有劳方丈领路。”段誉听这声音甚是亲切谦和,彬彬有礼,绝非强凶霸横之人。听脚步声共有十来个人。听得本因推开板门,说道:“明王请!”
大轮明王道:“得罪!”举步进了堂中,向枯荣大师合什为礼,说道:“吐蕃国晚辈鸠摩智。参见前辈大师。有常无常,双树枯荣。南北西东,非假非空!”
段誉寻思:“这四句偈言是什么意思?”枯荣大师却心中一惊:“大轮明王博学精深。果然名不虚传。他一见在面便道破了我所参枯禅的来历。”
原来枯荣禅师所修的正是禅功,这门功法修炼至一定境界,可通过消耗部分自身体力,来吸取对手内力。而枯荣禅师只修炼到半枯半荣的境界,无法修到更高一层的‘非枯非荣、亦枯亦荣’之境,是以一听到大轮明王的话,便即凛然,说道:“明王远来,老衲未克远迎。明王慈悲。”
余贺看着这鸠摩智,却见其四十来岁,身着布衣僧袍,面色神采飞扬,宝光莹莹,真是个好和尚,让人一望,便生亲近之意。显然是佛法武功俱皆高绝。
鸠摩智和枯荣禅师说了一会,鸠摩智忽地双手轻轻击掌。门外两名汉子抬了一只檀木箱子进来,放在地下。鸠摩智袍袖一拂,箱盖无风自开,只见里面是一只灿然生光的黄金小箱。鸠摩智俯身取出金箱,托在手中。从中取出三本书册,他随手翻动,本因等瞥眼瞧去,见册中有图有文,都是原墨所书。鸠摩智凝视着这三本书,忽然间泪水滴滴而下,溅湿衣襟,神情哀切,悲不自胜。
枯荣大师道:“明王心念故友,尘缘不净,岂不愧称‘高僧’两字?”
大轮明王垂首道:“大师具大智慧,大神通,非小僧所及。这三卷武功诀要,乃慕容先生手书,阐述少林派七十二门绝技的要旨、练法,以及破解之道。慕容先生将此三卷奇书赐赠,小僧披阅钻研之下,获益良多。现愿将这三卷奇书,与贵寺交换六脉神剑宝经。若蒙众位大师俯允,令小僧得完昔年信诺,实是感激不尽”
鸠摩智道:“贵寺赐予宝经之时,尽可自留副本,众大师嘉惠小僧,泽及白骨,自身并无所损,一也。小僧拜领宝红后立即固封,决不私窥,亲自送至慕容先生墓前焚化,贵寺高艺决不致因此而流传于外,二也。贵寺众大师武学渊深,原已不假外求,但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少林寺七十二绝技确有独到之秘,其中‘拈花指’、‘多罗叶指’、‘无相劫指’三项指法,与贵派一阳指颇有相互印证之功,三也。”
本因等最初见到他那通金叶书信之时,觉得他强索天龙寺的镇寺之宝,太也强横无理,但这时听他娓娓道来,颇为入情入理,似乎此举于天龙寺利益甚大而绝无所损,反倒是他亲身送上一份厚礼。本相大师极愿与人方便,心下已有允意,只是论尊则有师叔,论位则有方丈,自己不便随口说话。
鸠摩智道:“小僧年轻识浅,所言未必能取信于众位大师。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三门指法,不妨先在众位之前献丑。”说着站起身来,说道:“小僧当年不过是兴之所至,随意涉猎,所习甚是粗疏,还望众位指点。这一路指法是拈花指。”只见他右手拇指和食指轻轻搭住,似是拈住了一朵鲜花一般,脸露微笑,左手五指向右轻弹。他连弹数十下后,举起右手衣袖,张口向袖子一吹,霎时间袖子上飘下一片片棋子大的圆布,衣袖上露出数十个破孔。原来他这数十下拈花指,都凌空点在自己衣袖之上,柔力损衣,初看完好无损,一经风吹,功力才露了出来。
.余贺不由得暗自点头,少林寺的拈花指果然非凡,这逍遥派的小无相功更是厉害,以小无相功催动这拈花指法,竟然比之少林心法催动,丝毫不弱。
又见鸠摩智演示多罗叶指,无相劫指,门门武艺威力非凡。
本因方丈及其几个师弟,不由得都动了心思,有意换取这少林寺七十二绝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