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贺记得,任盈盈此刻在洛阳城东的绿竹巷内。
第二日,余贺差小二买了一身书生服饰,洗簌穿戴上,而后问明小二,城东绿竹巷的位置,穿着一身书生服饰余贺向着城东绿竹巷去了。
照着小二指示的路线,余贺过了几条小街,转过几个小巷,来到一条窄窄的巷子之中。巷子尽头,好大一片绿竹丛,迎风摇曳,雅致天然。.
余贺刚走进小巷便听得琴韵丁冬,有人正在抚琴,小巷中一片清凉宁静,和外面的洛阳城宛然是两个世界。心中不得一笑道:“他日若得闲暇,自己也要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想,享受一番。只是这武侠系统,却是不知何时才能结束。”
便在此时,铮的一声,一根琴弦忽尔断绝,琴声也便止歇。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贵客枉顾蜗居,不知有何见教。”
这绿竹翁不仅是一名琴道高手,身武艺也是不低。
余贺笑道:“在下余贺,偶得一曲谱,有请竹翁鉴赏一番”。
绿竹翁道:“有琴谱箫谱要我鉴定?嘿嘿,可太瞧得起老篾匠啦。”
余贺笑了笑道:“竹翁前辈乃是琴道高人。如此琴谱,也只有竹翁前辈才能鉴赏出来了。”
说完,余贺拿着琴谱走入屋中,只见一白发稀疏的老者正端坐屋中,屋中桌椅几榻,无一而非竹制,墙上悬着一幅墨竹。笔势纵横,墨迹淋漓,颇有森森之意。桌上放着一具瑶琴,一管洞箫。余贺将笑傲江湖曲谱递上道:“还请前辈鉴赏一下。”
绿竹翁拿过琴谱,翻开一看,不得惊疑了一声。
蓦地,绿竹翁双手抚琴,顿时一阵琴声响起,琴声优雅,甚是动人。悦耳。
蓦地琴音高了上去。越响越高,声音尖锐之极,铮的一声响,断了一根琴弦。再高了几个音。铮的一声。琴弦又断了一根。绿竹翁“咦”的一声,道:“这琴谱好生古怪,令人难以明白。”
绿竹翁低头沉思一会。忽地又道:“我在试试这萧谱。”
从旁边取过一只萧。绿竹翁放到嘴边吹奏起来。
初时悠扬动听,情致缠绵,但后来箫声愈转愈低,几不可闻,再吹得几个音,箫声便即哑了,**波的十分难听。绿竹翁叹了口气,说道:“小兄弟,你这谱子。是哪里得来的,怎的如此怪异。“
余贺笑了笑道:“这是两位前辈所赠,这两位前辈。一位出身正道,一位出身魔道,但是却因音乐,两人走到了一起。”
余贺自是不能说,因自己完成了任务,任务奖励就是这曲谱了。
绿竹翁叹了口气道:“这谱子,我没有能力奏出来。不过。”
绿竹翁沉思一会,想了良久,忽地道:“小兄弟,你且等我一会。”
而后绿竹翁拿着曲谱出了竹舍。
过了一会,绿竹翁回来了,身后却还跟着一个头戴斗笠,白纱蒙面的女子。
“小兄弟,这位是我姑姑,她的琴艺天下无双,若是她奏不出来,这天下间也就无人能奏出你的这曲谱了、。”
余贺点点头。没有做声。
女子调了调弦,试了试音,将断了的琴弦换去,又调了调弦,便奏了起来。初时所奏和绿竹翁相同,到后来越转越高,那琴韵竟然履险如夷,举重若轻,毫不费力的便转了上去。
“叮,a+级琴艺大师正在弹奏笑傲江湖曲谱,你可选择从其中领悟逍遥之道,领悟几率,中,是否选择领悟。”
余贺想了想,失望的选择了不领悟。a+级的琴艺大师,只能让自己有中等几率领悟到逍遥之道,这成功率太低了,自己不能去拼,而且余贺觉得,这种机会也不可能有第二次的,领悟了一次没有成功,只怕就没有下一次了,自己还是找个琴艺宗师再行领悟吧。
可惜,自己没有办法让曲洋和刘正风两人合奏一曲,不然的话,自己就应该能成功的领悟逍遥之道了。
余贺失望的眼神被任盈盈瞧在眼中,但是她却没有问什么,这书生拿来的曲谱的确是高人所做,即使是她,弹奏起了也有些难度,不过她全神贯注之下,还是能将这曲谱完美的弹奏出来的。
至于余贺何露出失望的眼神,她却没有想太多,
奏了良久,琴韵渐缓,似乎乐音在不住远去,倒像奏琴之人走出了数十丈之遥,又走到数里之外,细微几不可再闻。
琴音似止未止之际,却有一二下极低极细的箫声在琴音旁响了起来。回旋婉转,箫声渐响,恰似吹箫人一面吹,一面慢慢走近,箫声清丽,忽高忽低,忽轻忽响,低到极处之际,几个盘旋之后,又再低沉下去,虽极低极细,每个音节仍清晰可闻。渐渐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跃,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渐增,先如鸣泉飞溅,继而如群卉争艳,花团锦簇,更夹着间关鸟语,彼鸣我和,渐渐的百鸟离去,春残花落,但闻雨声萧萧,一片凄凉肃杀之象,细雨绵绵,若有若无,终于万籁俱寂。
即使没有选择领悟逍遥之道,此时余贺也只觉心境俱空。如梦初醒,心驰神醉。不能自已。
琴箫合奏结束,任盈盈放下曲谱,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余贺拿起琴谱,正要离开,忽地绿竹翁开口道:“小友请留步。”
余贺转身道:“不知有何见教。”
绿竹翁道:“不知赠你琴谱的那两人,是何人。”
余贺想了想道:“还请前辈莫怪,此时关系我那前辈的声誉,在下却是不便告知了。”
绿竹翁点点头道:“没事没事。既然小友有难之处,那便不说了,小友不知可否将此曲谱借我抄阅一份。”
余贺笑笑道:“自无不可。”
绿竹翁点点头道:“此琴谱高深莫名,我须得两日时间抄阅,这两日,小友若是有暇,便在我这绿竹舍内住下吧。”
余贺点点头道:“竹老这小舍清雅淡然,能在此小住两日,在下求之不得。”
当晚,余贺便在绿竹舍内住下。
次日清晨,余贺早早起床,出门便瞧见任盈盈头戴斗笠白纱,在给一些花朵浇水。
余贺上前道:“婆婆早上好。”
任盈盈娇躯一颤,忽地沙哑着嗓子道:“小子,你可愿意与婆婆我学琴。”
余贺愕然,自己学琴,似乎没什么用处啊,自己也过了那种装x耍帅的年纪了,学这琴艺,也没什么用。
余贺摇摇头道:“不想。”
“嗯。”任盈盈诧异的看了一眼余贺,她武功不算多高,看不出余贺身有高强武功,以余贺只是个书生罢了,所以想传授余贺一点琴艺。没想到余贺竟然拒绝了。
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也,自己的乐艺虽然不能说是举世无敌,但是也算是屈指可数了,这小书生竟然拒绝了。
任盈盈笑了笑,点点头道:“既然不愿意,那就算了。”
就在这时,绿竹翁也起床,听到了余贺拒绝了任盈盈的授艺。不得摇摇头,上前道:’小兄弟,你可知道,我这姑姑的乐艺,当时罕见,你竟然拒绝了她,真是个榆木脑袋啊。若是你能得我姑姑传授一些乐艺技巧,说不得日后还能当个宫廷乐师什么的。那可就是一步登天了。“
余贺嘿嘿一笑,没有作答。
绿竹翁见余贺油盐不进的样子,摇了摇头离开了。
余贺见两人离去,笑了笑,径自对着初升朝日练起紫霞神功起来。
温润如玉的脸上泛起淡淡紫色,更添几分威严。
半晌,余贺缓缓收功。
回头一瞧,却见任盈盈站在自己身后,注视着自己。
见自己望向她,任盈盈道:”没想到小兄弟你竟然身具神功,难怪不愿意学我的琴艺。”
余贺嘿嘿一笑道:“在下资质驽钝,能将武艺学好已是不易,怎敢贪多再去学习琴艺。”
任盈盈点点头道:“不错不错,你很有悟性。小子,你对正邪之分怎么看。”
余贺想了想道:“正邪,如何能说得清。这个世界上,有时候,就是亲眼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实的,正邪,说说罢了,江湖之中,只有利益罢了。”
“呵呵,小子,你看的倒挺清楚的,照你这么说、难道江湖中就没有情义了么。”
“自然是有的,可是,共患难易。同富贵难罢了。日月神教魔教,谁又知道,朝太祖就是出自日月神教的前身,明教的呢,呵呵,正邪之分,不过一张嘴罢了。”
“好,好小子,你不错。”
任盈盈没想到余贺竟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这番话若是被那些正派之人听到了,只怕会是视余贺大逆不道之人了。到时候整个江湖正道中,将无余贺的处身之地了。余贺敢在自己面前说出这番话来,却是已经把自己当作一个值得信任的人了。
任盈盈点点头道:“小子,这个给你,日后若是遇到麻烦,你便拿着这个令牌,去找三山五岳的人去帮忙吧,江湖中人,见到这个令牌,多会给点面子的。不过不要去找五岳剑派的人啊。”
任盈盈掏出一个黑色木质令牌递给余贺,上书一个黑字。
余贺接过令牌,笑了笑道:“多谢婆婆了。日后婆婆若是有什么难事,也可找我,在下必定会帮忙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