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瑶离去之后,余贺便让韦蝠王等人分别去六大派通传,让他们各自做好准备,明晚都隐蔽在万安寺外,接到自己的信号便一起抢上,把人救出来。.
余贺却未将自己全部的计划说给六大派的人听。让六大派的人埋伏在万安寺外也只是怕有元朝军队来支援万安寺的时候好让六大派的人去阻拦。余贺心中是这样打算的。万安寺中平时由两个大内高手和一群二流高手守卫,苦头陀将两人毒倒之后,取得解药。在出手将两人杀死。而后利用苦头陀在汝阳王府的地位将解药送给六大派的人吃下。等六大派的人都解了毒。到时候里应外合便能一举突破万安寺。
至于万一王保保带兵来剿杀,到时候自有六大派来救人的高手抵挡。
余贺想着想着,突然记起范瑶在救峨嵋派的时候,灭绝师太听说范瑶是明教光明左使,却是坚决不肯服下范瑶送来的解药。自己还得叮嘱范瑶,到时候对其他五大派可以亮明身份,到了峨眉派的时候万万不可让灭绝师太知道他的身份。
六大派的人虽然有人会想到余贺会让他们去做炮灰,不过形势比人强,他们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听从余贺的指挥。
第二天晚上,朝鲜浪人金风劲和蒙古武士郝尔都两人都坐在房中,打坐练功,突然一股狗肉香从门外渗进来。这股肉香顿时引得两人情不自禁的走出房门。两人各自喊来手下,让手下去看看是谁在烧狗肉,去搞点过来。不一会儿。两人的手下都各自回去禀告。是汝阳王府的苦头陀在烧狗肉,他们却是不好将狗肉要来。
两人知道是苦头陀之后也是一惊,这苦头陀在汝阳王府中武功仅次于死去的鹿杖客和鹤笔翁,现在两人死了,这苦头陀便是王府中地位最高的客卿了,他们两人虽然是大内高手,便是汝阳王也尊敬他们,但是两人也不好开罪苦头陀。两人想了一会,便亲自向着传来肉香的方向走去。
两人正好在范瑶门前相遇,互相一望,顿时哈哈大笑:“金风劲,(郝尔都)你也来了。”
两人推门而入,只见苦头陀坐在桌前,桌上一个大黑瓦罐,冒着腾腾热气,苦头陀自斟自饮,真是快哉。
金风劲一怔,开口道:“哈哈,苦大师,你也爱这个调调儿啊,想不到咱们倒是同道中人。”
苦头陀见两人被引来,心中一喜,忙打手势让两人坐下。范瑶今晚为了能将两人引来,这狗肉可是花费了不少心思打理,苦头陀将狗勒死放血后,将狗毛用开水烫掉,然后用清水洗干净,晾干。再用炭火或把狗的全身都烤成金黄色,烤后放清水中浸泡30分钟,待狗皮回软,用刀慢慢地刮去烤焦的皮,使狗皮变为浅黄色。若烤不过关的话,那么后面弄出来的口感就必然不好,并且汤色也难以做到清亮鲜三点。
然后将洗净泡好的狗肉放入锅内煮开,撇去浮沫,烫透后捞出洗净杂质。再将切好的狗肉块和野苏子一起放入锅内,加足水,盖上锅盖,用中火煮到皮烂肉离骨。把煮好的狗肉块捞在盆里。洗净手,把狗肉用手撕成丝,码在盘内,剩下的狗骨头再放锅内煮,煮得时间越长,汤汁越白,味道越鲜美,汤色以乳白为佳。这撕说来简单,却比刀切更加费力,狗肉撕得好,不仅吃起来带了一种粗犷的酣畅淋漓,更能使得余下的狗骨更容易煮出味道。
如若不然,这狗肉香味却怎么能飘得那么远将两个人吸引过来。
金风劲和郝尔都毫不客气,都做了下来。金风劲向着瓦罐内一瞧。狗肉汤色清亮,肉质鲜嫩这些都不必说了,单单是那股弥散出来的香味,就令人心驰神往。旁边则摆放着一小碟一小碟的干辣椒,香菜,葱白,干胡椒末等蘸料。
金风劲道:”哈哈,苦大师你不仅武功高,在这吃狗肉的方面也是很有讲究啊。”一旁郝尔都已是急不可耐。拿起筷子便向着瓦罐内的狗肉夹去。一大块肉夹起便汤汁淋沥的吞入口中,大口大口的咀嚼起来。一边吃一边竖起大拇指。以示称赞。
苦头陀拔开自己酒葫葫芦上的木塞,倒了三碗酒。那酒色作金黄,稠稠的犹如稀蜜一般,一倒出来便清香扑鼻。金风劲和郝尔都二人齐声喝采:“好酒!好酒!”金风劲道:“哈哈,还是苦大师会享受,郝尔都,你这粗人,要知道有肉无酒,吃的也是没什么姓质啊。让我尝尝苦大师的美酒。”
金风劲刚欲举杯饮酒,郝尔都拦住金风劲道:“你还说我是粗人,要知道这美酒不热热再喝,这酒香就出不来了。”
金风劲一拍脑袋道:“极是极是,你说得对,我看到苦大师这美酒就有些心急了。是该热热再喝。”他拿起酒碗,放在火炉上的小罐中烫热,其时狗肉煮得正滚,热气一逼,酒香更加浓了。金风劲将酒碗拿下,一饮而尽,咂咂嘴道:“果然好酒。”
一旁郝尔都已经是等候不及,也将酒放到火炉上烧烤着。
三人杯来酒往,大吃大喝。兴高采烈的吃了半晌,都已有了六七分酒意,范瑶见二人都有了醉意,心想:“可以下手了。”自己满满斟了一碗酒后,顺手将葫芦横放了。原来他挖空了酒葫芦的木塞,把蒙汗药的粉末藏在其中,木塞外包了两层布。葫芦直置之时,药粉不致落下,四人喝的都是寻常美酒,葫芦一打横,那酒透过布层,浸润药末,一葫芦的酒都成了毒酒。葫芦之底本圆,横放直置,谁也不会留意,何况二人已饮了好半天,醺醺微醉,只感十分舒畅。
范瑶见金风劲的酒喝完了,便拔下木塞,将酒葫芦递了给他。金风劲自己斟满一碗,顺手又给郝尔都斟了一碗酒,见范瑶面前的酒碗满满一下,快要溢出来了,便没给范瑶斟酒。三人齐举酒碗,骨嘟骨嘟的都喝了下去。
除了范瑶,其余两人喝的都是带了蒙汗药的毒酒,两人内力深厚,但也不一会就感到头晕。二人均以为是喝了美酒就劲过大所致。范瑶见二人摇摇晃晃,立时出指如电,连连封住二人身上一十八处大穴。他担心二人内力深厚。冲破穴道,所以点了这么多处穴道,这下即使两人内力在高,也冲不了穴道了。
这一下金风劲和郝尔都两人都是大惊,金风劲道:“苦大师你这是干什么,即使咱们吃了你的肉,喝了你的酒,也用不着如此大动干戈吧。”话未说完,二人已是一起晕倒了。
他们二人被范瑶点住穴道,又喝了有蒙汗药的酒。一时间不能运气抵抗,药效很快便涌上来。二人便立时晕倒了。
“噗”,“妈的,那个狗杂种敢用水泼你爷爷我。”郝尔都大骂道。
“噼啪”郝尔都已经挨了个耳光。他仔细一瞧,只见自己被绑在一根柱子上,身后就是金风劲,也被用一根粗大的麻绳绑着。他刚想提起内力,挣脱绳子,却发觉体内十几处要穴都被封住了,提不起一丝内劲。
“不用白费力气了。”郝尔都抬头一瞧,只见苦头陀正得意洋洋地看着自己。他开口道:“你,你不是哑巴。”
苦头陀道:“不错。”
“你有什么目的。”郝尔都大声道。
“哈哈,我想要十香软筋散的解药和毒药。你能告诉我,你保管的是解药么。”苦头陀逼近郝尔都身前。
郝尔都双目圆睁:“你,你是六大派的人。”
苦头陀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我问的是你到底有没有解药呢。”
“哼,苦头陀,你这个卑鄙小人,有种将爷爷的穴道解开,咱们真刀真枪的干一场,下药害人算什么好汉。”郝尔都怒骂道。
“你说的对。”范瑶脸上笑嘻嘻的,看不出一丝怒气。“啪”范瑶左手蓦然一甩,一巴掌甩在郝尔都左脸上,顿时郝尔都左脸肿了起来。“你有解药么。”范瑶还是用那平静的语气询问着郝尔都。
郝尔都钢牙一咬,还待骂范瑶几句,看到范瑶那平静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双眼,霎时间心底冒出一丝寒气,喃喃道:“我保管的是毒药。解药在金风劲身上。”
范瑶点点头道:“这样才对吗,好汉不吃眼前亏啊。”
范瑶又将金风劲叫醒,这股朝鲜棒子倒识趣得很,一醒过来,看看自己的处境,立时开口道:“苦大师,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我一定满足你的要求,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范瑶笑嘻嘻的道:“嗯,不错,我问你,十香软筋散的解药是你保管的么。”
金风劲眼珠一转刚要说话,范瑶又道:“别骗我哦,如果是毒药,一个人连续吃了两次的话,他可就会被毒死的哦。”
金风劲心中一寒,开口道:“是我保管的,苦大师你要这个干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