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贺便开口道:“既然如此,快快带我去找那间房子,找到了我便饶你一条小命。”
这小厮忙点头答应。余贺随着这小厮走向光明顶大厅中一路躲躲闪闪,终于来到了光明顶大厅门前。这小厮带着余贺来到门外墙边的一个小门处,带着余贺走过小门,前面是一座小厅。穿过厅堂,是个院子。里面花香浮涌,余贺记得密道在院子的西厢房中。
既然到了地方,这小厮也就没用了。余贺指如疾风,瞬间连点这小厮的十几处穴道。开口道:“小子,你既然带我到了地方,我就饶你一命,不过为防止你出去通风报信,就麻烦你在这呆一夜吧。”余贺查探过这小厮,体内没有丝毫内力。自己这一番动作足以封住他几个时辰了。
余贺将小厮拖到院子中的假山后面。这才向着西厢房走去。此时西厢房中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余贺听出里面没人,推门而入。只见此屋中四处是灰尘,显然已是很长时间没人打扫了。走了两步,帷帐上垂下了几根破烂的蛛丝。余贺掌风扫过,走进里间,只见里面一张大大的铁床,余贺心中一喜,知道这密道入口就在床下了。
余贺当即爬到床上,床上应该有一处机关,不过不知道在哪,余贺手指敲击着铁床。却怎么也找不到机关在何处。
余贺气急,就差最后的临门一脚,难道还要失败么。余贺心中怒气陡升,蓦然从纳戒中取出长剑,运足内力,长剑上顿时出现一道青芒,余贺体内的内力也慢慢消耗着,就连九阳真气的回复速度,都抵不住这剑气的消耗啊。余贺一剑刺入铁床,用力一拉,手腕一转,横向又是一拉。如此四次,竟将大铁床的中间硬生生的划开一个天窗。余贺长剑一震,将这块几十公斤重的大铁板震飞起来。左手轻轻一搭铁板,将其放下。只见一个黑黝黝的洞穴出现在面前。
余贺一喜,纵身跃入了洞内。脚下陡然一空,余贺并不慌张,他早知道下面有一层极厚的软草,而且自己九阳护体。不怕这小小的高度。
余贺脚下陡然踩到地面,轻轻一蹲,卸去冲力。从纳戒中取出火折子。又拿出一根火把。点燃火把,黑黝黝的洞穴明亮起来。余贺左右一看,此时身在一处甬道内,他举步向前走去,走了一会,前方没了去路。余贺知道右边石壁后面就是通道了。
不过这条路却非常人所能走的。这光明顶密道中机关重重,构筑精巧,有些地方使用隐秘的机括,这座大石门却全无机括,若非天生神力或负上乘武功,万万推移不动,但是余贺却身负九阳神功,当即走到右边石壁处,双手贴在墙上。运起功力,全力推出,只觉墙壁一晃,余贺吸了两口气,继续使力,石壁缓缓退后,却是一堵极厚、极巨、极重、极实的大石门。
余贺过了石壁,前面又是长长的甬道,向前走去,只觉甬道一路向前倾斜,越行越低,约莫走了五十来丈,忽然前面分了几道岔路。余贺细细数来,竟发现前方有七条岔路。当下头疼之极,余贺虽然仔细看过原著,但是也没有把整本书给记下来。余贺隐约记得,这七条岔路中正确的一条要么是最左边的那条,要么是最右边的那条,至于到底是那一条,他却是记不清了。
余贺思索半天,从腰间取出一枚铜钱,像天上一抛。口中念叨:“右边是字,不然就左边。”余贺左手背一接,右手盖住,然后慢慢移开右手,是字。
那就先走右边吧。
此次余贺却是走错了,这七条岔路,正确的一条乃是最左边的那一条,剩余六条岔路,其中五条有重重机关。分别是金木水火土五行机关,这五条是中间的五条岔路,而最右边的那条岔路,却是最危险的一条,里面有着金木水火土五种机关的结合。这些余贺都不知道。他此时走在右边岔路上。小心戒备着。
这条岔道极为繁琐,余贺左右转折,走了几百米,竟转了五六次。余贺心中惊疑道:“难道走错了。”不过脚下还是不停,继续向前走去。
走了两步,余贺突然脚底一空,余贺瞬间脚下使力,一跃而上,却突觉头顶生风。抬头一看,只见数把明晃晃的大斧头荡了过来,若是在平地上,余贺自可将这大斧给一一击开,可是现在余贺却是在空中,脚下无从借力。余贺手中一闪,出现一把长剑,在斧头侧面一点,借着这一点之力,回头跃去,已经落到来时的路上。向前看去,只见地上一个大坑,坑底竟埋着数百把尖刀利刃,在看头顶,数把大斧来回晃动如此阵仗,即便是余贺久经战阵,心中也是不由得冒出冷汗。
余贺正自发呆,蓦然甬道两边竟露出密密麻麻的小洞,洞中喷射出水来。这些水还未射到余贺身前,一股恶臭便以扑鼻而来。显然是有着极高毒姓的毒水。余贺临危不惧,一个悬身,倏忽将身上的侠客衫给脱了下来,运足内劲一挥。所有毒水通通都被扫落了。这系统赠送的侠客衫质地好,而且能自动清洁,余贺顺手一抖,侠客衫已是干净如初了。
余贺此时已经确定自己走错了路了。当即回头离开这条甬道。
七拐八绕回到岔路口,顺着最左边的那条路进去。这条岔道忽高忽低,地下也是崎岖不平,余贺走了一会,发现这条甬道竟一直向左拐,自己走到现在,似乎在走一个螺旋形的楼梯向下一般。甬道也是越来越窄。到后来仅容一人,便似一口深井。余贺一直走着,竟走到尽头,没了路了。
余贺一呆,他也忘记当初张无忌是怎么寻找到那个密室的了。这里难道有机关。还是一条死路。余贺拿着火把,四处搜索。却是没有搜索到机关。可恶,余贺狠狠的一掌打在了身边墙壁上,墙壁竟然一晃,余贺一惊,心中冒出一个想法。他立即双手不停。使出内力不住的击打着墙壁。打了几掌,墙壁上竟突然掉下一块大石头。原来这墙壁竟是由数块花岗岩石组成。
余贺见状,手下速度加快,很快又打下了数块斗大的岩石,露出一个孔穴。孔穴已可容身进入了。
余贺立即手执火把,钻了过去。这边还是一个甬道,甬道仍是一路盘旋向下,余贺继续沿着甬道一路前行,约莫走了四五十丈,到了一处石门。余贺将火把靠在墙壁上,双手使力,将石门推开,里边又是一间石室。这间石室极大,顶上垂下钟乳,是个天然的钟乳洞。余贺走了进去,只见地下倒着两具骷髅。骷髅身上衣服尚未烂尽,看得出是一男一女。
余贺大喜,寻找半天,终于找到了乾坤大挪移了。
余贺走近两具骷髅,只见那女子右手抓着一柄晶光闪亮的匕首,插在她自己胸口,再走到那男子的骷髅之前,见已化成枯骨的手旁摊着一张羊皮。余贺知道,这男子乃是明教失踪的教主阳顶天,这女子乃是阳顶天的女人。成昆的师妹。
余贺摇摇头,红颜祸水啊。没想到因为这个女人,成昆在江湖上挑动腥风血雨,阳顶天一世英雄,也因为这个女人走火入魔而死。可悲可叹。
余贺捡起羊皮,只见羊皮一面有毛,一面光滑,并无异状。他知道这羊皮须有鲜血才能将乾坤大挪移显现出来。
不过这乾坤大挪移心法乃是以波斯文写的。自己还须找个精通波斯文的人来为自己翻译一下。于是余贺便将羊皮收入纳戒。
余贺又从阳顶天的尸骸中捡起一封信。见封皮上写着“夫人亲启”四字。年深曰久,封皮已霉烂不堪,那四个字也已腐蚀得笔划残缺,但依稀仍可看得出笔致中的英挺之气,那信牢牢封固,火漆印仍然完好。
余贺拆开信封,抽出一条白绫,只见绫上写道:“夫人妆次:夫人自归阳门,曰夕郁郁。余粗鄙寡德,无足为欢,甚可歉咎,兹当永别,唯夫人谅之。三十二代衣教主遗命,令余练成乾坤大挪移神功后,率众前赴波斯总教,设法迎回圣火令。本教虽发源于波斯,然在中华生根,开枝散叶,已数百年于兹。今鞑子占我中土,本教誓与周旋到底,决不可遵波斯总教无理命令,而奉蒙古元人为主。圣火令若重入我手,我中华明教即可与波斯总教分庭抗礼也。今余神功第四层初成,即悉成昆之事,血气翻涌不能自制,真力将散,行当大归。天也命也,复何如耶?今余命在旦夕,有负衣教主重托,实为本教罪人,盼夫人持余亲笔遗书,召聚左右光明使者、四大护教法王、五行旗使、五散人,颁余遗命曰:‘不论何人重获圣火令者,为本教第三十四代教主。不服者杀无赦。令谢逊暂摄副教主之位,处分本教重务。乾坤大挪移心法暂由谢逊接掌,曰后转奉新教主。光大我教,驱除胡虏,行善去恶,持正除歼,令我明尊圣火普惠天下世人,新教主其勉之。余将以身上残存功力,掩石门而和成昆共处。夫人可依秘道全图脱困。当世无第二人有乾坤大挪移之功,即无第二人能推动此‘无妄’位石门,待后世豪杰练成,余及成昆骸骨朽矣。顶天谨白。”最后是一行小字:“余名顶天,然于世无功,于教无勋,伤夫人之心,赍恨而没,狂言顶天立地,诚可笑也。”
在书信之后,是一幅秘道全图,注明各处岔道门户。
余贺拿过密道图,心中想到,自己已经得到乾坤大挪移了。要这密道图也是无用。不过还是将这图谱收入纳戒中。余贺又想到,这阳顶天为人也让人无话可说啊。自己老婆给自己戴了绿帽子,自己都给气的走火入魔要死了,竟然还想着让他老婆离开。在古代,一个女子若是不忠于自己的丈夫,那可是极大的罪过啊。女子三从四德。没有人敢不遵从的。
余贺思索一会,转身离去,他可不会波斯文,不能练成七重乾坤大挪移。自然不能将石门推开,只能走原路返回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