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本座自有定夺。”带着丝愠怒的冰冷声音从莫廿牙缝中挤出来。此刻正在接收kk送过来的信息,他根本懒得理这冒出来的家伙,斥退。
“可是,庄主……”
“退下!”莫廿拄着抽痛的额头,不耐烦的低低叱道。
“是!”那小厮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了半秒钟,终究退出房门。
将手附在胸口,莫廿轻轻咳嗽了两声,这才有功夫望向kk,声音略有几分无力,“这便是凡人的感受?”
“主人,您这身子别看体能不怎么滴,但功夫是顶级的。”kk忙解释,它可不敢让自家主人太过虚弱,否则别说它这里过不去,主人可能出乱子,就是创|世神大大那边它也不好说啊。
莫廿微微颔首,手执衣襟嘘喘了下倚靠在软榻,阖眸整理脑袋中的信息。这是武侠世界,更是强者为尊弱者死的残酷世界。
人类有种奇怪的能力是武功,若是练得顶天了,也能飞檐走壁,踏雪无痕。莫廿现在这身子是江湖中有名的四大庄之一的剑云庄庄主。这个庄子与其他的庄子唯一不同便是这是个造剑的地方,因开山先祖锻造一柄神剑而威名天下,此后剑云庄便成了侠士求剑的圣地。
剑云庄的锻造功法需要的不仅是体内的内力,特殊的功法走向,更需要剑云庄的血脉开启锻造炉,除了剑云庄自身血脉无人能锻造出上等武器。
所以,可想而知,在一个满是侠客剑客的世界,剑云庄有着怎么样崇高的地位。莫廿这脆弱的身体便是这一任的庄主,慕君卿。
原主有个哥哥,名慕俊航,虚长三岁,按理说庄子应该留给慕俊航这位大哥,可问题就出在慕俊航的血统上了,世人不知这大哥并不是他们慕家血统,根本不能开启锻造炉。所以,唯一剑云庄血脉慕君卿便成了庄主。
而慕俊航便是这书中主角,一个忍辱负重,心狠手辣,杀人夺宝的男性。至于慕君卿完全是主角争霸世界的前期垫脚石。
慕君卿身子骨原本并不差,可主角因庄上的不平等待遇,早早的就陷害了原主,迷惑成原主因锻造失败邪火入体而导致的走火入魔,最后毁了自身一身顶级身子骨。
慕君卿性格偏执自傲,虽然毁了一身修为,但他专注锻造,盼着自己能造出庄上第二把神剑,所以即便身子虚弱仍然整日埋头在锻造室内,这就造成了他内毒肆虐,时常吐血的情况。
若说慕君卿这一生也颇为坎坷,被人毁了一世根骨,最后能维持江湖武功上乘还是老庄主将一身功力传给他的原因,可不是自己的毕竟不熟悉。这不熟悉便出了事儿,因急事而轻功飞跃之际被人陷害掉进客栈中,正巧那客栈中住了个正洗澡的女子。
这女子是四庄之一的清河庄的长女,长相美艳。慕君卿是个君子既然瞧了人家姑娘的身子,应该上门提亲给人名分,哪里能想到这是清河庄的奸计。那清河庄主自然频频点头应了亲事。
可问题便是这长女此时已经珠胎暗投,并已经两月有余,而她的心上人恰巧是剑云庄的大少爷,慕俊航。原本便记恨庄主曾对他的不平等,此刻这庄子更是有了夺妻之恨,新仇旧恨他简直将慕君卿恨入了骨子里。
但事情已经定了下来,无法改变。慕君卿痴迷锻造对妻子少了许多寒虚问暖,这便让慕俊航趁虚而入,两人便背着庄主各种胡来。
他们情深之后,就觉得慕君卿是个极度碍眼的存在,两人一面给庄主喂慢性毒药,令他性情大变疯魔失心,一面又笼络人心,暗暗苟合。那妻子更是打着为夫君着想的牌子,给慕君卿安排了不少的女人,明面上是担忧慕家血脉,实际是不想与丈夫行周公之礼。
慕君卿也是天赋太高,即使神志不清仍然被他给制作出了绝世好剑,天降神雷,神剑出世。慕俊航见剑起意,下了狠药,癫狂中的慕君卿终究疯了,摊着长剑四处砍人,然后被救世主作态的慕俊航砍去双腿算是结束了这场屠杀。
因为庄主残杀事情,整个庄子瞬间接受了慕俊航的地位,慕俊航明面上安抚自家小弟落得好名声,暗地软禁原主百般折磨要得到锻造之术,之后机缘巧合下得知他并不是这庄子血脉,更是对欺瞒他的剑云庄充满了恨意,恨意丛生失去最后一丝顾念的男人直接挖了慕君卿的心头血,挑了他的筋脉制作成丹药咽了去,终于得到了剑云庄的传承。
没有了利用价值,爱人也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孩子更是他的,慕俊航自然不想看到慕君卿了,榨干他剩余价值后将人送给了合欢教的教主当鼎炉,于是,慕君卿最后死在了女子的采阳补阴的过程中,凄惨结束一生。而主角慕俊航则拉着爱人开始了夺宝争霸收小弟的旅程。
莫廿听着内心中充斥仇恨的呐喊,微微挑起嘴角,喑哑的自言道,“放心,我会帮你报仇,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我答应你,锻造出超过先祖的神剑,并将剑云庄发扬光大。”
拄着腮部,他眯着眸子望着窗棂外,默默出神,经过了几个世界,他已经明晰那家伙一定也会出现,只是不知这世界男人是什么身份?淡淡的莞尔,他略有几分期待,上一世已经习惯了偶尔摩挲下脖颈上的玉石,这一摸才反应过来,他已经不再那世界了。
不过,这熟悉的感觉……
莫廿低头探看,正对上玉石,眨着眼睛愣住了,这东西也跟着他来了?他带了几分疑惑望向kk,“你做的?”
kk忙摇头,“不,主人不是我。”
不是kk么?莫廿眸子恍惚了下,灿烂的笑了出来,满目的幽深暗讽,那就是创|世神了,嗤。
这次离开世界,莫廿并没有之前两次的那般酸楚,反而对下一个世界略有期待,既然总有一日能想见,便没有所谓的诀别。
“叩叩叩。”
“进来。”
“主人,清河庄主大人请您去前堂。”瞧了眼这个侍卫,莫廿缓缓荡处一丝笑容,这人便是唯一一位至死也没有背叛他的人。
走上前,居高临下的瞧着躬身做小的青年,伸出修长手指,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错。”语毕直接越过侍卫走向大堂,那里还有好戏等着他呢。
曾经的慕君卿不明白,被清河庄的人设计娶了李青媛成了怨侣了。他从不知姑娘有着心上人,却因抵不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最后含泪而嫁。
虽说姑娘不幸,但为了自身幸福而百般踩踏原主,甚至谋划他的性命,这就不可饶恕了。那么,身败名裂便从这个姑娘开始吧。既然敢未婚之身与人有染,呵,他倒是要看看,清河庄如何说。
“哈哈哈,贤侄你可来了,身体可好些了?咱们就等你呢。”清河庄庄主笑的满脸慈祥,伸出手一副热络的样子。
莫廿挑了挑眉,嘴角溢出一丝邪肆的笑容,按理说,他们四大庄是同等的存在,他更是一庄之主,理应被呼唤庄主,而不是贤侄,这明面上是表明两人关系不错,实际上,却是清河庄压了一头。
“李庄主,慎言。”
“嗨,咱们这就结了亲,还李庄主这般生疏作甚?”那清河庄庄主眼眸一闪烁,立刻道。心底却在暗暗的讽刺,呵,这样一个不长命的,以后他儿怀了子,那剑云庄的锻造之术不就是他们清河庄的东西了么。
莫廿并不反驳,只是环视一圈,瞧着这群脸上带着喜悦气息却冷漠的江湖中人,淡淡的勾起唇瓣,这样便好,他不需要这群人的祝福呢。
今日是他与那清河庄小姐的订婚日,在这个江湖世界,订婚几乎与结婚相差不大了,该有的礼节都有,宴请的客人也不少。
莫廿对他清醒过来的时机很是满意,人很多,看客不少,以后的谈资定然飞速的飞转整个世界,幸而这是订婚,不是婚礼,否则他将会被人当成戴绿帽子了呢。
啧,不论如何,是个男人不管喜欢与否,都不想自身脑袋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哈哈哈!贤侄,我看这时辰也差不多,这就开始吧?”
“那请李小姐出来吧。”莫廿对这个世界的不拘小节很满意,因侠肠豪爽,订婚时候,女子也是需要参与的。
“好!青媛,来。”随着清河庄庄主的呼唤,一位娇滴滴的美人被人扶着出现,脸色苍白,红唇紧抿,乍一眼看上去竟然比慕君卿这个虚弱的还像个病秧子。
“李小姐,你好啊?”莫廿走上前,歪头打量李青媛,最毒妇人心便是长得这般模样?
刚要探身前去细打量,蓦然胸口一阵滚烫,莫廿直接僵直了,他维持着肆意傲然的笑容,环顾四周,居然这般巧合?那人也在?
莫廿心底愉悦,想不到竟然这般快就能见面了,略有深意的打量着这群江湖有名之士,随着玉石的热度转身。
潋滟的眸子最终定着在一位浑身煞气面庞冰冷,身着一身黑衣的冷硬男人身上,莫廿眯着眸子与男人对视,瞧着男人漆黑的眸子瞬间汹涌出了两个疯狂转动的漩涡,更是溢出了一丝丝的湛蓝,他这才张扬的挑高下颌,挑衅的斜睨。
莫廿肆无忌惮的审视男人,眸子转动,由上到下,从左到右来来回回,那目光肆意妄为的观众简直不能忍。
江湖名人心底咯噔,不敢出气,话说他们从来不知道剑云庄主这么的大胆,那个魔鬼也敢对视那么长久,不过问题是,对视这么久,魔鬼居然没有暴虐杀人?这真是奇迹!只是,更奇迹的是,魔鬼啊,你这次来这里干啥啊,到底你这是来杀谁的啊?
来此世界第一天就看到他的人,莫廿心情上佳,连带着笑容都真诚了几分,清湛如水的眸子就这般毫无顾忌的望向男人,含情脉脉的视线中充斥着盈盈期待。
凌墨浑身僵硬,面庞冰冷,狭长的双眼不带感情的眯了起来,他漆黑如泼墨的双瞳此刻略有几分熠熠色彩。
他从不知道一个男子能够这般令人赞叹,那明明清澈如水的双眼,却碧波荡漾,好像对他诉说着无数的话语。凌墨冰封的心湖蓦然破封,一丝丝涟漪打着旋散开,这个青年,是谁?
二人视线相缠,不知为何,凌墨舍不得用冷如电的视线吓退对方,只是紧抓住对方的眸子,直到青年目光移开,他才有功夫打量对方,视线缓缓下移,一眼便定着对方穿着的红色衣衫上,凌墨弥漫在头上的冷气团瞬间结冰,就好似西伯利亚冷空气肆虐了一般令周围人颤抖了起来。
莫廿灵魂比慕君卿强大太多,细微的气息他感受的太过清楚,明显发觉了对方的冷气缱绻,他愉悦的勾起嘴唇,神色略有几分满足,不论哪个世界,那人果然忘不掉他啊,虽不知缘由,但这种感觉,甚是舒坦。
“贤侄?我们就开始吧。”
莫廿察觉男人听闻此声之后,瞬间犀利的视线,抑制不住的低声笑了出来,“好。”
凌墨磨着后牙槽,开始?这人是剑云庄的庄主?来订婚?望着对方与他身边十分相配的女子,凌墨暗沉的眸子溢出了鲜红,内心一个声音在叫嚣,阻止!阻止这场可笑的婚约!那人原本是他的!不能让人觊觎!窥探者,死!
攥紧了拳头,凌墨正打算出手击杀那女子的时候,青年说话了。
“那么,清河庄庄主请告诉我,你是打算让我当冤大头么?是想要与我剑云庄挑战么?肆意侮辱我的人格?”莫廿挑眉望向清河庄庄主,眯着的眸子夹带冷冽的刀光剑影。
“贤侄,你这是如何了?我怎么可能侮辱的你的人格?这从何说起?贤侄你可要想好了呀!”清河庄庄主心底一阵收缩,不知是否是他的计划被发现,面上不动声色的笑着。
“不是么?那么请庄主告诉本座,一位未出阁的小姐怎么会消失朱砂,还要嫁与本座?”莫廿语毕,举起李青媛的一只手臂,那里哪里还有完璧的朱砂。
“你!你血口喷人!我,我不是!”李青媛脸色一白,她一手下意识的捂住肚子,一只手被攥着,眼圈通红的骂道。
“剑云庄庄主,你这说话需想明白了说,当初是你污了我儿清白。”清河庄庄主脸色一沉,他只知道自家女儿有心爱之人,却不知已经将身子给了,此刻他又气又急,但面上却只能污蔑了慕君卿,将名声坐死。
“本座是本月中旬才来此地,满打满算不过十余天,之前更是从未见过李家小姐。那么请问,她身怀六甲便是谁的错?不会庄主还想污蔑了本座了吧?我剑云庄虽然是友谊之地,却不是宵小可以欺辱的,清河庄庄主,李家小姐资质过于豪放,我剑云庄消受不起!呵。”
“你!”清河庄庄主一惊,他破口大骂,“剑云庄庄主,说话还是掂量了说,我女儿品行优良,怎可珠胎暗结!”
“既然清河庄庄主不相信,不如让医谷之人一探究竟,是本座胡言乱语还是清河庄欺人太甚,一探便知!若是本座有半句虚假,本座便三跪九叩请求原谅。若是清河庄庄主失了言,那便向众位解释下,为何欺我剑云山庄!”
曾经嫁给慕君卿后,李青媛便寻了人做出早产的假象,让慕君卿误认为是他家下人伤了夫人,一怒之下竟然就罚了唯一忠心于他的手下,导致手下双腿落下了病根,阴雨之际疼痛异常。
那李青媛百般的刁难他的忠心手下,让原主愈发的疏远,之后原主身边竟无一贴心侍者,反倒是被囚禁之际,那手下拼了命前来救援却最后被慕俊航叫人乱棍打死。
莫廿剪水双瞳流转到医谷的人身上,刚要伸手邀请,被一声低沉声音止住,“我来!”
凌墨早就想离这个肆意妄为的青年更近一些,对方目光注视着他人之后,他终于忍不住走出,哼,不过一个山庄庄主!
莫廿抬起下颌,似笑非笑的斜睨男人,心底嗤笑,果真狗改不了吃屎,他就说这男人绝对忍不住太久,只是蓦然走出不要破坏了他的过程,否则会麻烦一些的,啧。
“凌宫主,您……”清河庄庄主心里一凛,暗暗戒备,莫非暗宫也打算插一手?
凌墨根本没给个正眼,划出几道丝线,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说了话。明明是大提琴般低沉磁性的声音愣是让人感觉好似地狱的奏响曲,“喜脉。两个月。”
这会儿无需别人说了,暗宫是什么地方?能够来山庄已经让这里蓬荜生辉了,更是给清河庄长脸,他能说谎?呵呵,此刻众人望着清河庄的目光就诡异了,原来还以为是清河庄攀上了暗宫,却没想到,人来了却不是为了清河庄!
至于如果有人问凌墨为何会来此参加个小小的订婚宴席,他也说不出,只是觉得必须来,否则一生后悔,心间的呐喊让他忽视不得,为了那能破碎他冰冷心湖的一点可能,他毅然决然的来了,事实证明,他的确来对了,来了遇见了一位能让他心湖波动的人。
“凌宫主,您是不是……我女儿怎可……”清河庄明显气短了,他斟酌着低弱的反问。
“你是不信我?”凌墨庞大的气压铺天盖地的压了过去。
清河庄抑住体内翻滚的内力,忍住涌出的鲜血,“不,并没有。”此刻他的眼底只有惊惧。暗宫宫主居然这般厉害!只用威压就让他重伤!怎么可能?!
“父亲,不要说了,没错,我是有了孩子!还是我爱的人的!我根本不想要嫁给他!我为什么要嫁给这样一个人!我明明有爱人!”李青媛噗通跪在地上,掩面大哭。
“混账!混账啊!你说,那个该死的男人是谁!是谁让你陷入这般境地!”清河庄庄主怒不可遏,完全毁了!他的计划,完全毁在了这个该死的女儿手中!而且他们庄子更是被暗宫的人给惦记上了,真是该死!
李青媛滚落泪珠,她目光隐晦的扫一眼一个方向,瞧了眼对方逃避的转向其他方向的脸颊,女子脸色瞬间煞白,她垂眸良久才呜咽了道,“父亲,这都是我的错,与别人无关。”那人,居然真的没有挺胸而来,冷漠的看着她被人侮辱无动于衷,她是否所托非人?虽然心底泛冷,可她依然不能让人知道是他!她要维护他。
慕俊航咬紧牙关,合上疲惫愧疚而充满记恨的眸子,心底嘶吼,对不起,他不能出去,否则二十余年的付出都白费了!青媛,对不起!他会补偿她的!慕!君!卿!
“李小姐,你说的男人是谁。”莫廿笑眯眯的询问,他瞧着慕俊航的状态,心底舒坦极了,望着对方恨得要死却不得不含恨咬牙挺住,他就感觉一阵酸爽。
“不需要你假好心,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我恨你!你毁了我的一切!”李青媛倏地望向莫廿,看清了他眼底的幸灾乐祸后,她只觉得天旋地转,痛不欲生。
“不说?那你的男人也不敢站出来,这样一个人你托付给他,值得么?嗯?”
“那也比你强!”
莫廿懒得理李青媛,今日之后她的名声便完全毁了,当然这只是第一步,之后么,转向站立不稳明显内伤的清河庄庄主,“清河庄主,今日是我与李小姐的订婚日,我同意继续进行下去,李小姐所托非人,那男人连站出来都不敢,是懦夫,当受万人职责。但是毕竟这与我的声名不好,李小姐便没有妻子的名分了。”
“你!你给我滚,我不需要你!”难道害她还不够惨么,一个名分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多重要,现在她没了名节,更是连名分都要剥夺,这个男人好狠!
“清河庄庄主,我想,你是想要与我剑云庄友好共处的吧。”
“好。”清河庄庄主眼神一闪便下定了决心,既然女儿已经如此,有人愿意接受总是好的,而且,没准以后女儿还能在剑云庄寻了什么消息,若是获得庄主的宠爱,未来继承人也许出自他女儿的肚子呢。
“什么!父亲,您怎么可以!我,我已经有……”
“闭嘴,送小姐回去。”清河庄庄主立刻呵斥。
莫廿微微一笑,转身离开,走过浑身酷寒的凌墨身边,特意挑眉扫一眼转身离开,直到走出人的视线范围走进了房间,莫廿才蓦然跪倒在地,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他嘘喘着望着地上一滩鲜血低低的笑了出来,这身子果然要不得,方才他不过硬撑着,此刻便是撑也撑不住了,干脆哪里跌倒便哪里躺下,莫廿盘膝坐在地上拄着腮,正巧一抬头就是窗户,他维持着这般姿态望着窗外出神,也不理会嘴角溢出的血液。
他会来找他的吧。
这种虚弱无力,他从未感觉过,很新鲜。但是格外的不爽,微微抬眸他对上飘在空中的kk,“你的做法不错,呵呵。”
kk立刻诚惶诚恐,“主人不是我!”
“酒拿来。”
“……”kk一顿,痛心疾首的掏出坛酒,满心的痛苦,这可是它好不容易偷,咳咳,得来的!居然被主人没收了!
拍开酒坛,莫廿就着血液灌了一口,苍白的脸色终于溢出了些红润。味道真不错,这个世界的酒比上一世更美味,灌了一坛酒,他就维持着枕着酒坛的姿势迷糊了过去,嘴角缓缓的勾起。
蓦然一阵冷风,莫廿身子暴起,酒坛扔了出去,哗啦一声破碎后,莫廿只觉得冷硬的风波从后而来,他刚要躲闪却浑身剧烈一阵抽搐,反击无力被人直接箍住双手束缚在身后,扔在了床上。
旋即一个坚硬的身子压了上来,莫廿剧烈喘息,缓解憋闷的胸口的剧痛,感到胸口滚烫的玉石,他愉悦的笑了,“怎么?公主?”这世界真有趣,明明是男人,却非要取个公主的称呼。
“你就这么欲求不满么?宁可被戴绿帽子侮辱也要那个女人?”凌墨的声音很冷,更是充斥着残暴。
“与尔何干?”
“……”凌墨不说话,阴森的眸子注视着青年,直到扫到对方鲜血的嘴角,瞳孔剧烈收缩,“你受伤了?”
“不碍事。”莫廿轻轻笑了出来,“老毛病。”
“身体不好还敢喝酒!你不想活了?”男人压住莫廿的身子,却不敢使劲儿了,维持着束缚的动作,就这样凝视莫廿的面庞,最后竟然痴了。
“嗤。”莫廿冷笑,“上一边去。”既然不做,那压着他作甚,死沉的,他的身子还这般虚弱,骨折了很麻烦的。
“比起一个男人,你更喜欢女人来碰你?还是说,你爱她?”声音提高了不少,凌墨话语中简直多了冰碴子。
“呵,难道你不觉得将一个敌人放在眼底下,看着对方每日痛苦,很舒坦么?”莫廿眯着双眸,推了推男人。看着死沉的家伙没有自觉的仍然趴在他的身上,挑起眉头,“你不知道你很沉?”
“不知道。”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