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哥哥,难道你见到我不高兴吗?”
季沫看了祁遇一眼就羞赧的低头笑着,一只手缠住一缕长发来回的绕着,“我来都来了,你不请我进去坐一坐吗?”
“不方便。”祁遇目光平静的看着季沫,“挺晚的了,我就不请你进屋坐了,不合适。”
季沫撅起红唇满脸失望的问,“怎么了吗?我们可是从小就认识的?有什么不方便的!小时候我都是跟在遇哥哥你身后的呀!”
祁遇伸手拦住想往里挤的季沫,沉下嘴角严肃的下了逐客令,“出去!别让我再重复一次!”
季沫忍住心里的不悦,继续扬起笑脸假装听不懂祁遇赶人的语气对他笑着说,“好,我走我走,我过来其实是听说你也住在这家酒店,所以专门来找你讨一些红酒喝,我和我哥在房间里喝酒,喝着喝着不够了,你这里有没有啊?”
借口!
祁遇懒得拆穿她,既然她说是来那红酒的,就让她拿了早早的出去便是。他站在门口让开一条路,“你进去拿吧。”
“谢谢遇哥哥。”季沫踩着高跟鞋走进去,看到桌子上摆着的两只红酒杯时,她瞳孔猛地一缩,难道说刚刚不仅仅只有祁遇一人在这儿喝酒?
难怪她看祁遇神清气爽,难道祁遇用的不是她事先让人准备好的这只酒杯?
门口那儿,祁遇见季沫还不出来就出声催促,“红酒就在桌子上,没看到吗?”
“这就来。”季沫回了一句,心思沉甸甸的,拿起桌子上的醒酒器和那只红酒杯走出来,她站在祁遇的面前歪着头笑道,“不介意我拿走你一个酒杯吧?刚刚哥哥不小心摔了一个酒杯,唉,对了,你房间怎么有两个酒杯?刚刚你和别人一起喝酒了吗?是天翊哥还是谁?”
祁遇朝里面看了一眼,顾苏说去浴室洗个脸,到现在也没出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无心再和季沫闲聊,他站在门口,一手抓着门把,做出一副随时要关门的姿势说,“快回去吧?不是说季澜还在等你?”
“哦。对。那,遇哥哥,我明天再来找你,拜拜。”季沫不舍又不甘心的慢慢转过身,忽的,一个女人柔柔的声音钻进了季沫的耳朵里。
祁遇的房间里竟然有人!还是一个女人!那声“祁遇”喊的那么轻柔,那么柔情蜜意,季沫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难道说和祁遇喝酒的人不是宋天翊,而是一个女人?
那样的话,她岂不是费了一顿劲,却给别人做了嫁衣?
“遇哥哥!”季沫急忙转过身,而身后的房门却已经紧紧的关闭了。
她心口起伏,红着眼睛看着紧闭的房门,既然祁遇没用这个酒杯喝酒,那么他就没有中那种药,也就是说他是清醒的,假如他不乐意的话,是不可能有女人能近的了他的身的!
在这儿约莫站了一刻钟,祁遇的房门没有打开过,她的心里一阵凄凉。
那药的药性她充分了解过,没人能撑得住十分钟,这么久,祁遇没有自己跑出来,也没有把那个女人推出来,说明了什么?